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讀農先生的嶺南神話論著,總能感受到其特殊的文化震撼力和藝術感染力。就《盤瓤神話新探》和《嶺南神話解讀》而言,這種震撼力和感染力主要來自以下4個方麵:
第一,開闊的學術視野。作者研究嶺南神話,雖然以現今仍生活於嶺南地區的壯侗語族、苗瑤語族和漢族諸族群的經典神話為主,但其筆觸所涉卻已遠遠超出這一範疇,進人更為開闊的學術領域。作者研究嶺南神話,決不是就事論事,僅僅滿足於對神話事象的描述和神話形象結構的簡單構建,而是力求將神話事象的思維特征解深論透,並努力揭示深蘊於其中的民族品性和文化品格。所以,在論述時,總是將具體的神話事象置之於宏闊的文化背景之中,時間方麵從原始社會論到20世紀後期,空間方麵從中國嶺南、西南論到越南、老撾、泰國、緬甸等東南亞廣大地區,主體方麵從古之百越到現代漢族、壯族、苗族、瑤族、侗族、黎族、布依族、鬆佬族、毛南族、傣族以及東南亞的越人、撣人、老撾人、白泰人,在本體上從盤古、 日神、月神、雷神、姆洛甲、密洛陀、布洛陀、蜂王、竹王、盤靚到莫一大王、劉三姐、葉限、蛇郎、蛤蟆王子,在載體上從古籍、古跡、古器到現代口碑、地名、風俗,可謂上下幾千年、縱橫數萬裏的與“嶺南神話”有關聯的文化事象均被納人學術視野。這樣,就使得自己的研究筆觸具有廣闊無垠的活動空間,對具體神話事象的解讀就能利用更為豐富的固態和活態神話資料,從更高的高度、更深的深度、更廣的廣度和更新的角度來揭示其精神實質,從而賦予全書資料宏富、視野開闊、高屋建瓶、縱橫摔閡的學術氣勢。
第二,獨特的研究方法。由於嶺南神話紮根於嶺南地區各民族、族群千百年來民間世俗生活的各個方麵,與嶺南民間社會的曆史、語言、風俗、宗教等民俗生活方式有著密切的聯係,所以要想從個別到整體、從平麵到立體去把握嶺南神話的精神實質,就得從民俗學、神話學、語言學、地名學、人類學等多學科的角度對它加以觀照。在這方麵,農先生在《盤瓤神話新探》和《嶺南神話解讀》已作出了有益而成功的探索。尤其是《嶺南神話解讀》對產生並流行於不同曆史階段的創世神話、人類起源神話、文化起源神話、圖騰神話、英雄神話,乃至神奇傳說、神幻故事等的解讀和研究時,注意描寫研究、比較研究和立體多維研究等研究方法的交叉運用。尤其是描寫研究和比較研究方法的綜合、交叉和靈活運用,使得作者在總體上把握住了打開嶺南神話寶庫的成功鑰匙,正如作者在《嶺南神話解讀》一書的《前言》中所說:“描寫研究,旨在較全麵地展示神話故事的原貌”,比較研究,旨在顯示嶺南神話的特質,故這種比較既有不同領域、不同民族故事的橫向比較,也有不同時代故事演化的縱向比較,或故事文本與民族文化生活的交叉比較相鉤沉。比較方法的運用,大大擴充了自由選擇故事的餘地,也更方便在比較過程中將自己的理解融合於敘事之中”。同時,作二者在對具體神話事象進行分析時,則又注意吸取語言學的訓話方法,神話學的原型批評方法、廣義神話理論,民俗學的曆史傳承研究法、地理傳播研究法和田野作業法,人類學的族群互動理論、文化變遷理論和文化生態理論,曆史學的古籍資料、考古資料和民間活態口碑資料“三重證據”研究法等方法和理論,等等,加以綜合運用,從而使全書在研究理論和方法的運用上呈現出獨特的風采。
第三,精到的學術見解。由於作者在研究嶺南神話時,注意將具體的神話事象放到古代民族和族群關係的沿革,嶺南、華南、西南乃至東南亞族群關係互動這樣廣闊的時空背景中去考察;同時又在宏觀上以馬列主義的曆史唯物主義和唯物辯證法為指導,綜合采用曆史地理縱橫考察法,古籍、文物、口碑三重證據法,語言、民俗、古跡多維立體交錯考察法等科學方法,故能言前人之未言、發他人之末發,使得全書新見迭出,給人以啟迪,給人以美感。如對漢族古籍“弈射十日”神話的解讀,作者聯係嶺南壯族的《特康射太陽》、瑤族的《格懷射太陽》、布依族的《公雞請太陽》、侗族的《救太陽》、黎族的《大力神》和高山族的《射日的故事》等神話傳說,提出嶺南各族射日神話的內涵在於人與自然的鬥爭,這些神話傳說中所謂的12,9,7等多個太陽應是早魔的神化的觀點,真是別有見地。又如對嶺南各族有關雷神神話的解讀,認為其中蘊藏著“駱越後裔理僚人的崇雷意識和鳥圖騰意識”,見解獨到。再如對瑤族千家洞傳說的解讀,認為該神話沿襲了我國古代“桃花源”文化的傳統,展示了瑤族曆史的影子,瑤族逃離千家洞是向文明狀態進化的必然;千家洞傳說所表現的是人類“失樂園”神話的永恒主題。在《盤瓤神話新探》和《嶺南神話解讀》,這樣新穎獨到的學術見解比比皆是,真讓人有“如行山陰道上”之感。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對盤占神話和盤靚神話的比較研究,首先引人布依族盤占型神話的神名“嘎”,從訓話學的角度論證“盤古”之“古”係由“嘎”音轉而來,而布依語中的“嘎”則有“老祖宗”的意思;“盤古”之“盤”則係布依語“旁”的音轉,意為超度。“盤古”即“旁嘎”,其真正含義為“超度祖先”,盤古神話應源於古越厲拐寸始祖的追溯和祭祖。對瑤族、金族所崇拜的始祖神盤瓤,作者將神話、民俗、古籍結合研究,發現盤抓是融圖騰神、祖先神、英雄神和民族保護神於一身的綜合性神,盤瓤文化與東夷、太昊、少昊、殷商文化同源。從而確論,盤古、盤瓤是兩個神,在學術上有了新的突破。
第四,通暢的敘述風格。《盤瓤神話新探》和《嶺南神話解讀》作為學術著作,在敘述風格上則具有語言通俗、敘述明暢、雅俗共賞的特點,因此,能基本滿足不同類型的讀者的閱讀需求:對學界同行而言,本書是一部體係完整、結構嚴密、觀點鮮明、論證嚴謹的學術著作;對普通讀者而言,本書又是一部情節生動、形象鮮明、知識豐富、語言明快的神話讀物。在當前學術著作在語言上引經據典、生吞活剝,術語堆砌、艱澀難懂,濫用新詞、故弄玄虛之風氣泛濫的情況下,作者能以通俗明快的語言風格來遣詞造句、敘事說理,實在是難能可貴的。
四
總之,農先生的嶺南神話研究在嶺南區域文化的溯源追流和古越族神話遺存的探幽發微方麵有著比較深廣的開拓,其中《盤瓤神話新探》和《嶺南神話解讀》兩書更是學術性、知識性、普及性結合得比較好的神話學佳作,在中國神話學的學術殿堂裏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當然,作為嶺南古代神話文化園地的拓荒者,農先生的研究並非是無暇可擊的。農先生對嶺南神話文化的解讀,基本上建立在古代意義上的“百越文化圈”與明清以後的“嶺南文化圈”這兩個文化圈的交彙點上,所以在選題的把握上側重於對壯侗語族各民族、族群神話文化的探源溯流是無可厚非的:在具體的研究中,又注意將嶺南壯侗語族各民族、族群的神話事象,放到華南、西南,甚至東南亞壯侗語族、苗瑤語族各民族、族群的神話文化這一大背景中加以考察,也是別有見地的。惟其如此,才能真正窺探到深蘊於其中的曆史一文化意義。但遺憾的是,作者在作這種考察和比較時,卻較少地運用與壯侗語族、苗瑤語族各民族、族群同處“嶺南文化圈”中的嶺南漢族的神話資料,更未能運用在古代與壯侗語族、苗瑤語族各民族、族群同屬“百越文化圈”吳越神話資料,所以作者對現今仍生活於“嶺南文化圈”中的壯侗民族、苗瑤語族各民族、族群的神話文化的曆史文化背景的考察就不可能是完整的,而對此所作的解讀和分析也就存在以偏概全的可能性。但白璧微瑕,有此遺憾並不會動搖農先生的嶺南神話研究在中國神話學中的重要地位,我們隻是希望農先生在今後的研究中,能對此有所彌補。
寫於2001年10月
為本民族樹碑立傳
―記瑤族作家蘇勝興
金戈
他,年過半百,結實的身材,帶著沉思的臉龐,眼裏閃動著睿智的光芒,眼角布滿細細的魚尾紋,鬢發夾雜著銀絲。這是風雨歲月的印記,也是他從事民族文學艱辛曆程的標誌。他,就是瑤族作家、金秀瑤族自治縣文聯主席蘇勝興同誌。
大山的兒子蘇勝興,從小就沐浴在黨的陽光雨露下,1957年7月從桂林師範學校畢業後返縣當教師。1960年8月畢業於柳州師專,1961-1962年在廣西民族學院中文係深造。在美麗的相思湖畔,他如饑似渴地吸吮知識。還在中師學習階段,他就對民族文學產生了興趣,進人高等院校,又係統地學了文藝理論、中外文學、寫作、哲學,為後來從事文學創作打下了基礎。從廣西民院學習結束之後,仍念念不忘文學創作。如何用文學形式,為自己的民族“樹碑立傳”是他經常思考的問題,故鄉金秀瑤山居住著5個瑤族支係,民風奇特,山水秀麗,民族風情多姿多彩,是文藝創作取之不盡的源泉。在這裏,他深人地觀察體驗,研究本民族的過去和現在,在工作之餘創作了一批反映瑤族人民生活深刻變化的散文、報告文學、小說、詩歌,計有120多篇,80多萬字。散文《瑤山散曲》(《紅水河》1959年第12期)、《大群山的早晨》(《新觀察》1960年第1期)、《老山》(《南寧晚報》1962年4月28日)等,描繪了瑤族人民伐木放排不畏艱難險阻忘我勞動的感人情景;《瑤家新風》(《廣西文學》1983年第5期)、《茅標》(《百花》1983年第6期)、《功德橋新史》(《南寧晚報》1984年5月7日)從一個側麵一個角度描述了瑤族人民的傳統美德在社會主義新時期的發揚光大;《深山密林聽歌》(《百花》)1984年第11期)、《團結公約亭抒情》(《民族團結》1979年第3期)、(香草湖之戀》(見《翡翠瑤山》)、《歡樂的盤王節》(見《瑤族風情錄》)等篇以歡快、抒情的筆調,描繪了瑤族人民的新生活,格調清新,奇麗。報告文學《造林大戶張壽有》(見《迷人的遠山》)、《綠色的誘惑》(《桂中經濟》1992年第5期)、《香草情》(《金秀文藝》1984年第3期)以及《絞股蘭的誘惑》《走出峽穀》等等反映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瑤山人民如何利用瑤山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開拓拚搏,創造出新業績,逐步改變貧窮落後的麵貌。詩歌《心甜像吃羅漢果》(《詩刊)1978年第12期)、《青山栽遍搖錢樹》(《三月三》1984年第4期)、《我家瑤山》(《南國詩報》1989年第4期)、《林區人物誌》(組詩,《文藝園地》1979年第2期)、《歡樂的金秀河》(《香草》1982年第8期)等篇,作者以飽滿的熱情,形象生動的語言,歌頌瑤山人民的勞動和智慧。讀了這些作品,使人感到瑤山的可愛,創業的艱辛,前途的燦爛光明,從而更加熱愛黨,熱愛社會主義,熱愛瑤山。
蘇勝興的文學創作,既受民間文學傳統又受當代文學的影響,在藝術追求上,喜歡把民族風情與現實生活有機地融合在一起,使作品具有民族性、趣味性和文學性,讀來倍感親切、樸實、 自然、民族味濃,他的許多散文和小說《雪鳥飛來的時節》就是這樣的作品。幾乎每一篇都是一幅妙趣橫生的瑤家生活圖景。
縱觀蘇勝興的創作,也有不足之處,在反映瑤族現實生活方麵尚覺單薄,挖掘不深,色彩不夠斑斕。生活是無限廣闊的,也是不斷發展變化的。作為民族作家應在深人生活上多下功夫,敏銳地覺察和掌握住新生活的脈搏,隻有這樣才能創作出既有民族特性,又有時代精神的文學作品。
中國瑤族,有200多萬人口,曆史悠久,傳統文化豐富,民間文藝多姿多彩,但一向被人稱為“土俗”的文藝不能登大雅之堂。所以解放以來,直到20世紀70年代從未見有瑤族民間作品出版。麵對這種情況,蘇勝興總感到不安,他想,到了我們這一代,應當改變這種現狀,於是,他以獻身的精神,用較長的時間和精力從事民族民間文學的搜集、整理、編纂、研究工作,為“土俗”文藝登大雅之堂當“鋪路石”。
1978年10月,上海文藝出版社副總編鄭煌來金秀參加廣西的民歌創作會時和蘇勝興同誌談到該社計劃出版一套中國少數民族民間文學叢書,列人國家書庫,問他有沒有資料,能不能編一兩本書給他們出版,蘇勝興欣喜地答應了,當場表態決定編纂《瑤族民間故事選》和《瑤族民歌選》兩本書,過去他發表過零星的民間文學作品,沒有編過書,這兩本書按要求要精選全國各地優秀的瑤族民間文學作品,要有代表性。當時他手裏隻有金秀瑤族的一些殘缺不齊的資料,外地的作品全無。資料不足,力量不足是最為突出的矛盾。是知難而退,還是知難而上?對他是個考驗。他想,路是人走出來的,要下決心去幹,在實踐中學習,邊學邊幹,事情總會幹成功的。於是他采取三管齊下的辦法:一是查閱曆史資料,二是向區內外廣泛征集資料,三是自己著手搜集整理。征稿信發出不久,區內外瑤族地區的同誌非常高興,鼎力相助,紛紛來稿。對一些重點作品,他親自采寫,編輯力量不足,他就邀請王礦新、劉保元、韋文俊等同誌參加編選,群策群力,為民族文化共同貢獻力量。
人生何處不拚搏?拚搏既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也可得到成功的喜悅,從事民間文學何嚐不是如此!尤其是在交通不便的大瑤山區,搞民間文學要比別人揮灑更多的汗水。在搜集資料的日子裏,他身背錄音機、照相機,翻過重重高山,涉過道道山溪,穿雲破霧,串村走寨,去尋找那閃光的“寶石”。
經過一年多的努力,資料基本齊全,緊接著就是緊張的工作編書,對他來說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他缺乏這方麵的知識與經驗。為了把書編得達到國家出版要求,他首先學習編輯理論,學習民間文學基本知識,對一篇篇作品進行分析研究,按性質歸類,並對字、詞、句、標點符號、語法反複推敲,認真修改。在出版社編輯的指導下,終於完成編選任務。1980年10月出版了《瑤族民歌選》, 1982年10月出版了《瑤族民間故事選》,這是解放30多年來全國第一批公開出版發行的瑤族民間文學叢書,其中《瑤族民間故事選》1985年再版,1988年出版社又譯成外文推向海外,以促進世界各國的文化交流,為瑤族文化走向世界打開了道路。
隨著社會主義建設的深人發展,黨和國家對民族文化工作越來越重視,1984年文化部、國家民委、中國民間文藝家研究會聯合下達文件,提出要搶救民族文化遺產,決定編纂出版《中國民間故事集成》《中國民間歌謠集成》《中國諺語集成》3套叢書。這是一項宏偉的文化建設工程。金秀縣委和政府委托他具體負責編纂本縣民間文學集成,他責無旁貸,挑起重擔,發動群眾,組織力量,開展民間文學普查,共搜集到民間故事近600篇,歌謠3500多首,8萬多行,諺語6萬多條。金秀民間文學3套集成80萬字,鉛印成書上送。經審選,質量和數量均符合編輯體例要求,金秀成了全區民間文學集成工作先進縣。之後,他又參加中國歌謠集成廣西卷瑤族部分的編纂工作。該書現已公開出版。緊接著他又編寫出版了《大瑤山風情》和《瑤族風情錄》(與人合作)兩本書。
與民間文學有緊密聯係的宗教文化,也成為蘇勝興從事民間文學研究的課題,他搜集了大量資料,采訪瑤族師公,編寫了《廣西金秀瑤族師公》(錄像腳本),係統地介紹了金秀瑤族宗教文化,在此基礎上又編輯成《人神之間》剪接片,為研究瑤族宗教文化提供了活資料,使傳統文化不至失傳。
蘇勝興進行學術研究,分清民間文學的精華與糟粕,正確地認識自己的“老祖宗”,搞好繼承與弘揚工作是促進民族文化發展的重要手段。蘇勝興在搜集整理編纂民間文藝誌的基礎上,大膽地進行理論研究,他根據瑤族傳統文化和瑤族當代文學藝術的現狀,運用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文藝觀點,勇於探索,論證了繼承與發展的關係,提出了開發瑤族文化的設想,先後撰寫了20多篇論文,主要篇目有《瑤族民歌》(《廣西民間文學叢書》1980年第1期)、《試論石牌話的科學與文學性》(《廣西民間文學叢刊》1981年第5期)、《盤瓤與盤古神話是否同一形象》 (1981年10月在瑤族文學史討論會上宣讀)、(金秀瑤族民歌格律)(《南寧師範學報》1984年第4期)、《瑤族香裏歌的語言美》(選人(瑤族文學評論》)、《瑤族民間宗教與民間文化》(選人《大瑤山風情》)、《瑤族傳統文化發展初探》(《三月三》1988年第10期)、《神話宗教與瑤族民間文藝生態》(在第四界全國瑤族研討會上發言,選人論文集出版)、《瑤族文化開發之我見》(選人《瑤學研究》)等, 目前他正在精心撰寫專著《瑤族故事研究》,這些理論文章有作者獨到的見解,拓寬了人們的思路,促進民間文學工作往高層次發展。
蘇勝興現為中國作家協會廣西分會會員,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廣西民間文藝家協會常務理事,中國民俗學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學會會員,廣西瑤學會理事等。他的作品《盤王的傳說》《試論石牌話的科學與文學性》榮獲廣西少數民族文學創作二等獎和優秀獎,《瑤族民間故事選》獲全國優秀民間文學作品獎,《盤瓤神話對瑤族精神文化的影響》獲廣西民間文學研究優秀獎,(大瑤山風情》獲第二屆廣西民間文學優秀編選獎,該書已遠銷美國、法國、 日本,遠銷香港、台灣地區及東南亞地區。文化部、國家民委、全國藝術科學規劃領導小組授予他文藝科研成果獎,他還被評為全國民間文學集成編纂工作先進個人,區文化廳、民委、民間文藝家協會授予他廣西民間文學集成編纂工作優秀編輯、先進工作者稱號。
由於他在弘揚民族優秀文化方麵作出了突出貢獻,黨和政府給予他應得的榮譽,柳州地委評他為地區優秀黨員,金秀縣委、縣政府授予他先進工作者、專業技術拔尖人才的光榮稱號。區文聯評他為全區文聯工作先進個人。
麵對成績和榮譽,他沒有絲毫的驕傲,他常對人說:“成績隻能說明過去,弘揚民族文化是長期的任務,今後在有生之年,我將繼續為本民族樹新碑,立新傳,不虛度此生。”我們深信,他將為民族文化繁榮昌盛再譜一曲拚搏之歌!
寫於1993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