紀藍宥雖然住回了家,可是卻落下了頭疼的毛病。齊飛不在身邊,好的是公司情況現在已經大大好轉。他大可以抽出時間好好養傷。
醫生說,車禍造成頭部嚴重撞擊,顱內有血塊,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恐怕一輩子都會留下頭疼的毛病。每次紀藍宥因為頭疼而幹嘔的時候,顏初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般難受。
顏初偶爾會留在家裏幫著紀藍宥按摩頭部,不知不覺地和陸言澤見麵的時候就少了。甚至好幾次,當她忽然想到陸言澤的時候,會恍然發現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聯係了。
這天,顏初接到了陸言澤的電話,隻是沒有了當初的那種興奮。
陸言澤隻是簡單說了意圖,說是自己有一個哥們來北京了,有一次聚會,讓她去參加。顏初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想了想確實好幾天沒有看到陸言澤了,便答應了。
聚會那天晚上,顏初到了陸言澤約定的地方,是那個哥們住的酒店。陸言澤的那位哥們聽說是從廣州回來,隻在北京呆幾天。
顏初去的時候,一大群人正在對著卡拉ok大聲唱歌,大多數都是陌生麵孔,為首的一個胖胖的男人最是活潑,看見陸言澤和顏初進來後,笑著打招呼道:“小澤,怎麼才到啊?”
顏初猜到了這個人就是陸言澤說的那個“波子”,隻見陸言澤笑著走過去捶了一把那個“波子”,道:“你小子,這麼久沒見,又發福了?”
“嘿嘿…”“波子”隻是憨厚地直笑。
顏初正欲打招呼時,就發現那個叫“波子”的正用很怪異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又問陸言澤,“小澤,這位是…”
“哦,她是…”陸言澤見狀,很不自然地拉起顏初的手介紹道:“是我女朋友,顏初。”
說來也怪,那個“波子”看顏初的眼神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然後嘖嘖地感歎了一句,“真是像…”
然後就猛地閉嘴,再也不做聲。
顏初心裏不由得嘀咕起來,不知道“波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而這時,陸言澤招呼道:“來來,繼續玩吧…”
顏初一肚子疑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隻是發現好幾個人都很怪異地看著自己,尤其是那個“波子”更是不停地嘀咕什麼。
幾乎全是男生的聚會根本沒有什麼意思,顏初因為心裏擔心著紀藍宥是不是又頭疼了,心思也不在,隻是坐在一邊,偶爾配合著說幾句話。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那個波子喝的有點高了,借著酒勁說要玩一個遊戲,遊戲大致是用啤酒瓶子在桌麵上轉,指到哪對情侶,就讓那兩個人接吻。
顏初對這個遊戲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她隻是心煩意亂地看著手表,希望這無聊的聚會快點結束。更討厭的是那個“波子”喝醉酒後老是拉著她亂說,說一些顏初根本聽不懂的話。
那個瓶子卻不偏不倚地指到了顏初和陸言澤,“波子”看到後,狂喜地喊道:“小澤,妙妙,快啵啵…”
妙妙?
顏初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細細一想,這個名字今天“波子”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陸言澤,隻見陸言澤臉色微變,有點慌張地躲過顏初充滿疑惑的眼睛。那個“波子”似乎沒有發覺陸言澤的不對勁,隻是一個勁地起哄道:“快親呐,小澤,你不是一直覺得對不起妙妙嗎!”
顏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陸言澤吻了上來。她隻覺得腦袋一懵,就隻聽見耳邊一陣高過一陣的哄笑聲。
顏初的臉立刻紅到了耳根,她拚命地想推開陸言澤,可是陸言澤卻抱她抱的更緊了。顏初的羞澀慢慢變為憤怒,被這麼多人當看笑話似的看著,心裏一陣反感。
她鼓足全身力氣,一把推開陸言澤。陸言澤也感覺到了顏初的不樂意,隻是尷尬地笑了笑。好多人都感覺到了顏初的不高興,一個個都很識趣地閉了嘴,隻有喝醉酒的“波子”還一個勁地起哄,也沒有人去攔著。
又大約堅持了半個小時,直到陸言澤也喝多了,聚會才算結束。
有幾個人幫忙把陸言澤送到了出租車上,又委托顏初送他回家。顏初看了看表,已經快七點了。
到了陸言澤的出租屋,顏初在出租車司機的幫助下將陸言澤抬到了床上。陸言澤昏昏沉沉地像個死屍一般,顏初累的是滿頭大汗,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陸言澤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她豎起耳朵一聽,很清楚地聽到陸言澤叫著那個名字: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