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屢戰屢敗,但布蘭森卻學會了數學。隻有在計算種多少棵聖誕樹、喂多少隻鸚鵡時,數字對他才有意義。在教室裏,他依然是個數學傻瓜,但他卻喜歡做真正的商業計劃。

巴菲特賺足過路錢

和布蘭森對數字的遲鈍不同,6磅重而且早產的沃倫—巴菲特對數字情有獨鍾。他可以一下午坐在門口,記錄來往汽車的車牌號,或者攤開當地的報紙,計算每一個字母在上麵出現的次數。有時,小夥伴報出城市名,巴菲特就能報出人口數。他還會手持一把槳和一個球,站在臥室裏一連幾個小時地算啊算,他也玩奠諾波利遊戲,數一數他想象中的財富。

其實,他感興趣的不是數字,而是數字代表的金錢。他擁有的第一份財產是姑媽在聖誕節送給他的錢包,他總是自豪地把錢包拴在自己的皮帶上。當他5歲的時候,就在自家的過道上擺了一個賣香煙的小攤。向過往的人兜售。後來,他幹脆到繁華的市區賣檸檬。

當同齡的孩子還在傻玩的時候,巴菲特就從當股票經紀人的父親那裏搞到了成卷的股票行情機紙帶,鋪在地上,用標準普爾來解決這些報價符號。看著拉塞爾家門口的車,他會說:“要是有辦法從他們身上賺點錢就好了。”他常常對拉塞爾的母親說:“您不賺這些行人的錢真是太可惜了,拉塞爾夫人,太可惜了。”

師傅有一天會離開你

麵試結束後,我跟老總說,我選薛宜做實習生。通常情況,老編輯有很多事項向新人交代,我隻說三句話:別用單位座機打私人電話;別人都可以懶懶散散,你得按時打卡;中午吃飯,如果餐廳的代金卡沒發下來,用我的。

好的,老師。她輕輕點頭。還有。我正色道,別叫我老師,我的名字,是王楚楚。小薛是內秀的女孩:交代打印的文件,第二天頁碼排好了整整齊齊擱在桌上,幫編輯部同事訂盒飯。每個人的口味都問得清清楚楚,最叫我驚歎的是她修改的標題,很有感覺。這些驚喜,我背地裏一遍遍跟別人說。但我還是派給小薛很多活,聯係這個“牛人”那個“大家”。有次她臉紅紅地跑過來,抱歉,老師,韓某某我實在聯係不到。他院裏的人怎麼都不肯提供電話。那就上窮碧落下黃泉。跟接電話的講,你十萬火急,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你很仰慕他;找采訪過他的記者;給他的博客寫郵件;去他的辦公室圍追堵截……好的,老師。她輕輕說道。辦公桌上的小本明明白白地記著一個號碼,韓某某,畫家。

小薛的成長人人都看得見。

來社裏才5個月,她編了5篇隨筆,做了4個人物專訪,其中3個都是大家。在給她的轉正鑒定上,我不吝筆墨端端正正地寫上:小薛是跳起來爭取那些采訪對象的。這份勤奮與執著,以她的年齡,她的資曆,她的背景,實在難得。

這喜悅不是為了自己。一紙文件下去之後,一個人,乃至她家庭的命運,將會被深深地改變。從此,小薛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大都市無情動蕩,她卻有了一方舞台,可起舞,可棲身。

很快,社裏下達了編輯部整改通知。現有的大一統格局會拆分為兩個部門,任命兩個新的主任。我與生性懶散的老曾分別被任命為A、B 部主任。

可是小薛居然申請了去老曾的部門。她對我說:“老師,我決定離開你了。”

我笑一笑,等待她把話說完。“離開你,因為你是太苛刻的一個人。所有的人都懶懶散散、無所事事,你卻規定我按時打卡,所有的人都用公家的電話大聊特聊,我卻在你的目光下,一個簡單的問候也不敢打回家;你自己不提,但很多人告訴我,若幹年前你就采訪過韓某某,關係很好。為什麼舉手之勞都不肯幫?”小薛的情緒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