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不覺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誰來疼愛我的母親呢?
母親的牽掛
■劉振南
遠遠望去,父母的背影就像天地間永恒的雕塑,成為永遠定格在兒女心中的大山,為兒女撐起一片藍天。
我星期天回家,剛下車,遠遠就看到母親彎腰駝背地站在村頭,向四周深情地張望著,若有所思。我向著她喊道:“媽,我回來啦。”“你咋才回來呀,聽說你今天上午回來,我一大早就讓你爸上集買隻雞,現在燉好的雞湯都快涼了,快回去吃吧。”母親嘮叨著和我一起回家去。
看到60多歲的母親幹枯黃瘦的臉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一雙眼睛深陷在充滿血絲的眼眶裏,身單力薄的身軀由於彎腰顯得更矮小了,看上去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大得多,我不禁感到一陣痛楚,竟無語哽咽。是啊,操勞了大半輩子的母親,總是在我回家時待兒如客,總是變著花樣做我喜歡吃的飯菜。本來該是我“報得三春暉”的時候,母親卻還是那般地“執著”,怎能不讓我流淚呢?
母親出生於上世紀40年代中期,從小就處於營養不良狀態,身體瘦小羸弱。但母親勤勞、能幹,頗受鄉鄰們的稱讚。我小的時候,國家正處於困難時期,物質匱乏,我家過著“吃糠咽菜”的生活,貧窮到了極點。為了我們兄妹三人能夠健康成長,母親節衣縮食,吃盡了苦頭。到了我們上學時,母親為了我們的前途,曆經磨難,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們成年後,母親為了支持我們的工作,仍然“老驥伏櫪,壯心不已,辛勤耕耘,揮灑餘熱”。
大集體時代,母親每天早晨天不亮就把飯做好,草草吃點,就去上工。中午,母親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家後,還要給我們做飯、洗衣服。晚上,母親還要披星戴月地紡花、織布。那時,我家年年缺糧,父親又得了病,長期不能從事重體力勞動,一家五口人的生計全都壓在了母親的肩上。但母親同其他男勞力一樣,修路、挖河、拉糞、拉莊稼,樣樣都幹。長期的吃苦耐勞,使母親練就了一身“功夫”。無論多重、多累的活兒,她從未輸給別人。
上世紀80年代,我、弟弟、妹妹分別讀高中、初中、小學,那時,正是我家最困難的時候,一家供養三個學生,又沒有經濟來源,所以生活十分拮據。為了不使我們輟學,讓我們安心讀書,我的父母磨起了豆腐,做點小生意。開始,他們用耕牛拉磨,日子勉強湊合。可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家中惟一的牛又病死了。在那個年代,損失一頭牛意味著傾家蕩產,母親曾一度感到無助和彷徨,陷入無盡的惆悵,整日以淚洗麵。無奈,我的父母隻得依靠人力推磨,繼續著“賣豆腐”的生意。每磨一次豆腐,他們都很吃力地推著二三百斤重的石磨,“作戰”三四個小時才能完成。每一次,我的父母都顯得步履蹣跚、身心疲憊。
後來,我們都成家立業了,為讓我們在外麵安心工作,母親除了在家照看幾個孫子外,依舊同我父親一起種著十幾畝責任田。繁重的體力勞動,使母親的腰彎了、背駝了,行動也不方便。地裏長草了,母親就讓我父親用自行車帶著她下地,冒著炎炎烈日,用雙手撐在地上薅草,汗水浸透了母親的身,但傾注了她對兒女的愛。
記得今年正月初五那天,當人們還沉浸在濃濃的年味之中時,冬天的腳步還在人間躊躇徘徊之際,我的父母卻還在冒著嚴寒去澆小麥。父親佝僂著身子,扶著水龍頭噴灑甘霖的形象,在我的明眸中逐漸放大、拉長,直到模糊。尤其是母親駝著背艱難地挪移水管的背影,蕩滌著我的胸懷,震撼著我的靈魂。此時,隆隆的機器聲似乎在訴說著他們對兒女的情愫,嘩嘩的水龍頭噴灑著他們對兒女的愛。遠遠望去,父母的背影就像天地間永恒的雕塑,成為永遠定格在兒女心中的大山,為兒女撐起一片藍天。
現在,我深深地感悟到:一個人無論年齡有多大,時時處處都有母親無盡的牽掛;一個人無論年齡有多大,在母親心中卻永遠是個孩子;一個人無論走多遠,卻永遠也走不出母親期盼的雙眼!
2萬CC母親血
袁鳶
17年間,她共賣了約2萬CC鮮血,照此數字算她身上的血約被抽光了5次,她的笑來得太遲了!
一個苦命的女人出嫁了
40多年前,王洪瓊降生在四川省奉節縣白帝鎮涼水村。4歲那年,父母相繼去世,留給她和半歲的弟弟的是一間搖搖欲墜的破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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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瓊的命運引起了一位遠房親戚的同情。為了這個苦命的妹子,他開始為她物色對象。然而,問了一家又一家,卻沒人願意接納這位一貧如洗的妹子。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當王洪瓊興高采烈地跟叔叔來到新城鄉堰溝村相親時,她的眼睛頓時瞪直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站在她麵前的是個矮小、癡呆、說話結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