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新房客(2)(2 / 3)

紅毛機車男不依不饒:“這位置也是我的。”

黑發帥哥仍然不惱,又挪一個位置。

“這個位置還是我的。”對方再挪一個位置就沒地方坐了,紅毛機車男挑釁的架勢更明顯,一步逼過去,還伸出一根手指去點戳對方的臉,“這地方我包了,你出門左轉,不——啊!”

手指還沒戳到那張冰雕似的臉上,就被對方一把捏住了手腕——手掌與小臂呈九十度角地折過去,痛得他當場嚎叫起來。

另外幾個機車男立馬抄酒瓶子:“你他媽找死嗎!”

一個人和一撥人對峙著,老板快被這陣仗嚇死了,趕緊上來打圓場:“別動手啊!別動手啊!動手太野蠻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動手幹什麼啊,還不如玩台球呢!”

黑發帥哥鬆了手,又悶聲不響地坐了回去。紅毛機車男就這麼吃癟當然不甘心,仗著自己球技高超又要挑釁:“玩過台球嗎?敢跟我打嗎?”

耳邊一直都跟多了隻蒼蠅似的嗡嗡不停,直到“打”這個字出現,這個男人的眼睛才亮了一亮,他開口問:“怎麼打?”

忖這反應,該是生手。老板看出來了,便又想勸他們玩別的,可紅毛機車男也看出來了,用惡狠狠的目光製止了老板多話,他把九球的規則往簡單裏講,故意不講那些持杆與擊打的技巧,擺明了打算欺人到底。

“怎麼樣,敢玩嗎?話先說在前頭,跟我玩這個,可是要賭輸贏的!”

這個時候,酒吧裏已經有不少人把目光投了過來,但沒人打算自惹晦氣,插手管一檔子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好——”

黑發帥哥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挺清亮的男聲響在酒吧裏:

“謝顯,你一個生手跟我打台球,不是自己找啐麼?!不如我們玩骰子,一拍兩瞪眼,還算公平點。”

謝顯不理解地看著趙羚宇:“我們什麼時候說要玩台球了?”

黑發帥哥也聽見了這句提醒的話,他朝說話的人微微側了側臉,然後又看向那個紅毛機車男,不為所動地說:“聽你的。”

紅毛機車男矮人一截還想挑釁,昂起下巴,眯起眼睛,擺出一臉誌在必得的表情:“有賭,就有輸贏。你輸了,你怎麼說?”

黑發帥哥搖頭:“輸不了。”

“現在就得拿點值錢的東西出來,別輸了以後再死皮賴臉。”

黑發帥哥眯著眼睛想了想,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拍在吧台上。

刀把上的花紋十分奇特,刀身雪亮,寒光粼粼,一看便是把精鋼開刃的好刀。

黑發帥哥輕描淡寫:“卸我一條胳膊給你。”

“好,好啊!那我也把話放在前頭,要是我輸了,這倆隨你挑。”紅毛機車男把原本跟著自己的倆姑娘往前一推,顯得自己特大方。

這下酒吧裏的人都站了起來,好幾個已經圍在了台球桌旁,這個紅毛男人今晚上鬧太久了,大夥兒都想看他吃癟。

“喲,有意思。”一直圍觀著的謝顯也來了興致,他充分發揚自己的審美觀,細細審度這倆妞誰更漂亮,還不忘問趙羚宇:“你覺得他會選哪個?白色抹胸的,還是綠色短裙的?”

這世上偏就有不撞南牆不死心的笨蛋,提醒了也沒用。趙羚宇不怎麼看好這人會贏,搖頭說:“紅色的。”

“哎?哪個?”謝顯沒在那群人裏頭看見紅衣服的美女。

“我不是說人,我是說車。”趙羚宇用眼睛往外頭一指,“他會要那輛車。”

“不會吧?”

“你看他這身上和褲子上濺上的泥點就知道,他也是玩車的人,他剛才就是駕著機車從雨裏過來的。”

話雖說得篤定,可趙羚宇心裏沒底。憑良心說這倆女的還都挺漂亮的,跟宋儷相比也就將將遜了一籌,所以一樣是騎,騎車還是騎人,這是個問題。

而乍看之下,黑發帥哥似乎也對眼前的女人更感興趣,他伸手在其中一個的臉上摸過去,摸了對方的杏眼,還摸了對方的紅唇。

這張臉白無血色,也看不出一點情緒,可他撫摸女人的手勢分明充滿了情[]欲的味道。修長手指在女人的軟唇上流連滑動,把那原本輪廓精致的唇膏都抹花了,臉上留下兩道豔紅的印兒。趙羚宇突然感到身上起了一竄雞皮疙瘩,好像被摸的人是自己。

可這人突然推開了身前的女人,側麵抬手往外頭一指,“要她。”

他指著那輛火紅色的機車。

定的是全半色的台球規則,簡單幹脆,可這局球像沒開打就輸了。

紅毛機車男俯身壓向台球桌,以握杆的姿勢比劃一下,又站直身子,表示讓先。大概看準了對方是生手,第一次出杆若有問題,就會給自己留下大把的進攻機會。黑發帥哥也沒推讓,似乎隻是看了看紅毛機車男的握杆姿勢,他便也會了。

握杆的姿勢很標準,折腰的身板也夠帥,開球前這個男人如同捕獵的豹子一般眯起了眼睛,但一出杆就有了問題。

酒吧裏圍觀的人大多“嘖”了一聲:虧得扮相峭拔,功架優美,原來一開嗓就走板。

白球擊打彩球堆,第一杆就把球炸得極散,而且自己沒有下球,還是對方的球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