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獎勵是來自於我兒子為我所做的一切而感到驕傲。他同他的朋友們和醫生們分享這種驕傲。他請我幫助他舊金山那些奄奄一息的朋友們的母親。有一次我同他一起出去拜訪一位傷心欲絕的母親,她遠道而來隻能含淚等待一周左右,直到她能夠帶她唯一的孩子艾倫一起回到田納西去——在“貨艙”之中,像她所說的那樣。加裏和我一起試圖安慰她。第二天,艾倫去世了,他要經孟菲斯通向永恒國度。
我最初的動機是為我兒子走在我前麵的可能性做好準備。雖然和他談及我所聽到的治療方法有些尷尬,但我還是想看看他是否可以嚐試一下,因為他決心要過自己的生活,而不被這個新的闖入者所控製。我想告訴他在我自己被分配負責的事務之中,有關於另一個人的死亡,接著又是另外一個,但我意識到那對他來說毫無益處。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與他分享。例如,當第二個我所幫助的人在我和他見麵的兩個月之後就去世了的時候,我打電話給加裏。他從我的聲音中能聽出來我的新朋友已經不在了。我那時候就懂得了自己不應再讓他知道我所背負的挫折與損失了,因為這會令他消沉。他一直想保持著積極的態度,而我不得不有選擇性地將信息傳遞給他。我知道他非常關心我,他的共鳴是真誠的,但我意識到自己正告知他未來可能會麵臨的旅程,我心下明了分享這樣的信息是非常不恰當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研究人員持續推遲著預計能夠給出答案、治療方法或可能的治愈方法的時間,總是在五年遞增之中。
我的兒子,在他短暫的生命之中,不斷尋求著精神上的滿足。他加入各種團體尋找真理與啟迪。成為一名玫瑰十字會會員滿足了他的願望,直到他開始在舊金山研究蘇菲派。
這最後的一個路徑,他聲稱在其中得到了啟迪,它源自於梅烏拉那·傑拉魯丁·魯米。在魯米死後,他的追隨者們成立了梅烏拉那教團,又稱“旋轉舞”,他們創造了賽瑪儀式,他們神聖的舞蹈儀式。在開始之前,他們通過親吻族長的手來請求獲準開始旋轉,而族長會親吻苦修僧人的西克帽(一個高大的菲斯帽,必須達到了一個特定的蘇菲學習階段才能夠獲得)來表示首肯。魯米創作了數千首有關於愛的詩歌。蘇菲的其中一首詩中寫道:“當心靈為它的損失哭泣時,靈魂為它的收獲而歡呼。”對於最初的那個問題,有關於我的生活是如何被艾滋病改變的,我的答案是,我的靈魂在歡呼!
獻給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