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多美人,秭歸尤盛。
古時的秭歸郡,也包括了現在的秭歸與興山,屈原大夫與美人王昭君都出生於此。
水土溫潤,滋養女子,民風雅致,又多風情。哪怕深山僻壤,也有國色天香。
我幼小的心靈,隻記得有一次坐在郵局裏,見一女子從街上走過,容貌之美豔,讓當時不過七八歲的我,目瞪口呆了半天。
縱然年代久遠,但那驚豔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依然清晰。選校花,似乎是每所學校不成文的傳統。
從當時鎮上幾所中學校花中,遴選出的四大美人,更是個中翹楚。(現在我也不明白,當初年紀幼小的學生們,怎麼就有這天生的八卦能力?)
其中有一位,是我第二次驚豔的對象。
記得那是個初夏的黃昏,我路過那所中學,遠遠看見一個女孩騎自行車飛奔而來。
黃衣紅裙,如墨的發絲,且不說五官,隻那熱烈而又俏麗的風姿,便遠遠地震懾了我。現在所謂日韓風嘟嘴V指裝可愛的“菇涼”們,如果穿越時空站在她麵前,當真是螢火妄想與日月爭輝。
後來她轉學到另一個地方,全班男生居然一起追求……我的一男閨密,喜歡她的歲月,占據了整個青春。
其實我跟她不熟,我真正熟的,是四大美人中的另外一位,我的閨密阿狸。
因為父輩同在政府某個部門的關係,我們從小交好,她出生於一個武林世家(是真的)。她的大哥很帥很帥,帥到我小時候暗暗發誓以後要找個這樣的。二哥稍遜色一些,但比常人還是要強出很多的。
更關鍵的是,他們統統都會武功(就是那時候蘿莉們的夢中情人型)!
阿狸從小體弱,所以每天清晨六點鍾,就要在我們政府大院一處臨水的小平台上,練馬步啊倒立啊之類的武術基本功。
無論寒冬還是酷暑,我一直陪著她拿大頂,從而建立了以崇拜為主的深厚的革命友誼。因為考上不同的中學,我們有短暫的分開。初二那年,我忽然在我家看到了她,還是那麼美。
那時我已聽說,在四大美人中,也有阿狸一席之地。
論相貌,最美者應該是黃衣女孩。阿狸的長處在於她柔婉的氣質和高雅的儀態。那還是在初中啊!初中!
我自己的形象慘不忍睹是不用說的,其他女同學也都灰頭土臉。
然而阿狸,她穿著一條複古小翻領長裙(今年又開始流行,參見我相冊中那條被VV稱為苔蘚綠的長裙),長發柔順,小坡跟鞋。背脊筆直,步伐嫻雅,鵝蛋臉,長長的脖頸,真象天鵝公主——絕對甩我們十幾條大街有木有!
父親告訴我說,她轉學到了我所在的學校。還特別叮囑我,不要問她轉學的原因。
關於阿狸的這個故事,我曾在《愛入癡狂始成魔》的番外裏,隱約地提到過。
簡單地說,因為美貌,四大美人都成了被追逐的對象。學校裏的男生們還是隱晦的,但那些社會上的大男孩就不會顧忌了。
阿狸初萌的芳心,最終被一個同齡的,我們稱為混子的所謂“社會上”的男孩所擄獲。初戀如何的甜蜜,都不必說。如何心神不寧成績下滑,也不必說。
糟糕的是,學校知道了這件事,恰好趕上整頓風紀,便開除了阿狸。更糟的是,男孩害怕了,提出了分手。
最糟的是,阿狸的大哥去學校接她回家,此時她已瘋狂地找了男孩好幾天,但他躲了起來,不見蹤影。
然後,在絕望的她,被大哥陪著經過他家熟悉的樓房前時,她瘋了。是真的瘋了。
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後,穩固了病情,阿狸的父親曆經周折,將她轉到我所在的學校。她還是很美,很溫柔,但她的事情早被同學們在學校裏傳了個遍,嫉妒的女同學便往往出口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