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才八歲,雖然要為自己的任性負責,但略施小戒就好。真按他偷的來,按律可是要在臉上刺青的。這種恥辱可是會跟他一輩子。”
文韜狐疑地看了看她,“話雖如此,但總覺得你沒說實話。”
“再說了,你不是缺同齡可以較量的夥伴嗎。可以找他倆兄弟切磋切磋。”
“少來了,徐漾那小子好像是比我強那麼一丁點,徐燃可就比我差遠了。”
文墨冷笑一聲:“我私下問過曲先生了,那徐燃的根骨原本不比徐漾差,隻是原先需要賺錢做苦力養家,又錯過了最好的修習時間,才會稍微落後一些。那徐漾執意要來文府偷盜,主要是為了那顆能夠調養武氣的草藥。它能改善徐燃的身體。但就算條件艱苦,徐燃現在的武氣水平也遠超過了大多數同齡人。自然是不能和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相提並論的。”
文韜訥訥。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二哥,你的心氣太高,眼見太窄了。”
文墨有點生氣,文韜雖然頑劣,但他的領導和交際能力一直是幾個哥哥中最出色的。他性格爽直不失圓滑,在哪都吃得開。
他聰慧,領悟能力強,武學潛力是全家男丁中最出色的。學新東西的速度快,經常事半功倍。久而久之就有些懈怠和自傲。
她,文墨,專注於哥哥健康成長好幾年,要堅定地把這簇危險的小火苗撲滅。
“知道了,墨墨。”文韜的頭耷拉下來,像隻垂頭喪氣的大臉貓。
見好就收,文墨心滿意足地打算盤。
“小墨,”文韜見她陰雨轉晴,自顧自摸了把椅子,麵色凝重坐下來“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文墨翻賬本的手一頓,“這個問題我建議你去問爹娘。”
“我明明是你二哥啊,二哥啊。為什麼卻隻能跟在你背後一直問你為什麼啊。明明我在同齡人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了,你這樣哪裏像個八歲小女孩啊。”
文墨麵不改色轉移話題,“突然想起來,徐燃有沒有多問些什麼?他看出異樣了?”
乖乖跟著話題轉的文韜說,“他又不傻,肯定覺得事情太巧合,我想他會想明白是你動了手腳。”
“嗯,那就行了。”
“唉不對啊,你偷偷做了那麼多,到底想不想讓他知道?”
“為什麼不,做好事不留名猶如錦衣夜行,自然是不符合我做事標準的。我就是要讓他以為是自己發現的,你說他會不會因此更感動?”
文墨笑眯眯,眼睛彎彎。像隻狐狸。
“小墨,”文韜看著她,覺得心髒一顫一顫的,“女孩子心裏彎彎道道太多可不好。”
“大哥醉心行軍打仗,三哥密行刺殺之術,四哥藥學醫理,家業剛好能由我繼承。”她一抖算盤,信心滿滿,“無商不奸嘛,我保證你們吃飽穿暖。”
“你將來遲早是要嫁人,賢良淑德就好。再說不是還有我嗎。”
“三哥不學無術,鑒定為虧本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