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帶走?要是它主人回來怎麼辦?”方正良問。
“那人都走了半個多月了。他要是能回來早就回來了。我看啊,外麵世道這麼亂,八成是讓人給害了。”春桃說,“方公子,你就行行好。算是幫我一個忙,你把這隻大鳥給帶走吧。”
“可是,我總覺得不妥。”
“有啥不妥?”春桃說,“要不這樣。你把大鳥帶走。如果那人回來了,我告訴他朝你要去。反正我知道方家崴子怎麼走。”
“就算我答應你把這隻鳥帶走,可它也不一定跟我啊。”方正良說。
“你不說你們有緣分嗎?你勸勸它,它一定會跟你走。”春桃說。
“好,我試試。”方正良說,“如果它真的願意跟我走,對我來說還真是一件好事。我有一個仇家,喂了一隻鷹,成天在我跟前顯擺。我看這隻大鳥很有來曆,要是大鳥能把我仇家的鷹給打敗了,也算替我出了口惡氣。”
方正良伸手摸了摸大鳥的翅膀,說:“鳥兄,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你主人,行不行?”
大鳥衝方正良點點頭。方正良高興地說:‘太好了,它同意了。鳥兄願意給我走了。’
“恭喜你啊,方公子。以後你帶著這隻鳥,看誰還敢小瞧你。”春桃說。
“你這話有道理。”方正良說,“我現在就帶著我的鳥兄回家,找姚雄比試。這次,我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等一下,方公子,你說找誰比試?”春桃問。
“姚雄。怎麼,你認識他啊?”方正良問。
春桃忙搖頭說;“不,不認識。”
“不認識你慌什麼?”方正良問。
“我哪有慌啊。”春桃說,“我有個表哥叫姚興,我以為你說的是我表哥呢。是我聽錯了。”
“你表哥,我怎麼會認識你表哥呢。”方正良隻顧著高興,並沒有發現春桃說謊時臉上心虛的樣子。
方正良離開了“春宵樓”,他要第一時間趕回方家崴子,找姚雄鬥鳥。雖然姚雄的鷹很是凶猛。可方正良有一種很強的預感。自己的這隻大鳥,會是那頭鷹的克星。如果自己的鳥把姚雄的鷹鬥敗,姚雄就得把老爹寫的鍥約拿出來。自家的祖墳就不用遷了。到時候,老爹就會對自己刮目相看。方正良越想越興奮,在路上他也不好好走路了,一邊跳躍,一邊回頭看他身後的大鳥。
就在他回頭觀望第三十次觀望大鳥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方正良身強體壯,被撞一下子沒事,可被他撞到的那人一屁股蹲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方正良想來個惡人先告狀,張嘴正要訓斥對方時,忽然說不出話了。方正良不是被人點了穴道,也不是被人砸了一棍子。他是看到被自己撞到的女子時,說不出話了。眼前身著白衣,容顏清麗秀雅,猶如一朵春睡海棠。尤其那雙晶瑩澄澈的雙目,看得方正良意亂情迷。刹那間,方正良隻覺天地變得美好了,那蔚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一切地一切,都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這時,一個人推了方正良一把,方正良打了個機靈,恢複到現實中。推他之人是一個小丫鬟。
“你這人怎麼走路?”小丫鬟說。
方正良沒有搭理小丫鬟,而是走到那女子跟前,笑著問:“小姐,我沒有撞疼你吧?”
那女子已經站起來了。她揉了揉被撞到的消瘦的肩膀,說:“你這人走路也太魯莽了。這撞到的人幸好是我,若是換成了老婆婆,還不被你撞死了。”
聽這女子清泉般說話之聲,方正良的耳朵如沐春風。那女子見方正良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她,心中以為方正良是個好色之徒,心中極為不悅。她帶著丫鬟,快速地離開了。等方正良回過神來,那女子已經走遠。
方正良隨手抓了一個人,問:“你認識剛才那個姑娘嗎?”
那人上下打量著方正良,說:“你還真問著了。我去過他家買東西,她是譚老板的女兒,名字好像是譚靈芝。”
“譚靈芝,譚靈芝。人好,名字也好。”方正良嘻嘻的傻笑一陣,說,“哎,你說的譚老板是做什麼的?”
沒人回答。方正良左右張望,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原來,在方正良傻笑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