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太累了…
****************
半夜,管如鏡睡的滿身涼意,直覺深旁有龐熱熱的暖氣,便瑟縮的靠過去,那暖氣隻是一愣,之後便裹住了她的全身,滿意的一笑,她的唇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個深深的梨窩,又沉沉睡去.
櫻花飛舞的東京正是三月裏,她從飛機上徐徐下來,臉頰熱騰騰的像個蘋果一般,前來迎接她的男子一手幫她拎好行旅箱,一手溫柔的幫她撫去落在黑發上粉白的花瓣…
臨嗪,她深愛的男人.
又是一年三月,他推去一切業務,牽手與她來到她樓下的沁心湖邊,雙目湛開琉璃五色,英挺的鼻子和薄唇,完美的點綴在他動人的輪廓上,雙手誠懇的捧上一個精致的暗紅色盒子,單膝跪下,盒子中的那一抹銀光,刹時化做她眼中的淚水,感動了她一整顆為之顫抖的心.
而薄唇的男子,終是無情,她將要生日,他告訴她將會送她一個驚喜,掩不住一整顆好奇的心,她未打一聲招呼就偷偷跑去了他家,終於,在他家的閣樓裏,聽到了那個瞬間把她靈魂抽空的計劃,而他的手,竟然溫柔的在撫摩她最要好的朋友的頭發,並柔聲告訴她,待到計劃完成,他便娶她為妻——
天昏地暗,心中疼的已經麻木,感覺五髒六腹都好象被撕列一般,她開始亂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林嗪,你怎能如此薄情冷血,如此狠的下心呐!
突然一個力量搖晃著她,把她眼前的畫麵甩出了她的腦海,連帶著那份痛徹心菲也甩了出去.
耳旁一個聲音清澈如湖水搬灌入腦中,微帶著些急促:“姑娘!姑娘你醒醒!”
管如鏡慢慢睜開雙眼,對上一雙冷漠的似乎拒任何人於千裏之外但又有些著急的眼.
月光靜靜的灑在屋中,靜靜的灑在對視的兩人身上,也靜靜的灑在他那雙微微挑起的丹鳳眼中,卻是好看.
把她從夕日的噩夢中拉醒的人,是他,宛鬱則,當朝丞相.
宛鬱則借著些微月光,這才仔細看她.
是個難得的清麗女子,他想.
不知怎的,氣氛略微的有些曖昧起來,管如靜先挪開目光,看了看四周的擺設,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時何處.
她一挪開,宛鬱則也覺得有些逾禮,便慢慢轉移開目光.
管如鏡最終再把目光移到同樣坐在自己床上的少年.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略微有些吃驚.
宛鬱則則列開嘴巴,嬉皮笑臉起來,饒是如此,他的目光還是冷漠的不留餘地:“少爺我睡不慣冷地板,既然你我都不胖,這麼一張床講究著睡睡也無妨呀!”
怎麼?管如鏡一皺眉,他當這裏是丞相府了不成?一時間好感頓失三分,也明白了為何剛才睡到體涼時為何會覺得身旁有一團熱氣,又想到似乎在這之後這熱氣又包裹住她,臉上不由的一陣發熱,幸好夜色昏暗,還是看不出她臉上的顏色變化的.
她心下咯噔一聲,這逐客令是不下不成了.
宛鬱則也是聰明人,見她良久未出聲心知她定是生氣了,連忙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道“姑娘,這次少爺我隻怕多有得罪了,不旦借了姑娘的床,恐怕連房子都一並要再造出來還予姑娘了!”
這話什麼意思?正在疑問之中,管如鏡聽見“咻”的一聲,一支暗箭飛來,直朝她門麵飛去。似乎是出於本能,未等宛鬱則身手拉她,她水袖一揮,那支暗箭已隨著她袖子中散發的內力調頭而去,隨著屋外一聲悶哼,宛鬱則的眼中亦是一亮。
管如鏡冷冷一笑,道:“卑鄙小人,自食其果!”話音一落,她自己也是吃了一驚,方才她是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說出來竟熟練的像是說了千萬遍一樣。
又聽宛鬱則嬉皮笑臉道:“這下好了,看來省下了少爺我買套屋子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