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戲比天大(1 / 3)

來人藝就是想實踐人生夢想,為這個藝術殿堂添磚加瓦

人藝的演劇風格是:深入體驗生活、精心琢磨角色、大膽標新立異、確立京味兒特色

經典是文化的高峰,經典的力量是永恒的不朽的

破解劇本難題是打造經典的關鍵

一個劇院的靈魂在於她的風格

人藝要招就招天才演員,寧缺毋濫

時代之問

戲比天大

北京人藝是一個具有獨特表演風格的國家級話劇院,從上世紀50年代成立至今,以其獨特的京味地域色彩和堅持不懈追求經典的藝術魅力成為首都文化地標。自建院以來共上演古今中外不同形式、不同風格的劇目近300個。

走進北京人藝戲劇博物館,半個多世紀幾代藝術家創造的中國話劇史的輝煌盡收眼底,一幅幅圖片、一件件實物,講述著無愧於國家級藝術殿堂的故事。 北京人藝是在周恩來總理等老一輩革命家的關懷下成長起來的,老舍的名劇《龍須溝》是她的奠基之作,後來老舍的《茶館》、曹禺的《雷雨》、《日出》、《北京人》以及郭沫若的名劇《虎符》等,在現實主義道路上進行著不斷的探索。與此同時,以焦菊隱、歐陽山尊、刁光覃、於是之等為代表的幾十位導表演藝術家和舞台美術家蜚聲祖國大江南北。

始終堅持現實主義創作道路,重視從中外各種戲劇流派,特別是中國戲曲傳統中吸取營養,形成了真實、深刻、質樸、含蓄及人物形象鮮明、生活氣息濃鬱、舞台形象和諧統一、具有民族特色的北京人藝風格,被譽為“中國話劇的典範”。

3年多前,張和平成為北京人藝建院50多年來繼曹禺、劉錦雲之後的第三任院長。一個豔陽高照的秋日,我們走進坐落在北京王府井大街22號的首都劇場,在張和平的辦公室裏,他平靜地講述起北京人藝的經典和藝術大家,講述著這個國家級藝術院團幾十年來打造經典的不懈追求……

記者:北京人藝在我國話劇藝術院團中一直享有崇高地位,被人們稱為首都文化地標之一。聽說您一直是人藝的發燒友,您是如何與北京人藝結緣的?

張和平:1961年,我考進北京藝術學院表演係之後,看的第一個話劇是中國兒藝的《嶽雲》,那是我的啟蒙話劇。北京人藝的話劇看的雖然不多,但印象極為深刻,如《茶館》、《蔡文姬》、《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等。

我沒想到自己會來人藝工作。領導找我談話的時候,我很謹慎,別人也提醒我,你已經功成名就了,去人藝這一步是險棋,你去的是一個不太好管的地兒,萬一搞砸了,就是前功盡棄、晚節不保。我這麼熱愛話劇表演,別說當院長了,能當人藝的演員,都是我最高的追求,怎麼能對領導說“不”字呢?以我的身份和年齡,來人藝就是想實踐一下人生的一個夢想,為這個藝術殿堂添磚加瓦。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北京人藝在藝術風格上,已經形成了強烈的現實主義旗幟和風格,除了有好劇場這些硬件之外,還有一批中青年藝術家和退休的老藝術家們,他們都是人藝的“寶”,有他們的存在,我才敢接人藝院長這個位置。

記者:作為人藝院長,怎樣定位自己的身份?平時最大的愛好是什麼?

張和平:我一直將自己的身份定位為文化人,平時喜歡搞搞文學創作。在繁忙工作的間隙,我一直堅持文學創作,已經創作歌詞150餘首,其中包括廣為流傳的《不見不散》、《天地之間有杆秤》、《糊塗的愛》、《冰糖葫蘆》,以及電影《建國大業》中的主題曲《追尋》,還有為政協委員而作的《我們》等。我要是自己不親自參加創作實踐的話,對於那些文藝工作者——對於他們的甘苦就體會得不深不透,通過不斷的創作實踐,我理解他們,知道應該怎麼尊重他們,尊重他們的勞動。

“閱讀”在我的生活中占據著相當重要的比重,我每天都是在閱讀當中進入夢鄉的,不看書不可能。對於任何一個人——包括上了年紀的人,都應該不斷地進行學習,特別是讀書,因為我們所有知識和對社會的認識,在書裏麵都能夠找到答案,也能找到不斷補充自己、加強自己的元素。

記者:關注北京人藝,是多少人多少年來“不自主”的習慣: 喜歡文藝的人到了北京,惦記著走進首都劇場,看一場人藝的戲;對話劇有興趣的人,時不時打聽打聽北京人藝最近在演些什麼;專業人士則是在大會小會上為北京人藝如何發展獻計獻策,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而每次北京人藝有點動靜,不管大事小情,都是眾多媒體報道的焦點。作為首都文化地標的北京人民藝術劇院,自上世紀50年代成立至今都推出過哪些經典劇目?

張和平:北京人藝如此備受關注,離不開她的特殊貢獻——上世紀50年代成立至今,北京人藝兩度創造中國話劇曆史的輝煌:今天人們熟悉的《茶館》、《雷雨》等中國話劇經典形成於人藝第一個輝煌時期,即1952年人藝建院到上世紀60年代末;而《天下第一樓》、《狗兒爺涅槃》、《北京大爺》等幾部代表作則創作於第二個輝煌時期,即上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末。在輝煌時代,無論自家門口還是異地他鄉,北京人藝的票都是一售而空,深夜或清晨排隊買票的觀眾常令老院長曹禺感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