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那個弟子的聲音越來越,可道觀的眾多弟子,卻越聽越清晰,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全部處於驚呆的狀態,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就連呼吸也特意屏蔽著,生怕聲音過大,激怒到已經處於爆炸邊緣的段飛虎。
“完了,果然完了,沒想到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徹底完了,哈哈哈.........,這是要亡我,要亡我呀,意如此,誰能改變,誰能改變呀!”聽完這個弟子的講述之後,段飛虎失魂落魄的走了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台階上,似哭似笑的仰喊道。
“香主,您不必泄氣,這件事頗為怪異,想要剿滅兩百多精銳弟子,憑借錢塘縣衙的安心捕快和衙役肯定做不到,隻可能是折衝府的大軍出動,才會有這種成功,而那段簡隻是一個錢塘縣的縣令,還是剛剛從長安城過來的,不可能也沒有資格調動折衝府大軍,所以,依某看來,這件事絕對不會是段不凡做的,隻能另有蹊蹺。
所以,事到如今,我們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隻要我們能夠抵抗的住段不凡的攻打,相信事情還是有轉機的。”看著一臉頹喪之氣的段飛虎,溫玉榮開口勸道。
溫玉榮這番話,倒是讓段飛虎恢複了幾分精神,可惜,從他的臉上依然可以看到,他對於前景的失望和恐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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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中,充滿恐懼的人不僅僅隻有一個段飛虎,身為杭州之地身份最高貴的刺史,肖拙言,此時也是滿腹的怒氣和恐懼。
不知道什麼原因,段簡居然在肖拙言這個朝廷一方大員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恐懼,這種不應該出現在肖拙言臉上的表情,讓段簡心中充滿了疑惑,卻也無心細想,因為他此時正被肖拙言訓斥著。
可能是礙於段簡的身份和王家的麵子,肖拙言的用詞並沒有多麼犀利,可依然讓段簡有些無奈。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如此做,你這麼做之前,可曾想過這麼做會給你,我還有整個杭州以及江南之地的所有官員帶來什麼後果嗎,你可曾想過,如果因此惹出潑大禍的話,會牽連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會因為你的一時莽撞而死去多少無辜的百姓嗎?...........”
一串串聽起來像是疑問,卻更像是斥責一樣的話,讓段簡絲毫沒有反駁的機會,等到肖拙言因為的過於急躁,而忍不住咳嗽的時候,段簡才有了話的機會。
“回稟肖使君,這件事起來並不是某的責任,那道教賊人聚眾作亂,為禍百姓,甚至於居然公然對抗朝廷,這簡直與造反無異,某身為錢塘縣縣令,既然擔此責任,就應該對得起朝廷百姓,將這種逆賊全部剿滅,還杭州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難道您我這件事做錯了不成。”段簡語氣淡淡的道。
“你..........混賬。”聽到段簡的話,雖然知道段簡這番話有些強詞奪理,狡辯的成分,肖拙言卻找不出絲毫有力的反駁話語,隻能一句混賬。
這世上之事,有些是能不能做,有些事卻是能做不能,對於道教在江南之地橫行無忌的事情,他們這些當官的會有人不知道嗎,可礙於道教那強大的實力,以及每年給他們帶來的巨大利益比起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被那些毫無能力的草民們罵幾句又有什麼關係,再了,道教也之時跋扈一些而已,也沒有做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是。
可是,這些話在暗地裏,也就算了,肖拙言總不能當著下麵這些人的麵,將這種**之事,全部挑明,即使當官的再不要臉,可必要的遮羞布也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