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七年山東新華書店編輯部的美術組中,成員塗克、阿龍亦經常采用油畫方式繪製頭像。但限於當時的條件,無法發表。但至少給我提供了一個可以想見的開端。
一九四八年,濟南解放後,成立了山東省文聯,此時,曾在新華書店編輯部任美術科長的任遷橋在第一屆文代會後調任文聯任藝術部部長,它的範圍廣轄戲劇、音樂、美術。
在展覽方麵則有山東軍區政治部組織了大批作者,以油畫家黎冰鴻為主,畫國民黨“假和平、真內戰”的宣傳畫。濟南解放後,在西門裏展出。
一九五一年抗美援朝時期舉行的國畫義賣展覽會,有鄭亦橋、李步晴主持,彙集了山東國畫家的作品。
同期,上海成立“華東美術家協會”任喬遷被命為主任委員。其成員包括國畫家關友聲、黑伯龍、王天池等人。
一九五零年,山東師範學院成立藝術係,由於希寧前來參加籌建,值一九五三年,青島的山東大學藝術係分為兩極,一邊去了華東藝校,另一部分則到了濟南,這些人包括張鶴雲、聶鴻光、戴中文等等。此時,呂品亦由青島美校來濟南。
隨著自身山東美術的建設,帶有支援性質地派遣李超士、戴秉心、宗惟成等人先後來到山東。如果說山東的繪畫在新十年時期能很快地形成新的格局,無疑此三位先師現身於山東藝術界有著重要的伏筆作用。
宗惟成:三十年代先後在杭州藝專、南京中央大學藝術係、上海新華藝專從李超士、徐悲鴻、顏文梁等先輩大師學習繪畫。於一九五一年來到山東。在教學中,他主張用線麵結合的方法去表現對象本質的東西,不去盲目地追求外部的光影效果。在那時,便已把西歐文藝複興以來大師素描的線與中國畫的線結合在一起。或許由於他曲高和寡的藝術性格和文化品行,其教學更多地滲透在一種影響中。這使得在八十年代中期宗惟成書畫展上,人們驚愕地窺見一個風清標高藝術家形象。在他那瀟逸出塵的品類結構和藝術創造中,我們分明可以強烈地感覺到中國繪畫所反射的絢爛歸於平淡之境界。
李超士:(1893—1971)作為我國最早赴歐學習西洋畫畫家之一,李超士在中國近代美術發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一九一九年他以巴黎國立美術學院畢業後,即從事美術教育工作,曾任上海美專、國立北京藝專、國立杭州藝專的教授。一九五一年來到山東後,任山東師範學院藝術係教授,後被當選中國美協山東分會主席。
李超士的繪畫接受了西方造型體係的嚴格訓練,但從構圖、境界上卻反射出中國藝術的特性。無論從色彩的抽象性及景物陳設上,都可以看出這一點。同大部分第一代接受西方繪畫教育的畫家一樣,李超士回國後更多地要肩負著教育的重任。因而貫徹在具體的教學途徑中,他極其強調技巧訓練的嚴格性與修養的全麵性,前者主要指對素描等基本功力的磨煉,而後者則是在曆史、哲學、詩詞等等方麵。這些思想及具體做法對於山東美術人才的培養無疑是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戴秉心:(1905—1980)一九三零年,他曾與我國著名畫家吳作人同期赴比利時留學,就讀於昂維斯之比利時皇家美術學院,一九三四年,又入皇家藝術研究院油畫科深造。此際受現代藝術發展思潮的影響,他曾接受野獸派、表現主義以及佛蘭德斯濃烈色彩的傳統因素。
因此,戴秉心的繪畫所具有的特征,正是在中國五十、六十、七十年代畫壇受到蘇聯風影響下所格格不入。而正是與當時情境接受造成的反差,無疑對於山東畫壇產生一種悄然的影響。這種傳統顯示在七十年代末期及八十年代初期,出現一批在印象畫走向抽象的畫家,這不能說他的影響有著一定的聯係。
一九五八年,山東藝專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