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地走在前麵,我老臉越來越紅,連心跳,也不正常了。丫的,腫麼回事,我今天吃錯藥了,還是咋地。再這樣下去,讓我以後怎麼在俞隨風麵前做人?
正在我糾結,糾結,將要糾結出白發的時候,俞隨風的手機響了,輕柔的琴曲,在空氣中流淌,頓時給我那焦灼的心注入了一道清泉。
那電話估計是柳姐打的,俞隨風蹙眉說了會兒,忽然移開手機,對我道:“你今晚有時間麼?”
今晚啊!我原本是打算拿出工資的一小部分請你吃飯來著。以為他可能也是要說吃飯的事,我便回答道:“有。”
“那晚上到我家中吃飯?”
“好!”我想也沒想便回答道。果然是吃飯的事,看來,我與俞隨風已經在幾個月的交往中建立起了默契。甚好,甚好。
“家中,家中。”我默念著,想這邊什麼時候開了這麼個名字的飯店,家中,難不成在那裏吃飯能有家的感覺?
話說,家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我表麵淡定內心悵然的想著,然後,等俞隨風收好手機,我立刻問道:“家中,是外麵小吃街新開的飯店?”
不是我看錯,俞隨風的額角抽了抽,嘴角揚了揚。
“你以為家中是個飯店?”
“難道不是?”不對啊!不是飯店,莫非是小攤。
但我很快否定了這個說法,俞隨風在用餐上,幾乎是有潔癖,他從不去外麵的小攤上吃飯,至少,我沒見過。
“那你重複一下我剛才問的話!”
這還不簡單,我閉上眼,學著舊時私塾裏念書的孩童,搖頭晃腦,“那晚上到我家中吃飯。”
我…家中,那就是…柳姐家中……
我終於沒時間臉紅了,因為,我要哭了。
囧囧地蹦到俞隨風跟前,我愁眉不展,憋著一口氣道:“俞學長,你…我…柳姐喊你回家吃飯,我一個外人,實在是不便跟去,你…你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還是先休息一日,等明晚,我再請你吃飯可好?”
俞隨風沒說話。而我在這一刻,是不敢看他的,隻低著頭,恨不得化成一抹灰,飄到地縫裏遁了。
最後,因為承受不住俞隨風長達一分鍾的凝視,我妥協了,家中就家中吧,權當去同學家作客。然而,跟著俞隨風走到教師公寓前時,我又不淡定了,去同學家作客要不要帶點啊水果什麼的?我以前真沒去過同學家,到底要不要帶呢?
迷迷糊糊之中停下腳步,我略略吃力地問:“俞…俞學長,請問,柳姐…喜歡吃什麼水果,蘋果,桃子,還是檸檬?”
俞隨風好笑地看我,“你什麼都不用帶。”
我:“可我看書裏,電視劇中,還有肖悅說的,去朋友家作客都要帶著禮物,聊表情義啊!我第一次進同…朋友家,還是帶著東西好吧!”
俞隨風欲言又止,最後,拍拍我的後腦勺,眼睛裏有我看不清的痛楚,“我媽喜歡吃桃子,你要真的想買,就去臨近的水果店買一點。”
我低迷的心情一下子高漲,嗯了一聲,小跑著稱了兜水果屋裏最好的桃子。
俞主任去外地參加某個學術會議了,所以,這頓飯,好吧,比我想象的要輕鬆。柳姐雖年過四十,心卻年輕著,輕易便活躍了氣氛,沒叫我尷尬。
吃完飯,俞隨風送我回宿舍,兩個人在路上說說笑笑,倒也歡快。洗刷過後,我照例給肖悅發個短信,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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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親們晚安,疏影現在爬下去寫結課論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