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長剛剛升任部門經理後不久,公司又給他配置一套商品房,可謂是雙喜臨門了。他高高興興地把房子裝修一新,還增添了一套高檔的家庭影院。原先他隻是公司的一個司機,能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全是他心眼活,處事機敏。
這天,他正把自己扔在沙發裏,打開電視,美滋滋地看美國大片。突然,有人敲門。他還以為是朋友來道賀,打開門一看,是一個長得水靈靈的女孩,自己恍惚在哪見過。那個女孩吭哧了半天才說:“我叫李荷花,是長春人,就住在你的樓下,剛剛應聘到一家保險公司工作。昨天,家裏寄來一張光盤,由於是剛剛租的房,屋裏還沒有DVD和電視,想在你這看一下光盤,行嗎?”美女之請,焉有不同意之理。李雲長趕緊說:“行,行,快進來吧,別客氣,我也是長春人。”其實李雲長的老家隻跟長春沾了一點邊,相差一千多裏地呢。他這個人就這樣,一看到漂亮的女孩就邁不動步。
李荷花進來後,規規矩矩地打開電視,看起來。電視裏出現了一個小山村,在一間破舊的房屋裏,一個老太太正在給躺在床上的老頭喂藥。接下來是一個農村老太太對子女的諄諄教誨,聽起來讓人相當感動,李荷花的眼眶有些發紅。看完後,李荷花取出光盤,說聲謝謝,就走了。李雲長看著她那苗條的背影,心怦然一動,如果能把這麼純情的女孩搞上床,那才不枉活此生。以後,隔三差五的,李荷花就來一次,說想父母了,然後反複地看那張光盤。李雲長覺得,這真是個孝順的女兒,對她不由得肅然起敬,那點邪念漸漸地被淨化了。有段時間,她半個月沒來,李雲長倒覺得像少了些什麼似的。
那天,李荷花又敲開了李雲長的門,這麼長時間沒見,她顯得憔悴了許多。看完光盤,她就暗自落下淚來。李雲長心疼地問:“有什麼傷心的事,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她說:“這個月還差點沒完成定額,公司規定完不成定額,就不再聘用了。這是小事,最要緊的是,我一旦失去了這份工作,就沒錢寄回家裏了,臥病在床的父親還在等錢用呢。”
李雲長問:“差多少?”她說:“就差三千元了。”
“好說,你若早說,就不必費那麼大事了,我們公司的五千元的人身險都給你不就得了嗎。別哭了,哭會讓人變醜的。”李荷花破涕為笑,高興地握住李雲長的手,說:“謝謝你,大哥,你可幫了我大忙了。”李雲長也趁機握緊她那雙滑膩的小手,心裏別提多美了。
簽完保險單後,一個星期過去了,李荷花沒來敲李雲長家的門;兩個星期過去了,她還沒來;一個月過去了,她依然沒有來。李雲長實在等不及了,撥通了李荷花她們公司的電話問:“請讓李荷花接電話好嗎?”公司那邊的人說:“她一個月前就不幹了。”
“什麼?她不幹了!她代辦的宇通公司的保險業務,上報給你們公司了沒有?”
“沒有啊。”說完,對方就“啪”地掛了電話。李雲長急忙趕到李荷花住的房間,門鎖得死死的,向鄰居一打聽,才知道她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李雲長頓時就傻了眼,自己掉進了李荷花精心設計的陷阱裏了,真是一個狡猾的美女蛇!
怎麼辦?趕快報警!
李雲長又一想,不行啊,本來公司是有固定投保代理人的,是自己力排眾意,才選擇李荷花作為入保的代理人。這件事萬一傳出去,說與她無私下裏“交易”,有誰會相信呢?那樣自己非得被老板炒了魷魚不可。沒有辦法,李雲長隻好自己掏腰包,把這筆錢給補上了。沒有想到,自己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卻在小河溝裏翻了船。李雲長實在是有些不甘心。他通過物業部門,找到了房東。房東聽完李雲長的訴說後,很同情他,便說:“李荷花的東西還在,說明她還沒來得及轉移。如果她來取東西或退房,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幾個月後的一天,房東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李荷花退了房,去火車站。李雲長立刻打車趕到火車站,幸好火車還沒有開。李雲長便一節車廂一節車廂地搜尋起來。蒼天不負有心人,他剛進十號車廂,一眼就發現,李荷花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座位上。李雲長迅速地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麵。李荷花發現他時,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臉上掠過了一陣驚慌之色。
李雲長向她的周圍掃了一眼,沒發現有人像她的同夥,於是便放下心來。憑自己一米八的大個子,對付這樣一個小女人,是綽綽有餘的。李雲長點燃一支煙,靜靜地看著她,腦子裏快速地盤算著,如何讓她把騙去的錢吐出來。不過此時,李雲長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為一旦鬧起來,自己隱瞞的事也會露餡了,那樣會有損於自己在老總心中的形象,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