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記不清我當時是怎麼想起寫這本書的——記憶常常喜歡跟人開這類惱人的玩笑。我隻是感到我有一種直覺,一種說不出名稱來的衝動。正是這種直覺和衝動,誘發了我對當代我國文藝理論現狀的些許思考。這些思考仿佛在我心裏期待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我想,我也許很可能就在某次散步,某回與友人交談,甚或某個夢境中,與這樣的一個題目悄然邂逅了,我為此很是興奮了一陣子。
這本書構思了一年的時間。從去年三月起開始寫作,並向叢書編委會提交了全書的初步提綱設想。這個研究計劃得到了劉再複同誌的熱情支持,程麻同誌多次來信關心、詢問本書的寫作進展情況,董乃斌同誌在我去年十月到北京時,當麵給我以鼓勵。由於我的工作性質的關係,繁忙的編輯業務和其他雜事使得我隻能利用業餘時間,斷斷續續地進行寫作,一直延至今年十一月份才完稿。我極羨慕那些有成塊成段時間的專職研究人員。我祈求天道能夠賜予我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書稿寫成了,我的精神似乎得到了一次莫大的解脫。當我撫摸著這一摞沾著我的汗水的書稿時,心裏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快慰。是的,時代賦予我同許許多多人一樣的讀書、思考、寫作的機會和正常的文化心理環境,這比任何別的東西都值得珍視。我衷心地感謝我們這個時代!
我也要由衷地感謝所有真誠地鼓勵、支持、幫助這本書的寫作和出版的師長、編輯和友人。
當然,也要感謝我的妻子劉敏在幫我整理資料、謄寫稿子方麵的鼎力相助,包括對我精神上的鼓舞和生活上的照顧。
這本書稿的完成在我的學術生涯裏,僅僅是一個逗號。我仍然感到有許多的不滿足,並由這許多的不滿足產生了一種將伴隨著自己一生的精神痛苦。我期望這種痛苦能夠成為自己前進的內在心理動力。
事業的道路還很長,我別無選擇,隻有匆匆趕路。
作者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十七日於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