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同等階的荒獸?”蘇墨道。
“自然不是,我隻擊殺結丹境之上的荒獸,而你隻需要擊殺氣湖境之上的荒獸即可,取出它們的獸丹,以此來見證,這下公平吧。”獨孤劍傲然,將自己的殺意全部收斂起來。
蘇墨沉思,隨後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此時,他的確是需要一些戰鬥來壓迫自己。
看見蘇墨應戰,一旁的劉囡囡有些焦急,她很害怕蘇墨會出現什麼問題,畢竟這葬劍地還是太過於凶險,而且劍脈的竹山曾經下過死令,不達結丹以上,絕不允許進入葬劍地,由此可見此地的凶險程度。
當即,她便挪了過去,拉了拉蘇墨的衣角,低聲道:“蘇墨,葬劍地凶險,你沒必要跟獨孤師兄打賭。”
聽見劉囡囡的話,蘇墨微皺眉頭,剛才自己可是將此女得罪了個徹底,可她為什麼還要為自己著想呢?現如今,他有些後悔當初朝著此女說那般話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為剛才的冒失道歉。
一聲歎息,蘇墨輕轉過頭,看著麵前的倩影,越發的愧疚,“你不必為我擔心,如果可以,能告訴我有關我的過去嗎?”
眼見蘇墨轉過身來,那雙目光盯得她趕緊低下了頭,現如今,劉囡囡俏臉發紅,柔聲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這一幕看在獨孤劍的眼中,讓他十分不爽,尤其是劉囡囡眼神中的那股愛慕,更是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將蘇墨給活劈了,但是,為了引蘇墨上鉤,他必須裝作麵不改色的樣子。
蘇墨溫柔一笑,隨機雙眼之中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戰意,這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在他的身上出現過了。
“戰便戰,但若是你敢耍什麼手段,可別怪我無情。”蘇墨厲聲道。
看見蘇墨應戰,獨孤劍可謂是開心到了極致,“好,十日之後,你我葬劍地外一見,輸者,自刎當場!”
“可以!”蘇墨道。
兩人都在這一戰中傾注了全部,可以說是另一種生死大戰的體現,但此刻,一抹妖異的笑容浮現在了獨孤劍的臉上,這場賭,必定會出現變故。
隨著獨孤劍的離開,劉囡囡趕忙衝上去,“蘇墨,能不能不要參與賭局,獨孤師兄心胸狹隘,一定會對你不利。”
“你為何要如此擔心我?剛才我可是差點要搜你的神魂!”蘇墨道。
隻見劉囡囡低下頭,臉上的愧疚毫不遮掩。
“十三年前,我曾有保護你的機會,但卻因為我的膽怯,讓你走上了一條陌路,如果當初我能勇敢一點,也不至於造成現在這般情景,相遇不相識。”
片刻後,兩人走出了小閣,來到了碧水之上,蘇墨倚著欄杆,靜靜的等待囡囡訴說十三年前的故事。
而劉囡囡也是坐在木橋之上,脫去鞋襪,將一雙玉足深入水中,不斷的踢起水花。
這是她平日裏最喜歡做的事情,每次在這裏,她總會想起當初還小的時候,懷中抱著小蘇墨的樣子,而如今,那個小家夥已經長成了一個大男孩,風流倜儻,英姿不凡,與自己昔日在腦海中構建的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兩人交談了許久,從青丘山開始,一點一點的講述著當時蘇墨與妲己二人跟劉家的因果,以及那個時候,蘇墨是有多可愛。
隨後,又談及了飛燕成,說到了自己被青峰宗的弟子抓走,差點被其掌教吞噬了道基,還有妲己相救時的絕強戰力。
最後,她終於還是說到了十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對於自己的怯弱導致的結果,淚如雨下。
這期間,蘇墨曾輕撫她的額頭,告訴她自己如今還好好的,不必自責,而蘇月兒也是很懂事的沒有打斷蘇墨,因為她也在傾聽,蘇墨最脆弱的那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月夜下,蘇墨有些茫然,被告知的記憶並不能引發他的共鳴,在那個故事中,曾有一個女子多次的被提及,那便是他的師尊,妲己。
據囡囡所說,妲己是一個貌若謫仙的女子,世上沒有任何言語可以詮釋那種美,而自己的麵容更是不及妲己哪怕萬一。
但是,這個女子為何要為自己做到這般,讓蘇墨頗為不解,此時,他很恨,恨到了狂,他仰天長嘯,破穿層層陰霾,滾滾妖氣席卷,讓山中的許多結丹修士,都是心驚不已。
“若是我能恢複記憶,我該怎麼做?妲己?這個名字,為什麼讓我這般失態,為何讓我這般……想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