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附錄·朱子校昌黎先生集傳(1)(2 / 2)

方考:此議當係十一年試宏詞下,未詳是否。洪《譜》又雲:是年嚐歸河陽省墳墓,見《祭老成文》。有《贈張童子序》。十一年乙亥,又試宏詞,見《答崔立之書》。有《三上宰相書》,皆不報。是年去京師,過潼關,有《感二鳥賦》。既歸河陽,有《畫記》。遂自河陽如東都,有《祭田橫文》。今按:八年以後,此年以前,又嚐遊鳳翔,以書抵邢君牙,不得意去,有《岐山詩》。洪、程皆定為此年六月,誤矣。)會董晉為宣武節度使,表署觀察推官。晉卒,愈從喪出,不四日,汴軍亂,乃去。依武寧節度使張建封,建封辟府推官。操行堅正,鯁言無所忌。(《董晉行狀》雲:“十二年七月,晉拜宣武節度使,受命遂行,韓愈實從。”公《行狀》雲:“董公辟公以行,得試秘書省校書郎,為觀察推官。”《墓誌》雲:“先生三十有一而仕。”《神道碑》雲:“十四年用進士從董晉平汴州。”推官,《舊史》作巡官。洪《譜》雲:二《狀》載公入汴,在十二年丙子,與史合,而《誌》、《碑》所記,皆後二年,殊不可曉。豈今年辟公以行,至十四年始有成命邪?亦不應如是之緩也。方考:蜀本、樊本,無“三十一而仕”之文,但雲“曆官二十有七年爾”。然自公卒之年逆數之,亦當以十四年三十一歲為曆官之始。故公入汴,雖在十二年,然《水門記》十四年正月作。石本猶但稱“攝節度掌書記前進士韓愈”,是辟命猶未下也。計必是年辟命乃下,故《碑》、《誌》之言如此。不當以命下之緩為疑也。今按:公入汴之年,洪、方得之。《碑》、《誌》所計年數,若以命下之日言之,亦未為失,但雲十四年從董晉平汴州,則誤矣。又《送俱文珍序》,亦在十三年,安得言十四年乃入汴乎?在要當以公之自言及二《狀》、二《史》、《通鑒》為正。持正狂躁,其考之或有未審,不足據也。《舊史》之作巡官,則程《記》已辨其非矣。洪《譜》又雲:十三年扼,公在汴有《複誌賦》、《送汴州監軍俱文珍序》。十四年戊寅,公在汴,有《天星詩》、《水門記》、《楊燕奇碑》。十五年已卯,《董晉行狀》雲:二月三日,丞相薨,公從喪行,四日而汴州亂。有《汴州亂詩》。《曆官記》雲:汴軍亂,愈家在圍中,尋得脫。下汴東趨彭城,愈從喪至洛,還孟津,度汜水,出陳、許間,以二月暮抵徐州。節度使張建封居之於符離睢上,及秋將辭去,建封奏為節度推官試協律郎。至冬,建封使愈朝正於京師,見《歐陽哀辭》。

是年有《此日足可惜》、《汴泗交流詩》、《答李翱書》、《上建封書》、《論晨入夜歸事》,後又有《諫擊<;毛求>;書》、《賀白兔狀》、《徐泗豪節度掌書記廳石記》、《崔翰墓誌》。十六年庚辰春,公朝正回徐,有《歸彭城詩》。夏去徐,西居於洛陽,見《孟東野書》及《題下邳李生壁》。按公《與東野書》,欲至秋辭去,而《題李生壁》,在五月十四日,則不待至秋而已去徐矣。《舊史》亦雲:“公發言真率,無所畏避。”豈竟以此不合,雖建封之知己,亦不能容邪?公既去徐,而建封卒。翌日,徐軍亂,見白樂天《哀二良文》。在洛有《與衛中行書》。冬,公如京師。)調四門博士,(洪《譜》雲:十七年辛巳,公在京師,從調選,三月東還,見《與盧汝州薦侯喜狀》。將歸,有《贈孟東野》、《房蜀客》詩。是年有《送李願歸盤穀序》、《李楚金墓誌》。公自去年冬參調,竟無所成而歸,今年冬再往。十八年壬午春,始有四門博士之授。為博士日,嚐謁告歸洛,因遊華山,即《答張徹詩》所謂“洛邑得休告,華山窮絕陘”者也。李肇《國史補》雲:“愈好奇,與客登華山絕峰,度不可返,發狂慟哭,為書與家人別。華陰令百計取之,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