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這個夜裏,孤單得難以入睡,不願意一個人喝醉,醉了以後就會流.....看我留淚,你頭也不回,哭過了淚幹了心變成灰.....”街道的一間雜貨店響起了不知為誰作的歌,很憂鬱,很愁苦的歌聲。
久違了,我已很久,很久沒細心地去聽歌了,在我的人生音樂好像已消失,而我像在大海中浮著,不再有浪漫更不敢再有浪漫......
“媽媽,再見!早點來接我......”嬌滴滴的童音,喚醒了沉思中的我。
她是我跟俊仁生的女兒今年不覺已7歲,歲月不停留呀!
她生得很美,細柔得像絲絹,雪白的肌膚,巧眉襯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如天上閃耀的星辰,還末開口,靈動的眸子早已訴盡千言萬語,更不用說粉粉的,嬌嫩的小嘴。
她叫“蕭雨旋”,成長中的她像一個百變小人兒,幼稚園的她是個調皮得令人頭痛的“小魔怪”,常常把自己想像成動畫片中的美少女戰士,是地球守護者,是由月球派遣過來警惡除奸,她說她要行走江湖,見義勇為是她的天職。
真怕某天會不會特發奇想,離家出走,這是我最憂心的。
想起她在幼稚園的3年生活,就頭痛不已,每天不是跟這個打架就是把自己在地上滾得滿身是泥,令人啼笑皆非,但卻又可愛得讓人無從責備。
現代的教學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可以讓小孩心理上快速地成長,更讓小孩過早失去童真,快得令旁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上小學後小旋又變成一個小淑女樣,像一夜間長大了很多很多,變沉靜了。
而我卻仍對她淘氣倒蛋的樣子懷念不已。
她對我說:“媽媽,老師說我成大了,我不再打架了......”還給了我調皮的甜甜一吻。
偶爾她會托著小腦袋像在沉思,又像發現好多新事物不得其解而努力地去尋找著答案。
她是個聰明寶寶,令人不得不疼愛,加上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天!我從不明白小小年紀的她會這麼多。
任何人隻要被她雙無辜的眼兒瞧著,保護欲就會難以克製的滋長,粉嫩的臉兒,細致的輪廓,都可愛得讓人無不心頭發軟。
含在口裏怕溶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她是蕭家的寶,蕭家的寵兒,蕭家中的快樂天使。
“媽媽,我考你一個問題好不好?”剛忙完她的家課,她一麵的天真爛漫。
“是什麼,請問?媽媽是女超人呀,我的小超人......”我寵愛地望著她,天,別再問一些無厘頭的東西才好。
記得一次她在洗澡時沐浴露變成一串串可愛的泡泡。
“媽媽,為什麼這麼多泡泡?”她有點新奇地問。
我一陣納悶,怎麼回答才好:“這其實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媽媽,我告訴你吧,泡泡是用來給小朋友發送希望的,卡通片是這麼說的。我要做一個最大的給媽媽許願.....”她卻略有所悟地興奮說。
我當時感動得有點塞語。
“聽好了,媽媽,中午吃飯的是什麼時間?”她很快變得一本正經的,倒有點像老師考學生。
“12點吧。”這小家夥,才吃完晚飯多久,不會是餓了吧?我毫不思索就答道。
“哈哈!媽媽,錯啦,中午吃飯的時間是中午呀!哈哈,我打敗女超人啦......”女兒堅起兩個粉嫩的手指得意忘形。
“這是哪國的問題?算,你才是女超人,我可愛的女超人要睡覺啦,小心著涼。”
“媽媽,女超人你做吧!我還是做小超人吧!媽媽最大,最偉大的。老師說媽媽生我們是最偉大的......”
誰不甜入心坎呢?
想起把她帶來這個世界時的痛苦,不是言語就可以表達,切皮切肉的痛苦,想起仍曆曆在目。
由於她已過預產期,還沒動靜,醫生怕她在我的肚裏會悶壞,決定給我剖腹。
我被兩個護士用病床從產房推向手術房,在走廊上我見到不知何時已在苦苦等候的慈愛父母,我的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