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精義
18歲的高覺民和弟弟高覺慧都是熱衷於新思想的青年。覺民正與姑媽的女兒琴表妹相愛,覺慧也有著自己的心上人——鳴鳳。覺新是兩兄弟的大哥,也是高家的長房長孫。他深愛著表妹,卻接受了父親以抽簽的方式為他選定的李家小姐瑞玨,像一個傀儡式地訂婚、結婚,婚後一個月就去父親做董事的西蜀實業公司做事,完全放棄了自己的理想。一年以後,父親去世,覺新挑起了家庭的重擔。整個家庭之間的勾心鬥角令他厭惡,他隻有小心翼翼地避免與他們發生衝突。
好在她新婚的妻子瑞玨美麗而善良,給了他許多安慰。他們的兒子海兒的出世,更令覺新感到歡欣,他決心把自己整個被丟棄的抱負放在兒子身上來實現。兩年以後爆發了“五四”運動,新的思想喚醒了他那久已逝去的青春。但他仍不如兩個弟弟進步,常被他們嘲笑為“作揖主義者”和“無抵抗主義者”。
覺慧由於跟同學們一道參加了向督軍請願的活動,被高老太爺訓斥了一頓,不允許他再出門。而年逾古稀的高老太爺卻娶了一個花枝招展、妖裏妖氣的陳姨太,覺慧覺得他不像祖父,倒像是敵人。這些日子裏,覺新經常在夜裏吹簫,仿佛在傾吐著內心的哀怨,原來他曉得了梅從宜賓回來的消息。
元宵節到了,由於軍閥混戰,張姑太太隻好帶著琴和梅逃到高公館。覺新與梅相遇,二人互訴衷腸,淚流滿麵。兩天後,街上又傳出要發生搶劫的消息。大家紛紛外出避難,隻剩下覺新一人留下看家。
搶劫並未發生,三四天後避難的人也都陸續回來了。梅和覺新等人聚在一起打牌,覺新心亂如麻,常常發錯牌。梅謊稱有事回到房中痛哭,瑞玨趕來安慰她。二人互訴心曲,成為好朋友。
戰爭結束了,覺慧瞞著家人參加了《黎明周報》的編輯工作,撰寫介紹新文化運動的文章。他覺得自己與家庭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了,隻有想到鳴鳳,他才會感到一些親切。
高老太爺把鳴鳳像送東西一樣贈給馮樂山做小妾。鳴鳳懷著一線希望去找覺慧,埋頭寫文章的覺慧絲毫沒有察覺到鳴風臉色的變化,鳴鳳幾次欲言又止,恰好覺民來了,鳴鳳隻好流著淚離去。覺民把鳴鳳的事告訴覺慧,覺慧急忙衝出門外尋找鳴鳳,但沒能找到。原來,鳴鳳已經喊著覺慧的名字投湖自盡了。鳴鳳的死使覺慧陷入了經常的悲哀與自責,他更加憎惡這個黑暗的社會了。
不久,《黎明周報》被查封,覺慧等人又籌辦了內容相似的《利群周報》,報刊內容依舊言辭激烈,矛頭指向整個舊製度。另外,他們還設立了閱報處,積極宣傳新思想。
高老太爺的66歲壽日到了。公館裏連唱了三天大戲,高家的親朋好友都來祝壽,馮樂山也帶婉兒來看戲。(鳴鳳投湖後,高老太爺又把三房的丫頭婉兒送給了馮樂山。)婉兒向淑華等人哭訴自己在馮家所受的折磨。
高老太爺剛過壽辰,就催著覺民和馮樂山的侄女結婚。覺民不願像大哥那樣充當傀儡,跑到同學家藏了起來。他逃婚的消息被高老太爺得知後,高老太爺勃然大怒,他命令覺新立即找回覺民,並威脅要和覺民斷絕祖孫關係。
覺新讓覺慧帶信勸黨民回家。覺民回信勸他不要再製造出第二個梅表姐。覺新流淚了,他覺得沒有一個人能理解他。他去為覺民講情遭到祖父的一頓臭罵。他不敢再說什麼,隻好再去找覺慧勸他去找回覺民,覺慧嘲諷他懦弱無用。覺新生氣至極,又聽到了梅去世的消息,這對他無疑是一個更大的打擊。他匆忙趕到錢家,麵對梅的屍體絕望地痛哭。覺慧沒有流淚,他對這個黑暗社會的憎惡更強烈了。
一天,高老太爺房裏鬧成一團。原來五房克定在外麵討小老婆的事暴露了,五太太到老太爺房裏哭訴。高老太爺怒氣衝天,重重地責罰了克定。但是,一種從未感到過的幻滅和悲哀感也沉重地壓上了他的心頭。覺慧也和爺爺一樣感覺到這個家庭正一天天地走上衰落之路,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
高老太爺病倒了,但他的病並沒給這個家庭帶來什麼大的變化。
各房的人們依舊在笑、在哭、在吵架、在爭鬥。看到醫藥已經對他的病產生不了什麼效力.陳姨太和克明三兄弟便去請來道士,拜菩薩、祭天、捉鬼,鬧得一塌糊塗,使高老太爺的病雪上加霜。覺慧堅決不許到自己房裏去捉鬼,還把克明和覺新痛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