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雖然身材瘦小,但自我感覺尚屬良好,照一照鏡子,方才發現自己原來長得並不醜。首先的一步,審定自我這一關初步通過,於是,第二步便是選定捕捉對象。
前後物色了良久,方才選定外班一美女。當然,這個決定確實費了我不少功夫。起初,我是視江南某一小巧女子為對象,可是,仔細一審視,原來身量尚小,身材欠佳。後來,又把目光移到北方某個高大姑娘身上,此姑娘活潑開朗,可原本是一男性所變——生性太直露,沒女人味。鎖定目標,我開始行動。
首先,我打聽到她的出身,謝天謝地,她不是貴族血統,其父母隻不過縣城的小職工而已。門第觀念至少是沒必要太費心了,下一步是掌握其生活規律及出沒的場所。於是,在她出沒的地方,總是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掃射著。觀察達一個月之久,我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她,或聊幾句學習方麵的話題,或開幾句漫無邊際的玩笑,日子倒也過得充實,她也好像很樂意和我來往。
有戲,一種最原始的情感萌動在啟示著渴望已久的心田。
終於有一天,機會來了,也許是陰差陽錯的緣故吧,我和她竟然在下課後單獨走到一起。“喂,×××小姐,‘故鄉’餐廳聽說味道不錯。”“是不錯,你請客?”“是,走吧,我請你!”就這樣,我們順水推舟地來到了校園外的“故鄉”餐廳。
這一頓,我花了100元。但是,我全然顧不了那麼多,隻要她高興,花多少錢都無所謂。自從那一次後,我們的關係親密了許多,碰麵的時候也比以前輕鬆了許多。我滿以為這就是愛情的萌芽,一切總會如期而來的,可誰又想像得到,這一切隻不過是本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在一個周末的夜晚,我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於是,我決定把所有的情感用紙和筆記錄下來。一封像模像樣的情書就誕生在一個自詡是詩人的筆下,其言辭之動人,其語句之華麗自然不在話下。帶著滿心歡喜,我躊躇滿誌地把情書塞給了她。
第二天,晚上7:00,她準時赴約。
在散發著咖啡味的空氣裏,我們四目以對。氣流仿佛已停滯不動,一種不詳的預感很不情願地湧入腦海一沒戲了。
“我可真的從未想到你會往那方麵想,其實做朋友不是很好嗎?幹嘛從那方麵想呢?”死定了,我的腦袋嗡地一響,我無言以對。
“你確實很有才華,有出息,可愛情不是簡單的方程式,愛情需要尋求一種感覺——說旬老實話,我對你沒感覺……”
一切不必多說,一切就這樣完了,還來不及開始,就已經凋落。
四、花謝花飛飛滿天,風刀霜劍嚴相逼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細憶起當時歲月,個中滋味無人知曉。我可是抱著十二分的信心,本著二十四分的耐心,持著四十八分的細心實施這一紅色行動方案的啊,隻可惜煙消雲散。
以後的日子,我幾乎是泡在酒水裏度過的。以前不沾煙酒的我,竟然學會了抽煙、喝酒,一天到晚不是煙霧繚繞,就是酒氣衝天。
當虛弱的胃灌了不少的酒精分子後,我的神經開始集體反抗,我在心底呐喊:“再也不能這樣活!”
兩星期後,一個形單影隻而又弱不禁風的“老人”出現在雨後的校園,一切又賦予了新的容顏,是的,你不能沉淪,你要向著遠方——前進,再前進!
感情的失意確實使我元氣大傷,好不容易從精神的廢墟中爬起來,我又開始發奮地寫詩,寫小說。
在沉淪中奮起,有人說力量是無窮的,我想,也許是吧。情感失意並不代表我不行,我要從事業上尋求人生的支點,有了事業這個支點,我相信我可以把除了女人以外的所有東西撐起。
慢慢的,我的名字在文化界有所影響,不斷地有些陌生的人慕名前來拜訪,一來到我宿舍,不是大加讚揚,就是深表羨慕。就這樣,我的社交圈慢慢擴大、發散,不論是報社、出版社,還是很多出版公司,律師事務所,我有了一大批朋友。於是,我充分利用業餘的時間忙著為報社寫稿,為出版商策劃圖書選題及封麵、內文版式的設計。這樣一來,不論從知識水平上,還是從知識層麵上,比以前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改觀。在經濟上,自然是豐足了,至少可以養活自己了,家裏的那一點可憐的彙款永遠棲居在昏暗的角落裏。
女色倒還是不敢輕易地去碰,前次的教訓時刻提醒著日漸得意的我。於是,一種內心的衝動隻好通過其他方式發泄出來,比方說約上幾個哥兒們兒一起去吃麻辣燙,天南海北地瞎侃。這種方式似乎見效不少,一段時間,我竟然“望女生畏”。
很快,寒假到了,回家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愉悅的心情實在無法飾掩。談不上衣錦還鄉,但至少是很體麵地返到家鄉的。我記得當時的我帶了三千多元錢回的家,給家裏購置了一大批日常用具,還單獨為爸媽及姐妹們買了禮物。
這一切似乎像夢境一樣出現,從小看著我像傻貓一樣長大的爸媽無法相信他們的兒子會有如此大的“能耐”,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的兒子變化那麼大,他們甚至懷疑我是否接受過某個妖怪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