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表示真情,文平大聲喊:“媽,拿鞭爆來!”父親在一邊看著,站在門口嘿嘿笑,林豔嗔怪道:“誰說要打爆竹的啊?”母親走出來對林豔說:“小林啊,下次吧,下次你來了,保準打一掛萬鞭。”林豔滿臉含羞,說:“隻怕下次來的不是我,我可能沒有那麼好的福份!”父母們聽了,齊聲道:“有!有!這麼好的姑娘,我們等都要等到你來!”林豔聽得滿心歡喜。
林豔又說:“文平,你妹妹要去打工,你不帶她去嗎?”文平說:“難道你沒去打過工嗎,啥滋味?有本事你帶她去啊?”林豔說:“沒去過的人就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她真要去你也沒辦法,如果到絲花廠去串花還可以,但賺不到錢。”這種時候,林豔還是這麼的熱心,文平有點感動。
文平看著德平,問:“你們怎麼都碰到一塊兒了?”林豔說:“德平是昨天來我家的,他住在市區,約好今天找你。”德平點著頭。文平說:“曉珍回來了嗎?”林豔說:“還沒有,前幾天我姐來時,她說好象沒有,這幾天就不知道了。”文平說:“明天我們一起去他家看看好嗎?”德平說:“不行,明天你們一起去我家。”林豔酸溜溜地說:“怎麼,等不及啊?”
文平帶著他們到附近隨便走走,然後坐到院子裏喝荼。林豔說:“你家裏依山傍水,交通又方便,這環境真美!”文平故意說:“是嗎,想不想到這裏長住?”她白了一眼,幽幽地說:“誰想啊!”德平哈哈笑,說:“別吵啦,其實你們倆個挺般配的,我來作媒吧!”文平說:“太感謝了,我想可能有些人不同意,正好由你來幫我做做思想工作,開導開導!”林豔氣呼呼地說:“狗咬耗子多管閑事!”
德平說:“你還說呢,我妹妹與肖九任的事我父母就生死不同意,也實在是太遠了,再說,那肖九任一介書生,呆氣十足,美華真要嫁過去,有她苦吃了。”文平說:“人家喜歡,俗話說女大不由爹啊,何況你做大哥的又如何!”德平說:“這倒也是,愛情自由嘛。”他又對林豔說:“我媽聽說你回來了,趕緊要我來請你,她想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
文平詼諧地說:“難怪你這麼急,原來是充當了信使啊。”林豔說:“你還別說,人家鄭小玲父母更是急得要命,聽說找了個贛州佬,氣得要死要活的,揚言若不分手,就斷了女兒關係。”文平說:“沒有這麼嚴重吧,她父母也未免太封建了。”林豔聽了嗬嗬笑。
“是真的”林豔說:“昨天我收到鄭小玲的信,要我設法勸勸她母親,她父親也專程來找我,向我打聽袁誌生的情況。”“哦,你成了和事佬嗎?”文平打趣道。林豔說“別說這些了,咱們快想點辦法吧。”
文平狡猾地說:“這東西又不是別的,叫我們可怎麼幫啊?還是你先幫幫我吧。”林豔說:“去,自己想辦法吧。”又說:“美華那邊還好說,就是小玲那裏麻煩,她準備過幾天就帶袁老板回來,我看一下子回不去的話,還得先到我家裏住些日子,你有空就過來陪陪他們吧。”文平把嘴一咧,笑著說:“好哇,順便也陪陪你!”
看樣子這閑事還真多,罷了,反正呆到家裏也是無聊,不如出去混口飯吃也好。心裏想著,父親出來招呼大家吃飯。
飯後文娟老是纏著林豔不放,林豔答應了她,文娟高興得直跳。稍坐一會,文平就隨她們一塊兒走了。
林豔家裏來了很多人,熱鬧極了,原先在絲花廠做的,以及在東莞其它廠做過的,隻要一回來了,就都要來找林豔。聽說林豔回來了,來她家裏的人是一撥接一撥,可見她的人緣極好,她家成了人口集市。
這天晚上,文平和德平談到很晚才睡。文平將在贛州的遭遇與他說了個大慨,但避過了與韓飛翔之間發生的衝突以及曉珍喝酒等醜事,德平則詳細介紹了他離開東莞的經過。
原來,德平經楊真介紹後,就在附近一家飲食店做事,他本來做得好好的,老板也很賞識他,經常說他勤奮肯幹。哪知易靈等幾個老鄉經常過來找他和楊真,一會兒吃飯,一會兒睡覺,攪得他們異常煩惱,礙於情麵,又不好發作。
德平每天晚上都在打烊後睡在大堂裏。一天晚上,德平收拾桌椅,拖完地,鋪開草席正準備睡覺。這時易清等幾個家夥不知從哪兒突然鑽出來,德平看他們神色慌亂,見他們身上還有血汙,他們進來與德平打了招呼,就躺下睡覺了,德平想問又忍住了。
過了兩天,公安人員找上門來,將他與老板帶到公安局審問。他才意識到出事了,問題就在那天晚上,卻是易靈他們又去搶劫了,還將人家打得半死不活,被公安人員查獲,易靈很快就又被抓了,其他人則負案潛逃。
幸虧德平不知情,否則,也將落個窩藏罪。
老板氣得要命,回來後就將德平給轟了出來。德平一氣之下,再也不找什麼工作了,也就回來了。
二十八
文平、林豔和德平先去了一趟曉珍家裏。曉珍還沒有回來,她家人要他們留下來吃飯,他們僅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考慮到順路,他們就騎著自行車一起趕到鄭小玲的家,小玲父母見是林豔一夥來了,特別熱情,尤其是小玲母親,非常親熱地拉著林豔的手總是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