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上官豪傑又說:“薛老,我不是曾經答應過您嗎,一旦您老相助我奪權成功之後,我撥付給您三千戶牧民以及相應的牧場做為報酬嗎?”
“是啊,是啊,那又怎樣?”
“現在,考慮到問題更複雜了,我願意提高報酬。”
“是嗎?這可不是壞事,賢侄,你打算多給我多少呢?”
“事成之後,我願意撥付給您老六千戶牧民以及相應的牧場。”
“哈哈,賢侄,莫開玩笑。就算你們上官氏是大部落,恐怕也一下子拿不出這許多人馬呢。”
上官豪傑笑道:“我可以先撥付三千戶牧民。以後的十年之內,每年再撥付三百戶。”
“噢,我看這個法子很好。”薛煥彰看起來是被這個條件打動了。
上官豪傑又道:“隻要我得了族長之位,舉全族之力追隨鮮於老盟主,侵略漢地,有多少財寶都任憑取用,再侵占些漢人的州縣之地,豈不更是逍遙快活!”
說罷,上官豪傑哈哈大笑。薛老丈也陪著他笑了幾聲。
“薛老丈,尊意以為如何?”上官豪傑收起笑容,看著薛煥彰。
“好,我答應你,明日夜晚,我起兵與你一起去偷襲牙帳。”
上官豪傑大喜,站起身來,向薛老丈一揖,叫道:“多謝薛老相助,事成之後,與薛老共享富貴。”
“賢侄不必多禮,請坐,請坐。”薛煥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上官豪傑重新落座,道,“薛老丈素善用兵,便請老丈給咱們擬一個作戰計劃吧。”
“賢侄,何必如此倉促呢?”
“啊呀,老丈,明夜就要動手,數千人馬的調遣不是兒戲,現在擬定方案,也不算早啦!”
“有理,你讓我想一想。”
最後,薛煥彰提議,兩家各留一千兵馬守護營地眷屬,各分一千兵馬圍住牙帳的東北、西南兩角,薛煥彰與上官豪傑各帥本部精銳一千兵馬分由東南、西北兩角衝殺進去,在狼主牙帳會合,定不教一人一馬走脫,才算是偷襲成功。
聽了,上官豪傑點點頭,說道:“好計策!”但他的神色之間,卻是頗有顧慮。
薛煥彰略一凝思,便明白了他的心意。於是,薛煥彰又道:“賢侄,我吩咐我的二弟帥領我薛家兵馬,老夫帶著五十名親兵隨著你的部隊行動,幫襯著你打打下手,如何?”
上官豪傑大喜,說道:“老丈妙計,正合吾意,咱們這就分頭準備吧!”
“好極了,明日午夜,舉火為號,衝進牙帳,活捉文若小兒!”
兩人相視大笑,上官豪傑告辭,回營準備去了。
也是這同一天的早晨,像往常一樣,薛紅薇又來狼主牙帳找上官文若玩耍。估計著上官文若上完早課了,就先去沙老師的帳篷裏看了看,仆人回複說,“沙老師與幾位大人們公務繁忙,這幾天怕是都不得空閑了。”薛紅薇點點頭,便走出來,去找上官文若。
上官文若坐在大帳內,捧著一本書,皺著眉頭正在發呆呢,看見薛紅薇走進來,十分高興,拋下書本,迎了上來,道:“紅薇姐,我正盼著你來呢,咱倆一起玩耍。”
於是,薛紅薇就陪著他在帳前的空地上練了一會兒拳腳,又下棋、擲骰子、猜果子,混了一上午,玩的十分開心。中午吃過飯以後,慕尚根大人捉住上官文若小主公,要向他稟告公務,上官文若歎了一口氣,懨懨不樂的跟著慕大人去了。
薛紅薇自己一人無聊,料到沙老師現在肯定也不得空閑,於是,她就騎著馬回來了。爹爹不在大帳裏,爹爹的親兵隊長趕快跑過來陪著大小姐。
這個親兵隊長也是薛家的一個子侄,在兄弟間排行第三,所以,薛紅薇平時總是叫他“三哥”。
於是,薛紅薇順口問道:“三哥,我爹爹去哪裏了?”
“大小姐,”親兵隊長恭恭敬敬地答道,“老狼主不是已經答應了放過那個漢人商隊了嗎?孫掌櫃今日啟程,說是感激老狼主的再生之德,臨行之前,設酒饌拜答咱們老狼主,所以,老狼主赴宴去了。”
薛紅薇笑道,“噢,這姓孫的漢人可是好大的臉麵呀!放過他也就算了,怎麼爹爹還去赴他家的酒宴呢?”
親兵隊長笑道:“好像這位孫掌櫃許諾了老狼主許多的金錢好處哩!還說販賣貨物回來以後,再來拜謝老狼主的。”
“都許給爹爹什麼好處啦?”
親兵隊長搔了搔頭,為難地說:“我伺候著老狼主,時不時地聽上幾句言語,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大小姐若是感興趣,可以去問問劉老二。”
這劉老二是爹爹最信任的一個謀士,跟著爹爹也有二、三十年了。
薛紅薇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就是隨口一提,誰在乎這些瑣碎事呢!三哥,你若是有事就去辦吧,不必陪著我了。”
親兵隊長笑嘻嘻地行了個禮,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