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製炸開,蘇墨與獨孤劍對視,兩人的眸光都冰冷到了極致,每個人都動了殺念。
現如今,秀山閣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蘇墨也是一肚子火,所以才對劉囡囡說出了那樣的話,如今這股火的始作俑者出現,蘇墨自然是不會繼續為難一個女子。
可是,兩人的修為相差了一個大境界,根本就不是戰技所能彌補的了的,況且這獨孤劍修行了上百載,真正戰起來,即便是同階,蘇墨也未必能討到什麼便宜。
見此情景,劉囡囡趕忙起身,擋在了兩人中間,“大師兄,蘇墨他說的也隻是氣話,你不要太和他計較,還是先處理身上的傷要緊。”,說完,便要去拿房中的藥匣。
正在這時,蘇墨的一句話讓她停下了所有的舉動,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凝滯。
“你要殺我?”
獨孤劍啞然一笑,看著蘇墨,眼中的殺意不減,“你不配我出手,一個小小的氣湖境修士,也敢口出狂言?”
“你殺不了我,你的劍,真的染過血嗎?”蘇墨平淡道,好似一個絕世殺神,言語之中滿是令人膽寒的煞氣。
獨孤劍的長劍已經出鞘,在其上,雖有淩厲之意,卻是沒有任何血腥,這才是蘇墨斷言他沒有殺過人的緣由。
事已至此,兩人早已是撕破了臉皮,根本就沒有必要繼續惺惺作假,而蘇墨雖說失憶,如今更是心如赤子,但是,那種藏於骨子裏的煞氣又怎麼可能隨著記憶的消失而流失掉呢?
畢竟,曾經與青木縱的一戰,實在是太過殘忍,與蘇墨相比,這個獨孤劍就好像溫室中的花朵。
正待其愣神之時,蘇墨將手中長刀橫過,徑直拔出,月荒二字顯露,淩厲異常,隨著長刀出鞘,整個屋子都充滿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這些血海,都是此刀昔日的主人所斬,每一尊都是近仙的存在。
麵對長刀,獨孤劍就好像在麵對一尊嗜血的魔神,心中駭然打了極致,甚至連小腿都有些打顫,但是,當他看見蘇墨的雙眼時,又是強行穩定了心神,他可不想在一個氣湖境小修的麵前跪伏下來。
作為一個半步元嬰的存在都被壓的如此,更何況那個引路的小修與劉囡囡了,隻見那小修跪伏在地,全身都在打顫,好似墮入極寒的冰窖一樣。
一旁的劉囡囡也是坐在了地上,一臉驚恐的盯著蘇墨,沒有想到,當初那個瘦弱的小孩如今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們自然是不知長刀的來曆,還以為長刀所帶的煞氣全都來自與蘇墨。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煞氣,還隻是昔日那把鏽劍的冰山一角,根本就不能與之想必,隻不過是殘留下來的萬一罷了,可即便是如此,也不是他們所能承受得了的。
蘇墨拔出長刀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其一自然是為了威懾獨孤劍,若真是現在打起來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最起碼也要等自己成功結丹之後。而第二個目的自然就是要告訴劉囡囡,自己已經不再是她所熟識的蘇墨,不想與她再產生什麼糾葛。
正待眾人全部陷入駭然之時,蘇墨輕收月荒,邁開大步便欲離開,但卻被獨孤劍喝止。
“小崽子,即便你殺了萬人又如何?可敢與我入葬劍地一較高下?”獨孤劍很欲狂,他修道百年到達這般地步,的確沒有殺過人,畢竟在方寸山中,弟子間的廝殺是絕對禁止的,所以,每個弟子對於殺戮都十分陌生。
整個方寸山中,真正經曆過生死的人很少,若是真正展開生死大戰的話,雙方的差距將會非常大。
蘇墨輕咦,他剛到劍脈,還不知這葬劍地是一處什麼地方,但是,在看到小修與劉囡囡的表情之後,心知這葬劍地絕對不同凡響。
葬劍地,是百萬裏外的一大險地,其中有不少的洪荒野獸,每一尊都是絕頂強者,不少弟子想要前往曆練,但卻少有人能走的出來,其中,每個劍修進入其中,若是身隕,都會將劍留在其中,這也是此地被劍脈稱作葬劍地的緣由。
而在其他脈別,葬劍地還有其他的名字,比如體脈便稱之為埋骨地。
千百年來,敢進入其中的弟子可謂是少之又少,如今已經快要成為一處禁地了,據說此地在方寸山開宗之前便已經存在,各宗都沒有將至攻破,傳言說,在葬劍地的深處,甚至還有破體境的荒獸存在。
“要我進入葬劍地比試嗎?憑借你那結丹大圓滿的修為?想在外麵殺我?”蘇墨反問,若是硬戰,他根本就沒有可能贏得過對方。
獨孤劍冷哼一聲,眼神十分不善,“我也不欺負你,隻要你我一同進入葬劍地,我們來比一比劍技,看誰殺得荒獸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