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張臉咳得通紅,雲鬢紛亂,雙眸水盈盈一片,胸脯又起伏得厲害,被紅嫁衣勾勒得曲線誘惑。荊放無意間瞄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局促,轉身又走出了新房。
赫連敏敏順好了氣,瞪著那空蕩蕩開著的房門想,他出去幹什麼?她要不要幹脆跑路?
想歸想,她太餓,又集中精神去吃糕。正要吃第三塊時,荊放卻回來了,手裏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到她麵前。
赫連敏敏瞪著那碗麵,手裏的糕落在桌上。
荊放道,“這時太晚,驛館折騰了一日,差不多都睡了,你先湊合湊合。”
赫連敏敏抽抽鼻子想,大概是芳嬤嬤做的麵。鑒於她那夜攜錦衣出逃,赫連韞怕她又生亂,今日便不許她帶上錦衣,隻許了教養她的芳嬤嬤隨行,其他婢子下人都是宮裏賞賜下的人。
低頭吃了一口,發覺味道不對,不似芳嬤嬤的手藝,但熱麵暖和,顧不得那麼多,唏唏忽忽吃了下去,抬眼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荊放已倒頭睡下了。
她盯著他背影看了半晌,心頭想明日便吵著回門,一回門她便死活賴在王府不回來。但不論怎麼說,今晚這關看來是過了,至於以後,以後再對付。困意襲來,於是跑回床上,抱了錦被合衣睡去。
第二日一早,睜開眼,居然已是天大亮。赫連敏敏迷糊了一瞬,猛然坐起來,卻發現荊放已不知所蹤,地上的錦被也已放回了床上,她低頭看自己,衣飾整齊,便鬆了口氣,一轉頭忽然瞥見身下坐著一塊雪白的絲帕,已被她壓得皺皺巴巴。
她頓時臉大紅。出嫁前,不管她愛不愛聽,芳嬤嬤都按照規矩教與了她一些閨房之事。所以,這塊白帕的用意她還是明白的,現在怎麼辦?
正想著,芳嬤嬤的聲音卻已在外麵輕輕響起,“郡主起來了麼?”
赫連敏敏飛快地抓過那方白帕,揉進懷裏,才回道,“芳嬤嬤,你快進來。”
芳嬤嬤領著兩個婢子,端了洗漱之物,笑吟吟地推門進來,“郡主可醒了。額駙說是有晨練的習慣,早早便去後院練武了,吩咐奴婢們不要驚著了郡主。”
赫連敏敏打個嗬欠,點點頭,又揮手趕那兩個婢子出去,“你們下去,隻要芳嬤嬤伺候。”
兩個婢子退下了。芳嬤嬤走過來,見赫連敏敏穿得整齊,怔了怔,轉眼瞄一眼淩亂的床褥,嘴角又抿了抿,再瞄瞄,似乎在找什麼。
赫連敏敏有些心虛,趕緊跳下床來嚷,“芳嬤嬤,快重新給我梳頭,這頭發不好,扯的頭皮生疼。”
昨晚她想拆這發髻,不料費了老大力氣也沒拆好。芳嬤嬤是她自小的教養嬤嬤,自然疼她,笑著服侍她梳洗,又輕聲問,“郡主要是身上不爽利,不如沐浴一下?”
赫連敏敏昨日被那些繁瑣儀式累得半死,身上也出了汗,芳嬤嬤這麼一說正合她意,於是連聲道好,伸手便去解身上喜服,嘟囔道,“這衣也不好。芳嬤嬤,我要穿自己的衣。”
芳嬤嬤笑著說,“好。”這郡主的確被王爺寵得過了些,如今嫁人了還跟小孩子一般脾性。想著便要轉身去傳人備熱水,不想眼角一掃,瞥見一抹白色從赫連敏敏懷裏墜下。
赫連敏敏還不自覺,隻一個勁兒顧著脫外衣。待芳嬤嬤彎身拾起地上那塊雪白帕子時,她才猛然頓住。
芳嬤嬤隻瞄一眼那雪白無瑕的絲帕,便一切了然,她抬頭看赫連敏敏,赫連敏敏咬著唇小聲道,“嬤嬤,你不要……”
芳嬤嬤歎口氣,揣了那帕子,摸摸赫連敏敏的手,“我明白。可憐王妃去得早,郡主有什麼女兒心事也沒處訴。”
赫連敏敏頓時眼睛就紅了,蹭過去偎芳嬤嬤,委屈道,“我也想母親。父王就不好,父王不要他女兒了。”
芳嬤嬤道,“郡主不要責怪王爺。那是聖上旨意,王爺也抗不得。”
赫連敏敏哼了一聲,未置可否,“還是嬤嬤待我好,昨日那麼晚還煮麵給我吃。”
芳嬤嬤一怔,“昨晚我不曾為郡主煮過麵。”
赫連敏敏站直身子,瞪大眼,“啊?”
沐浴的時候,赫連敏敏開始纏芳嬤嬤,說今日便要回門。芳嬤嬤哭笑不得,說今日當與額駙一同進宮麵聖,拜見太後,按規矩,三日後才可與額駙一起回門。
赫連敏敏咬牙切齒,芳嬤嬤小聲提點,“郡主不要任性,太後最重規矩禮儀,司儀監的人還在驛館呢。”
赫連敏敏隻好作罷,氣鼓鼓穿好正裝,任由芳嬤嬤為她梳了一個婦人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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