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確是酒樓,但已經麵目全非。兩扇門被打破在地,一眼望進去,室內更是一片狼藉,破杯爛盞摔了一地不說,連桌椅都沒幾張完整的,看起來不是遇了劫,就是有人在此處熱熱鬧鬧地打了一場架。
“真可惜,好好一個酒樓糟蹋成這個樣子,”王睿聰搖了搖頭,“走,我們到對麵的小飯店去吧。”大家確實很餓了,隻要有吃的就行。
店小二吆喝著上來了,問道:“客官,要點什麼?”
“沏你們這裏最好的茶就是。”王睿聰匆匆敷衍了一句。
店小二唱了一句喏便起身要去,蔡琰拉著店小二立即問道,“你們對麵酒肆怎麼了,被人砸了場子?”
那夥計正要回答,旁邊桌上有人突然拍了下桌子,罵道:“我還是覺得何大人太軟了,那蒙古人的人如此猖狂,又砸東西又打人的,他竟然就這樣放過了!”
扭頭看時,卻是個魁梧的漢子,滿麵怒色。他的旁邊一個人顯得平和些,正徐徐勸道:“何大人隻是縣令,蒙古使團過境進京,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能平安罷了。再說那群人中有好幾個人武功極好。且好鬥。何大人也不想得罪他們,就算想硬,硬得成麼?”
那漢子冷笑道:“當時丐幫的葛大俠明明已經聞訊到場了,他的功夫在國內排上前十名應該沒有問題吧。這群蒙古人難道有人是他的對手?”他說罷歎了一口氣道:“隻不過丐幫的再怎麼有實力,到底也隻是江湖幫派,按常例是不與官府衝突的,因此何大人強令攔阻,葛大俠也隻好聽他的。”
文怡聽到這裏心理一個咯噔,難道這世上還有一個葛大俠嗎,且又是丐幫之人,不會有這麼巧,按照行程計算他應該葛宏遠早就到了這裏,帶著一大批人還呈什麼能?
葛宏遠這次帶著張媽、牛兒的哥哥,黃百通上京撾登聞鼓的,身負重任還在這裏稽留,文怡聽了就有些生氣,好在聽他們說葛宏遠沒有與他們打起來。
這時隔一桌有人插言道:“何大人想盡量大事化小是真的,可若說葛大俠真能打敗那個使團裏的所有高手,卻也未必。”
此刻坐在茶坊裏的客人以本地人居多,頗有一些是上午砸樓事件的目擊者,就算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了剛才那漢子的抱怨也了解了一個大概,無不感到憤慨,全體將目光投向那個插言者身上。
插言的人坐在靠過道的一張方桌旁,是個六十來歲的老者,頷下胡須花白,身旁坐了個白淨的小孩。
“爺爺,上午那群發脾氣的叔叔伯伯裏,有打架很厲害的人嗎?比後來才來的那個葛伯伯更厲害麼?”小女孩仰著頭問出大家共同的問題。
“是啊,”老者端起茶杯,卻不飲,“記得上次爺爺給你講當年的洪七公洪老前輩的故事嗎?他是丐幫幫主,一個大英雄。”
“記得。”
“自從王重陽仙逝以後,洪老前輩便與西毒歐陽鋒並駕出,為天下第一,可惜他的後人不濟,不然料理這群蒙古人是區區有餘。”
小朋友不解的問道:“爺爺,蒙古人來我們唐山縣幹什麼?他們家住在很遠的地方嗎?”
“蒙古人是來向大明皇帝求親的,公主該到出嫁的年齡了。”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家芳芳長大了也要出嫁的喲?”
小女孩眨眨眼睛,嘟著嘴道:“爺爺我不出嫁。”
滿座頓時有些嘩然。
“前來求親之人還這麼囂張,簡極沒有將我們大明放在眼裏。”那位漢子似乎怒氣未消。
“蒙古人向聖上求親?那出嫁之人一定是楚圓公主了?”王睿聰自言自語道。文怡已經沒有心思聽下去了,聯想到老者所言,得知楚圓邀請他上京就是討論出嫁之事。
王睿聰突然將蔡琰拉倒一邊說道:“蔡大人,聽說楚圓公主是一大美女,蒙古人既然能向聖上求婚,蔡大人為何不去,難道害怕打不過蒙古人嗎?”
“你說什麼呀?聖上將楚圓遠嫁蒙古是有意與蒙古修複外交關係的,再說自從太祖開朝以來,蒙古人時常騷擾北疆。一旦楚圓嫁過去了北疆就無憂了。”蔡琰窘迫地解釋了一番。
旁邊的老人聽了道:“非也非也,蒙古人覬覦我大明疆土已非一時,早在宋朝時期,鐵木真與宋徽宗達成協議說共同打敗金兵,共分金國領土,到頭來,鐵木真的鐵騎還是踏進江南,大宋就此亡國。前車之鑒後車之覆,不可謂不深。據說聖上要考量求親者武功與文化修為,年輕人都可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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