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兩個公孫龍子之謎(1 / 1)

名家代表人物公孫龍是戰國時期有名的辯者,著名的“白馬非馬”論就是他提出來的。據說他騎著白馬過關,當時政府的法令是禁止馬匹出關的,他便大講“白馬非馬”,守關官吏說不過他,隻好放行。

公孫龍於是名聲大振,辯者紛紛效習,“白馬非馬”論一時風靡於世。

然而有學者指出,先秦有兩個有名的公孫龍。其依據是《史記》的記載。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中,記載了孔子有弟子名叫公孫龍,而在同書的《孟子旬卿列傳》中,又記載有趙國人公孫龍善為堅白同異之辯。同是一部《史記》,兩處記載的公孫龍在年代上有這麼大的差異。

《史記》一般被認為是比較可靠的,既然《史記》有如此記載,於是學者便提出了先秦有前後兩個有名的公孫龍的看法:一個是生活在春秋末期到戰國初期的楚國人公孫龍,字子石,是孔子的弟子,比孔子小53歲;另一個是生活在戰國末期的趙國人公孫龍,是平原君的門客,提出了著名的“白馬非馬”論。《呂氏春秋·淫辭》曾記載公孫龍與孔穿辯論,據考查,孔穿是孔子的六世孫,他不可能與比孔子小53歲的前一個公孫龍辯論,同他辯論的,隻能是後一個公孫龍。

但有學者指出,在唐代以前,人們認為隻有一個公孫龍。唐人張守節在《史記正義》中談到孔子弟子公孫龍(即前一個公孫龍)時說:“莊子雲,堅白之談也”,《莊子·秋水》有公孫龍對魏牟說過:“龍少學先王之道,長而明仁義之行,合同異,離堅白,然不然,可不可。”

可見張守節是認定了善於堅白同異之辯的公孫龍即是孔子弟子,也就是說,前後兩個公孫龍其實是同一個人。唐人司馬貞著《史記索隱》,也明確認為兩個公孫龍實為一人,隻是關於這個人的傳說有許多差異而已。《史記·孟子荀卿列傳》說“趙亦有公孫龍為堅白同異之辯”,司馬貞在這句話後麵寫道:“龍即仲尼弟子也……又下文雲‘並孔子同時,或雲在其後’,所以知非別人也”。可見他是明確認定並無兩個公孫龍的,在他看來,關於公孫龍的事跡雖有許多矛盾之處,但都是關於同一個人的傳說。

公孫龍到底是隻有一個還是有兩個?究竟是前後兩個公孫龍的事跡被混淆在了一起,還是本來隻有一個公孫龍,他的弟子和後學為了抬高他的地位,故意把他說成是孔子的弟子?即使是後一種情況,這個公孫龍也還是活了200多歲,這也是解釋不通的。也許考古新發現終有一天會給我們解開這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