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綠玫瑰的產生(3 / 3)

“我在前邊走,你在後邊保護我,要不我害怕……”

“好吧,你在前邊走吧!”

“你得拉著我的手。”

就這樣,他們拉著手就緩慢地來到了許家林子。在地的西頭,他對她說:“你在這歇一會,我轉一圈兒……”

“不行!我害怕。”

“那你就跟我轉一圈兒去。”

“我累了,歇一會我再陪你去,好不好?!”

“好,好吧。來!你坐在大衣上。”他把大衣疊起來放在他經常在那上麵休息的那塊大臥牛石上讓她坐。她卻把大衣又抖摟開來,說:“咱倆坐,我有點冷,我得靠著你點。”說著她拉他坐下來,她就靠著他也坐下了。靜靜地呆了足有十分鍾,誰都沒說話……她由和他肩並肩地靠著,變成了靠在了他胸前,他感覺到了她在瑟瑟地發抖,這時他順勢握住她的雙手把她抱在了懷裏。

又呆了一會,她開口說話了:“我……有點凍腳……”“……”他沒說話。

她接著說:“你給我暖暖腳唄……”

他還是不說話,隻是放開她的手,去解她的鞋帶兒。然後脫下她的鞋襪,握住她的腳。一會,他又把自己的衣服撩起來,把她的腳攬在自己的肚皮上,悟熱乎之後又把它們拿出來。他開始欣賞起她的腳來。兩年前他就想欣賞她的腳,但那時剛談戀愛,他沒敢提這個要求,隻是看她的鞋小。鞋小腳就小,不然怎麼穿小鞋呀?!有一次,他真想用她的腳來做模特,好好畫畫個女人的腳。今夜是在十五的月光下看這腳,不僅白如玉,而且腳形也特別好看,真是美不勝收,他喜歡得不得了,正要哈下頭來吻這腳,她的腳指頭下意識的動了一下。他驚得台起頭來,目瞪口呆……她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可笑就笑了起來,笑完了說:“你怎麼不親呢?”

“對不起,我失態了。”許如清慌張地說。

她又笑了起來……“你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你想讓我笑破肚皮怎麼的?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幹嗎做半道又拘束起來了。現在,我正式向你宣布:我,今晚上是你的了。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拘束,包括你要……我。”

“真的?那我可吻了。”說著他就試探著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右腳的腳麵,看她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就大膽地狂吻了起來……從右腳吻到左腳,從腳麵吻到腳心,從腳指頭吻到腳後跟,吻到踝骨,又吻到了小腿……再往上吻不到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就把她的褲子扒了下來……她不但不反對,還主動配合;她自己脫掉上衣和褲衩,並掏出一個大手帕墊在了大衣上麵,然後她就躺在上麵靜靜地等待……他看到了她的一切,更加急不可待地脫掉自己身上的一切,就撲到了她的身上……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也是他有生以來僅有的一次。

許如清又想:剛才老嬸雖然沒有正麵答複,但我也明白了,綠玫瑰肯定是紅玫瑰生的……那麼,她的父親是誰呢?難道是我嗎?這,現在也不能確定啊!我還得問一問老嬸,她是屬什麼的,生日在哪天……如果她是我的女兒,那可太好了!那我可怎麼辦呢?是讓她繼續管我叫大哥呢,還是管我叫爸爸呢?如果把真相告訴她,她能承受得了嗎?還是不告訴她真相的好。我這輩子隻有那麼一次,就能生個女兒,這也太巧了吧!糟糕,她是色盲嗎?不會的,聽大夫說,色盲是隔代遺傳的,那也不好哇!她的下一代,不就會象我似的嗎,不知道色彩是什麼樣子,感覺不到色彩的美麗!也許將來醫學發展了,要是能治了,那就好了……

他正胡思亂想,忽聽張連棣問:“鍋開了嗎?”

“開了,開了!可能都熟了吧?!”

“開多長時間了?”張連棣問。

“不知道!”

“那就再燒五分鍾吧!”張連棣說。

又過了五分鍾,許如葉拿著盆過來揀餃子,許如葉揀完餃子端走了,張連棣又端來一蓋簾生餃子,往鍋裏擺餃子的時候,許如清幾次開口要問綠玫瑰的身世,但終於沒有開口。張連棣擺完餃子,蓋上鍋就回屋了。許如清想這事不能著急,別弄誤會了,那就糟了……

一共蒸了三鍋餃子,剩了一些餡兒,張連棣又和裏少許白糨子(澱粉),汆了一二碗丸子,又把剩的足有三斤驢肉醬了。飯好了,四個人一起吃中午飯,張連棣問許如清:“喝酒嗎?”

“我一個人喝沒意思,等老叔回來再喝吧。”許如清說。

“大哥!喝唄!?我拿啤酒陪你喝!”許如葉說。

“不喝,不喝!我要是讓你陪我喝酒,我老嬸又該罵我慣著你了。”

“你要願意喝就喝吧!要不,我陪你喝。”張連棣笑著說。

“不喝。真的。老嬸!吃餃子吧!”許如清說。

“大哥,吃吧!吃完飯我玫瑰姐還要看《玫瑰圖》呢!可以嗎?”許如葉要求說。

“你要看,就說你想看,別拿我說事。”綠玫瑰白了許如葉一眼。

“我早就看過了,我還不是為了讓你欣賞欣賞大哥的傑作?!”許如葉說。

“好了,那就快點吃。”許如清說。

不喝酒,中午這頓飯吃不到半小時就吃完了。吃完了飯,許如葉就催許如清拿畫看。張連棣說她女兒:“剛吃完飯,你急什麼,還不讓你大哥歇歇。”

“拿張畫,還能累著哇?”許如葉撅著嘴說。

許如清到自己的東屋就把《玫瑰圖》拿來了。這時張連棣已把桌子收拾下去了。許如清把畫展現在炕上坐著的綠玫瑰麵前,隻見畫麵上畫著參差不齊的九十九朵綠色的玫瑰花,花朵開放的各異,而血紅的葉子更顯得奇異。當看到右下角的落款時,許如葉念道:“如清贈玫瑰……玫瑰贈如清……大哥!”

“幹什麼?”

“這到底是:‘如清贈玫瑰’呢,還是‘玫瑰贈如清’啊?”

“當然是‘如清贈玫瑰’呀!”

“不對呀?!你那是反著念的呀。你要是象我這樣,正著念,就成了‘玫瑰贈如清’了呀!”

“你那麼念,才是反著念的哪,過去寫字和排版都是從上到下,從右到左,你沒看見落款的時間嗎?!”

“啊,是,從上到下的:一九七零年六月二十八日。”

“這回明白了吧?!”許如清問。

“還是有點不明白。”許如葉說。

“哪點不明白?”許如清問

“你為什麼不都象時間那樣寫?都從上到下不就明白了嗎?幹麼要先上下寫‘如清’兩個字,然後又橫著向左寫個‘贈’字,然後又向左上下寫‘玫瑰’兩個字?”許如葉問。

“那不是為了男女平等嗎!”許如清說。

“大哥!”許如葉問。

“幹什麼?”許如清答應著。

“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呢?是真的嗎?”許如清明明是明知故問。

“如清贈玫瑰。”

“真是這樣的順序,就是‘如清贈玫瑰’。”

“你是真心的嗎?”

“當然是真心的!”

“說話算數嗎?”

“當然算數。”

“那好,玫瑰姐,你聽到了嗎?”

綠玫瑰笑而不答。許如葉就把畫卷起來,說:“玫瑰姐,給!大哥說了,他是真心的,這畫是給你的。拿著,拿著呀!”

“如葉!別鬧了!那是你大哥給你紅姨的生日禮物,那時,你玫瑰姐還沒出生呢,怎麼能給你玫瑰姐呢?”張連棣不想讓如葉把那幅畫給了綠玫瑰,是怕許如清不樂意。

“我看就是給我玫瑰姐的。要不怎麼不畫紅玫瑰,而畫成了綠玫瑰了呢?再說了,我紅姨不是給退回來了嗎?要我說這就是上天主的安排。”

“別瞎說,這話怎麼能亂說呢?”說著,張連棣就不出聲而隻是嘴動了。

許如清看這娘倆爭辯就對綠玫瑰說:“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不,不不!我不要……如葉妹妹是說著玩的。”

“大哥!我可是認真的!不是說著玩的,你要是舍不得,就算了!”許如葉還將了她大哥一軍。

“你幹麼呀,如葉?”綠玫瑰怕許如清下不來台,就說她表妹。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哥倆,說什麼都沒關係。如葉妹妹說得對,這畫真就是給你畫的。不然,我畫了那麼多的畫怎麼就這一幅用錯了顏色了呢?”

“那好,我收下了。”綠玫瑰從許如葉手裏接過了《玫瑰圖》。她也的確喜歡這幅畫,心裏也覺得這是一種緣分,這樣也給了許如葉麵子。

“這就對了嗎!”許如葉有一種勝利的喜悅。又對許如清說:“大哥,你把你畫的別的畫也拿出來看看唄!”

“你別登鼻子上臉呶!如葉!”張連棣怕許如清不樂意,就又說了她的女兒。

“誰登鼻子上臉了!我也不要。我隻不過是想讓我玫瑰姐開開眼,欣賞欣賞我大哥的畫畫藝術。”

“拿來了!”許如清抱來了一抱畫卷。

他們就開始挨著個地看畫,挨著個地評論畫……許如清在說明自己的畫時,從來就不會把顏色搞錯,綠玫瑰心裏想:他能是色盲嗎?許如清好象看透了綠玫瑰的心思,就說:“有人看我講我的畫,一定以為我不是個色盲。其實錯了。我講我畫的畫,因為我都記住了我所塗的顏色,所以說不錯。你要是拿來別人的畫,我就無法評價了。”

綠玫瑰心裏想:他可真了不起,我想什麼,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