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吃驚的是:古玩鑒定機構居然也難辨真偽,有人拿著在假古玩商那兒買的50元的一個小陶罐去找專家鑒定,居然被鑒定為“真品”!
這周末閑來無事,我和先生一起去花卉市場轉轉,我看中了一個大小適中的瓷器魚盆,可以放在我們臥室大飄窗的窗台上,那件瓷器真挺漂亮,上麵畫的是國畫風格的寫意花草,信筆撚來,洋洋灑灑。上前去問個價,小姑娘宛若古董行的老行家一樣,開口應道:“唷,你們看上這件東西,真是有眼光啊!這件瓷器是景德鎮窯變的,賣回家去收藏,價值連城啊!”
“我們不想收藏,我們就想買個魚缸,在飄窗上隨便擺擺放放。這魚缸,你開個價吧!”“最低380,不能再低了,難道你們沒看電視嗎?上回電視鑒寶節目,裏麵有個瓷魚盆跟這隻一模一樣,結果拍了180萬呢!這隻魚盆可不是一般的魚盆,它是窯變的啊!”
小姑娘說得頭頭是道,張口“窯變”,閉口“窯變”。我和先生都不懂古玩,說回頭先查查電腦百度一下再說吧。小姑娘連忙追上來說:“180塊,咱們成交吧!”
花好月圓
這兩年,寫作漸入佳境,對小說的感覺更為純粹。短篇和長篇的寫作也相互協調,我出版的長篇小說較多,可以說是“常青樹”,這些年來連續不斷一直在出。但短篇小說集卻數目不多,因我是一個精益求精的作家,也不喜重複,拒絕了一些善意的邀約,隻等厚積薄發。
重讀自己的舊作,精選小說的過程很是欣喜,重新發現自己,忍不住讚歎:“這些小說寫得是這樣美!”
《時光美少女》描寫的是一個未來世界的少女落入現時的故事,很像一部美妙科幻電影(如果我是女導演,一定將它改編成一部電影,掙它六億票房)。事實上,小說的影視改編我一直都在做,在努力。小說與電影相互映襯,美侖美奐。
“美女作家”這個名頭背了許多年,記者采訪、電視專訪,本人都已做到不再爭辯,不再跟他們解釋什麼是純文學,什麼是純小說,隻是微笑說話,接受采訪,然後低頭默默做事,寫作,寫作,還是寫作。常常聽人說影視圈的什麼人是“才女”,很少有人說作家是“才女”的,因為女作家天生就應該是“大才女”。在寫作上的才華使我們生存下來,雖是艱難,但也充滿驕傲。
文字的光影流連,不亞於一部電影,充滿藝術之美。愛文學的同時,就是熱愛你自己的內心。小說是最具想象空間的文體。閱讀,愉悅自己的內心。
此刻,我想起我的小說《雙身花》裏的一段話,頗能表達我此刻的心境:
她要連夜趕回去,今晚還有一場盛大演出在等著她。大幕開啟,她已看到盛世歌舞凝結成隆重的一幕。鮮花、掌聲潮水般湧來,擋都擋不住。
更多更大的繁華,是生命回饋給她的華麗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