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重傷瀕死的柳生酒兵衛劇烈咳嗽了幾聲,看著滿地的斷劍,再看看自己肚子上焦糊的傷口,抬頭一臉不甘的看向張渝。
“要……要是我有一把好刀劍,要……要是我有一把刀劍讓你斬不斷,我絕對會……會殺死你的!絕對會!”
一邊的張渝已經收起了古銅發簪和光劍來,正處理著皮膚上的傷口,聽了柳生酒兵衛的話倒是有些認同的點點頭。但接著扭頭看向對方,想了一下,很認真的道:“話雖然這麼說,但問題是……你根本沒有這麼一把刀劍啊,俗話說‘你窮你活該’,所以麼……你死了也應該。”
“你!”倒地的柳生酒兵衛眼睛瞪圓,直勾勾的看向張渝。他本來以為張渝會說一些“天命如此,不怪你”的安慰他,確實在沒有想到張渝根本不會這麼做——張渝可要比他想的跟無恥。
柳生酒兵衛本來已經要散掉的一口氣,愣生生的堵在喉嚨中,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柳生酒兵衛憋得臉色赤紅,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張渝:“你……你……我……我……”
一直說了半天,柳生酒兵衛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看著張渝還在小心的處理傷口根本不理他的,眼前一黑腦袋就歪倒了——卻是給活生生氣死了。
好半天後,張渝處理完了身上的傷口,感覺周圍有些安靜,扭頭一掃才看到一動不動的柳生酒兵衛,接著才發現對方已經掛掉了,屍體都涼了。忍不住的搖搖頭,歎息:“唉,心理素質還是不行啊,就這樣還想阻止我拿到陶罐?可不夠!”
“的確!”
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從遠處遙遙傳來。
“嗯?”張渝本來想要邁步前行的,一聽這聲音出現,不由得停住了步子,接著臉色無比精彩的看向前方,忍不住的叫道:“不是吧,還有攔路的人?”
“是!”人影跟著聲音一塊從黑暗中出現。
張渝看去,就看到對方身材高大魁梧,比之前的佐佐小次郎足足高出一頭,比柳生酒兵衛也要高出半頭多。肩膀特別寬,即便穿著一件寬大的黑白相間的羽織(日本武士服裝),都掩蓋不住全身暴突的肌肉塊。
如果說最開始的佐佐小次郎是靈敏型忍者,柳生酒兵衛是均衡型忍者,那現在出現的這人就是實打實的力量型忍者了。嗯,至少外表看上去是這樣的。
對方開口了,自我介紹道:“惡鬼大藏!”
張渝蛋疼了,白著眼看向對方忍不住的道:“你也是和剛才那佐佐小次郎還有柳生酒兵衛一夥的吧?”
“對。”
“你也是來阻擋我尋找陶罐的吧?”
“對。”
“那……”張渝倒吸了一口氣,好像有些牙疼,看著麵前魁梧的惡鬼大藏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和他們一塊出來呢?”
“嗯,不要誤會。”張渝揮揮手繼續道,“我並沒有找虐的傾向,你們這麼一個個的出現,對我自然是件好事,減少了壓力。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們為什麼這麼做呢?對我是好事,對你們就是壞事了吧?”
惡鬼大藏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