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三十七巧打扮舜?柍潿?桑?磣肺什州縵終嬪?(3 / 3)

二人對飲三盞,已經到了午後。當時已過深秋,中午時分便有幾分微寒,更兼西北邊塞之地逢秋刮風,到了午後又下了小雨,天氣越發寒冷了。舜煐不耐潮寒,不禁冷氣襲心。司馬嘯便問:“你常年在此,為何如此不經風寒?”舜煐道:“我自幼體弱,從入秋時節起,便冬衣不能離身。今日教主傳我來的緊迫,故而疏忽了,還望恕罪。”司馬嘯乃使人取了一件新製的長尾披風贈予舜煐,心中卻想著他既如此不經苦寒,絕非西域長成,當是中原或江南人士。如此,也正合了周懿體弱多病之說,於是便將當年金烏來投靠的事說給她聽,隻待時機到時,再挑出金烏與他周家的瓜葛,周懿若不能控製心性,一旦暴露了身份,司馬嘯便可趁機將他擒住。周懿若擒,便可順理成章治司馬衝一個窩藏賊寇的罪名。舜煐取了暖,定了心神,便說:“金烏先生既與教主是摯友,又助司馬氏立下了無量之功,今日有幸,何不請來一見,以解晚輩渴仰之思。”司馬嘯道:“說來慚愧,也怨我氣度不如常人,日前竟發生了一件大事,讓人不忍再提。”說著,起身自飲了一杯,望著門外霏霏秋雨,不住一陣長歎。舜煐暫不解何意,又問了一句,司馬嘯答道:“我與金烏相識已有二十三載,那年他從中原而來,到我拜火教傳道授業。當時家兄尚在,我與三將軍兄弟二人齊心輔佐,拜火教便在這一方天地恪守王土,胡人竟數年不敢犯竟。”舜煐聽著不住點頭,心中默默念叨太平易逝,人禍難逃。司馬嘯接著說道:“我兄長將他請入府中,以師視之,請教以八卦周易之術。沒想到這金烏先生持才自傲,竟狂妄自稱天師,又說我兄長乃邊塞小幫之主,不足以論《周易》。兄長一怒之下將他痛打一頓,遂又逐出了拜火教。那金烏自然不服,當眾又說,‘小幫之主,不足與論,如要解惑,白鶴山頭,二周俗子可矣!’”舜煐一聽說道二周,頓時打起了精神,因她曾聽周懿說,來西域就是要解開國師之謎,如今聽司馬嘯如此說,不免便想起這事來,於是問道:“這金烏先生所指二周係何人士?後來教主如何又結識了金烏?”司馬嘯一陣冷笑,看了舜煐幾眼,便說:“你遠在西域,又如此年少,不知二周也在情理之中。二十五年前中原發生一件驚動天下的大事,窮奇獸禍亂江湖荼毒生靈,朝廷遣大將數員,引兵士三萬竟不能將它擒住。中原有個無相山,山中有個道士,此道姓虞名廣陵,道號固原居士,因他自有一身本領,便廣邀天下英雄一同降妖除怪,這二周便是應邀彙盟之人。”舜煐又問:“如此說,首功之人當是虞廣陵,此人也必然通曉天地變幻之法,為何金烏獨言二周,這二周又是何人?”司馬嘯又看了一眼舜煐,確實一臉困惑,而舜煐對於金烏為何獨言二周又十分不解,故而茫然。司馬嘯說:“這二周並非一人,乃是混天道人周世涯,旻天道人周天墉。此二人德高望重,武功蓋世,乃是久修真身的道仙,擒獲窮奇,二周功不可沒。後來二周結為兄弟,在白鶴山開壇授業,其門徒廣播,遍及四海。當時朝廷倚重二周,曾有晉封之意,最終被他二人推故謝絕了。不過經此一遭,白鶴山風光無限,就連西域偏遠之地也廣為傳頌。”舜煐聽了,心中頗不喜悅,說道:“如此看,二周卻有幾分虛名罷了。除害原本是虞廣陵的注意,二周乃應邀之客,雖然頗有功勞,也難獨攬其功,白鶴山有如此之勢,可見是仗朝廷之威。”司馬嘯一臉訝異,竟如吃了個悶心葫蘆,至此時竟不能分辨他是否是周懿了。舜煐繼而又問:“前教主是否聽了金烏之言?教主最終又是如何結識了金烏?”司馬嘯道:“當時教主之子司馬春暗弱,教主又隻此一子,我等百年之後,司馬春若無強人輔佐,則拜火教遲早要為胡人所滅。我兄長便欲修成祖傳神功,以待將來授於司馬春。”舜煐一聽,便問:“可是司馬氏祖傳的《回天術》?”司馬嘯道:“正是,不過如此神功向來隻傳教主,曆經百年至今已無人可以參透其中玄機。那年金烏先生一語點醒兄長,他便決定東赴白鶴山拜訪二周,以求指點迷津。誰知兄長走後,回鶻餘黨拓拔扈率兵偷襲,當時又有內應通敵,致使我拜火教一片塗炭。而更讓人為難的是,拓拔扈擄走了司馬春為人質,以此要挾兄長歸屬並助他東征。當時時間緊迫,我又身負重傷,便使人連夜趕往白鶴山送信。兄長得知此事,尚未見得二周之麵便火速返回西域。”舜煐情知他話中摻假,也不免再問:“教主可是解救司馬春負的傷?前教主又是如何救出的司馬春?”司馬嘯說:“當時我三弟隨兄長去了白鶴山,拜火教的重任全在我一人身上,司馬春幼年乖巧,我甚愛之,他既落入虎口,我豈能見死不救!當時金烏便登門自薦,我便依他之計,派人火速去搬兄長回來,再者又以我之名行教主令,表麵答應了拓拔扈,待圖緩兵之策。誰料天不助我,兄長快馬飛奔而歸,率兵直殺入拓跋扈老巢,而此時我正從中斡旋,拓跋扈看出其中端倪,當即便對司馬春下了殺手。當時我因重傷昏迷不醒,醒來後方聽人說兄長救回了司馬春,隻是因他被拓跋扈打成重傷,從那之後便被兄長關在白虎堂玄風洞中靜養救治。”舜煐聽的十分入神,心想當年司馬春遭遇厄難,司馬嘯與金烏先生恐怕難逃嫌疑。司馬嘯又說:“一直過了四年,兄長方令他出來見人。而司馬春經此一劫卻也落下個不足之症,分明已是八歲的孩童,卻如四年前那般弱小不堪,兄長愛之如珍寶,凡事都聽之任之。我也是這四年當中虛心聽教,才結識了金烏先生。”

舜煐不住點頭,又問道:“教主於金烏有知遇之恩,而金烏對教主又是忘年之交,不知今日出了何事,竟不能請來一見?”司馬嘯道:“說來也是孽緣,我兄長溺愛司馬春太甚,從小縱容他目無尊長,直到後來慘死他的手下。司馬春出逃之後,我曾派人多方追查,才有今日之事。我原一心要審司馬春,沒想到金烏先生三番五次出麵阻擾,說是夜長夢多,不如殺之。我原當他是個賢士,不料經說出這般滅絕人倫的話來,於是我便派人暗中盤查他的底細。”舜煐道:“此人如何?”司馬嘯一跺腳,說道:“可憐我司馬書幾乎毀於此人之手!據他隨從透露,金烏先生原名倉央,又名倉葭,乃是無相山屠劍的三弟子!”舜煐一聽,登時站了起來。說起倉葭,她曾聽祖父虞廣陵說起過,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大抵是他心智過人,善於玩弄權術等語。而此人自當年摩?之亂隱去之後,隻在十三年前去過白鶴山,又與周懿三叔嶽靈修八拜結交,此乃周懿之言,並不詳盡,隻記得他鼓動唇舌,賺嶽靈修去六懸峰盜取九龍玉簫,又惹得江湖十年風雨飄搖。而此時司馬嘯說起此人,當真叫人不得不為之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