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戀愛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戀愛應該像一件華美的旗袍,優雅,甜美,純香。女人要學會躲避那些傷害,要自己把自己武裝起來,不要把全部夢想寄托在男人身上,我們的夢是我們的旗袍,我們穿在我們自己身上,我們美麗我們自己。旗袍隨身體起伏的曲線,不是給男人看的,女人要先取悅自己,再取悅別人。
旗袍與愛情裝飾了我的這個夏天。這個夏天我體會到“改變”帶來的奇特效果。我們頭腦裏原有的一些固定觀念,也許因為某個楔機,會發生180度大轉彎。對許多人來說,改變是可怕的,他們害怕失去原有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是他們付出多年辛苦得來的。其實,“機會之門永遠敞開”,求新求變是人類的共性,改變才能進步。
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許就是該變的時候了。請發型師去給你剪個新頭發。或者,換一種裝扮,改頭換麵,穿一種從未穿過的衣服,明天又是一個新人。
夜貓子
女導演約我見電影投資方,電話打來聲音嫋嫋的,“你忙不忙?待會兒見一下麵,投資方說約得早點,晚上9點見麵怎麼樣?”
晚上9點,他居然說“約得早點”?難道說“約得晚點”,他會約夜裏1點見麵嗎?現在的人真是越睡越晚,連我這個習慣於夜間工作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在微博上,總是聚集著一幫夜貓子。北京上空打一個雷,立刻就有人在微博上跳出來問:“喂,還有喘氣的嗎?我家窗前一直打雷,一個雷把我震醒了。”就有人回他說:“你壞事幹多了吧?幹嘛怕打雷呀?”北京很大,有朋友一年也見不上一麵,但可以夜裏在微博上說話,嘰嘰噥噥,猶在身邊。
夜裏工作有幾大好處。寫東西的人,最怕電話打擾。12點一過,可以名正言順地關手機,管你天王老子找我,一律不見,專心寫作,心無旁騖。白天寫東西心慌慌的,某報一個電話打來,不由分說來個專訪,你不知該說什麼,調整思路,滔滔不絕。談話過後,寫作氣氛全無,不如出去喝杯玫瑰夫人咖啡,再順便去購物中心逛一下,有順眼的衣裙就拎上幾件。反正刷卡,看不見錢的,不知心疼。
晚上工作就不一樣了。不泡夜店的人,呆在家裏,心就很定。泡上一壺綠茶,換上舒適美觀惹人憐愛的小睡袍,頭發盤在頭頂。隱形眼鏡摘掉,換成有形的。端著茶杯拐進書房,這一頭紮進去可能就是幾小時。先上網,看郵箱,看微博。有留言,手腳麻利地回。有能言善辯者,一律不理。他們太能說,一旦在網上論戰起來,沒幾小時下不來。我還有工作要做,有專欄要寫,有劇本要看,他們談他們的,我斷開網線躲進一個人的世界,我快快按照提綱把白天想好的東西寫出來。
“夜貓子”一族,除了喜歡在夜裏工作的,還有喜歡在外麵玩的。泡酒吧。唱KTV。吃東西。做電台的人,似乎都特別喜歡夜店,這大概跟每個城市的酒吧,都要在本地電台投放大量廣告有關。耳濡目染,天天都聽那家酒吧如何魅惑迷人,下班以後就想真的去看一看,玩一玩,樂一樂。但“夜貓子”有時會喝太多啤酒,淩晨回家後後悔不已,發誓永不再沾那些帶酒精的東西,下班後早早回家,早睡早起做個好人。
但第二天電話鈴一響,他就跟長了翅膀一般飛到酒吧,早把昨天的誓言忘得一幹二淨。
北京的湘菜
去年夏天,德國漢學家樊克先生到北京,因為他要翻譯我的小說,我們約好在保利大廈門口見麵。保利對麵有一家湘菜館,我問樊克怕不怕辣,他說不怕。於是我就帶他去吃湖南菜。
北京的湘菜館很多,菜色各有不同,但米飯像是全北京統一的一樣,都是用薄薄的小木碗蒸的香米,非常好吃。我的朋友德國漢學家的中文很棒,看著菜單一眼就看中了“土匪鴨”這道菜,後來我們發現,“土匪鴨”很硬,看來隻有土匪的牙齒才能咬得動。倒是素菜每一道都很好吃,辣是辣了些,但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