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何衛氏因此對嫡子嫡女都有點心結,因此對何悅兩兄妹並不算是親近,反倒對何秀這些庶子庶女極好。
當然這隻是外話,暫且就不提了。
如今何秀想起何衛氏的話,沈府隻是一個落沒的府邸,如此……說不定沈林瑞還是一個——處男?
好吧,何秀也就是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這一個想法何秀自己都覺得天真,何秀來到了這一個社會兩年多了,對深宅大院裏麵的事情也是清清楚楚,比何秀小兩歲,不過就十三歲並不怎麼受到關注的小弟身邊就已經有一個開臉的丫頭了。更何況這位沈林瑞公子還是沈府唯一的存留的血脈,自然有人會琢磨著更好的給沈家開枝散葉。
在何秀胡思亂想的時候,媒婆已經把洞房前的吉利話都說完了,等何秀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媒婆滿含喜悅的聲音——
“現在請新郎官挑起新娘蓋頭!”
在頭上頂的大半天的蓋頭終於被揭了起來,外麵的燭光其實很溫和,甚至於還有點昏暗,隻是何秀卻覺得有點刺眼,低著頭閉著眼半響才緩緩抬頭看向她也許未來的一生都要榮辱與共的人。
沈林瑞的長相其實並不是那一種很英俊的,比普通人略好點,真的要形容的話,何秀也隻能給出清秀倆個字,隻不過沈林瑞極富有書卷幹淨清雅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反倒比那些樣貌俊朗的人更吸引人目光。
被何秀直愣愣的目光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沈林瑞的耳根微紅,臉龐尷尬的轉臉看向了媒婆。
這時候何秀才發現自己的大膽的行為,一下子臉刷的紅到底了。盯著異性臉看在現代也許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在古代就有種恬不知恥的意思了。隻不過好在何秀和沈林瑞是新婚,大家的笑意都帶著善意和了然,並沒有人會責怪些什麼。
媒婆撲哧一笑,捂著嘴說道:“新郎別急嘛,馬上就喝交杯酒的。”
沈林瑞被媒婆這話調戲的滿臉都是尷尬和不知所措,想到最初沈林瑞進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何秀抿嘴沒敢笑。
沈林瑞和何秀兩個人扭扭捏捏羞羞澀澀的喝完了交杯酒,這時候圍著他們兩個人的人就多了,何秀明顯感覺到這裏麵人臉上包含著的不懷好意,然後何秀腦子裏麵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詞——
鬧洞房。
最後洞房還是沒有鬧成。
沈林瑞臉上滿滿的紅暈好說歹說才把那些人說走了,其實在何秀看來其實很大一部分還是那群人裏麵貌似挺德高望重的人說的一句話:“沈先生皮薄,大家也別過分了,得了好處就收了吧,明兒一早先生還得早起呢。”
這話的殺傷力貌似挺大的,雖然眾人臉上還是不情不願難舍難分的,但是終究是一個一個的走的幹幹淨淨了。
走的隻剩下何秀和沈林瑞兩個人了。
兩人相望無言,過了一刻多鍾的時間何秀看著沈林瑞遲疑並沒有再靠近一步的動作,何秀終於是報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思想吞吞吐吐的對著沈林瑞說道:“相公,夜深了……”
太直白的話,何秀也說不出口,半天也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