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經她一點,覺得可行,忙道:“這個好,你會弄麼?”
明月笑道:“我原先服侍的主人常用薑浴,慣會做這些的。”
張銘原先的習慣未改,即便明月已經是他仆人,仍舊條件反射的謝過她,才自己搬了浴桶去琳娘屋裏。
彩霞見張銘走了,就譏諷道:“看不出來,你也會攀附主人。”
明月這幾日被她諷慣了,隻當她是因為失了孩子心情不好,也不理會,自取了一大塊薑磨成泥,包在白紗布裏,預備給琳娘泡澡用。
彩霞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頭邪火直冒,又無從發泄,隻得恨恨咬牙。
張銘搬了浴桶到房裏,對琳娘笑道:“你看,我說話可算話了。”他走上前摸了摸炕邊,已經暖了,又環顧四周,門窗俱關緊了,才滿意。
琳娘見了浴桶,才相信張銘同意她洗澡,露個笑來,轉念一想,又紅著臉道:“一會兒我洗澡,你能出去麼?”
張銘一愣,明白她心思,又覺得不可思議:“我均已看過了,你還害羞什麼?”眼看琳娘要惱羞成怒,他反應過來,便委婉道:“我正好也想泡泡,和你一起吧。”
他本來大可讓明月或彩霞幫著琳娘洗澡,出於難言的心思,就特地隱了這條。
琳娘還沒有多少差使仆人的概念,也想不到讓別人幫忙洗澡,讓張銘幫著擦身已經是極限了,她原先在家時雖然亦有兩個丫鬟,不過她家還沒矯情到讓人幫忙洗澡的,隻是做些日常雜事罷了,其中一個又是她大哥的通房,更不好使喚。
因此,雖然覺得難堪,她還是點頭道:“那先說好,你可不能再像上回那樣取笑我。”
張銘陰謀得逞,白日裏那些煩悶就去了大半,笑道:“不會的,上回我已經吃了苦,再不會了。”上回他一時心動,說了兩句昏話,俱是豔情話本子的字句,豈料被琳娘聽懂了,她害羞歸害羞,下手半點不留情,將張銘胳膊掐了個遍,青了三天才好。
明月和彩霞用木桶抬了水來,張銘試了水溫,略有些燙手,正好洗浴,就讓她們將剩餘的開水放在地上,然後打發了出去。
因為門窗俱關了,房內便霧氣熏蒸,琳娘除了自己衣物,隻留下裏衣褻褲,跨進了熱水桶裏,薑浴溫熱舒適,她喟歎了一聲。張銘走上前替她解了頭發,一時間烏發蔽體,反而看不真切了。
他亦除了自己外衣,跨進浴桶。本來他自己洗澡,一向是脫完了進去的,不知為何今日也覺得害羞,就學著琳娘穿著裏衣坐進浴水裏。
琳娘紅著臉轉過身去,細聲道:“你幫我解開吧。”
張銘伸手解開她背後的肚兜帶子,浴水沾濕了褻衣,顯出她纖細的腰身,反而比直視更動人,他覺得有些熱了。
“咳、咳……”張銘幹咳了兩聲,將琳娘裏衣除下,露出一片潔白細嫩的背,他取了桂花胰子,一圈一圈細膩的替琳娘打上,揉出泡沫,再用布巾撩起水替她洗幹淨,重複了兩次,將胰子塞進她手裏,輕聲道:“你快洗吧。”
他隻覺得熱,更覺得折磨,其實琳娘背著他,水汽又多,幾乎不能看到什麼,但光是想象就夠了。她耳背一向涼膩潔白,這時卻紅的要滴血,在張銘眼裏,正是無言的誘惑。
琳娘默默的洗完自己,轉過頭怯怯看了一眼張銘,他正半閉著眼睛,背靠在浴桶上,兩頰微紅,不知在想些什麼。她心下一橫,就湊上去,抱著他,閉著眼睛吻了上去。
張銘心一顫,就接住了軟玉滿懷,他腦子裏一團漿糊,不知如何推拒,亦不想推拒,就反含住了她,手亦微微顫著,撫上了她滑膩的背。
直到琳娘快要喘不過氣來,張銘心下不忍,才鬆開她,他以前一向自持,今天卻實在難忍。他捏了琳娘一隻手,引著它到一處,對著琳娘耳朵蠱惑道:“摸摸它。”
琳娘一直閉著眼睛,隻覺得心都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來,被他這樣圈著,渾身無力,手裏觸到一處,被他迷惑著,就動了起來……
兩人纏了許久,張銘又添了次水,才用大塊的布巾將琳娘包住,抱到床上,細細擦幹,她這一回洗澡大是吃虧,做了從未做過的事情,臉紅心跳,更閉著眼睛,再不看他。
張銘先前忍的厲害,今日嚐到了甜頭,渾身舒暢。他也知道見好就收,就穿上衣服出門,在書房裏待了好一會兒,猜測琳娘睡著了,才又回去。
她果然睡著了,因為洗了薑浴,臉蛋粉撲撲的,張銘如今和她是分了被子睡的,就將她連著被子抱住,默默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