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是由於自然環境和曆史發展的因素,嘉絨藏族,作為藏族的一個支係,雖然和整個藏民族有著密切的聯係,但是除了藏族一般的生活習俗外,在信仰和生活習俗上卻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方式。
嘉絨藏族對白石的崇拜,源於何時,現已無法考證,對他們而言,白石隻是物,不是神,是供奉給神靈的吉祥物。有時他們也向白石祭拜,但是此刻白石也隻是神靈的替身。
這裏很少見到在其他藏區隨處可見的瑪尼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的白石,那麼是什麼原因讓它們有如此大的不同呢?
多依大媽是一位典型的嘉絨藏族婦女。在忙完了每天的家務活之後,她都會到家裏樓上的經堂做功課。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耕方式,讓這裏的藏民有了固定的居所。每戶藏民的家中,不論貴賤貧富,都設有經堂,經堂在家中的位置是神聖的,一般都設在家中最高的一層,這樣才能顯示出對神靈的尊敬。
經過歲月的變遷,嘉絨藏族在放棄了遊牧生活習慣之後,生活也在發生著改變,但他們的信仰卻始終沒變。
大約在公元126年,東漢順帝時期,吐蕃的原始宗教——本波教,傳入了嘉絨地區,並逐漸興旺起來,佛教則在8世紀吐蕃王朝赤鬆德讚時期才逐漸傳入嘉絨地區。
關於佛教的傳入,在嘉絨地區至今還流傳著一段神奇的傳說。在吐蕃王朝赤鬆德讚時期,有一位佛經翻譯家叫毗若遮那,他由於學識淵博,很受赤鬆德讚的尊敬。後來吐蕃朝廷中有一位大臣,用惡語挑撥赤鬆德讚和毗若遮那的關係,毗若遮那得知後主動向赤鬆德讚提出到嘉絨地區傳教的請求。赤鬆德讚最終答應了他的請求。
毗若遮那來到嘉絨地區後,以博大精深的佛學知識和堅韌的毅力贏得了當地土司和民眾的無比崇敬。從此,毗若遮那開始在嘉絨地區傳播藏傳佛教。
吐蕃王朝瓦解後,藏區進入了教派紛爭的動蕩時期,在此期間產生了許多新的教派,經過數百年的變遷後,這些教派也逐漸傳入了嘉絨地區。
由於嘉絨地區地處高山河穀,所以在曆史進程中,這一地區一直處於各方勢力管轄的邊緣地帶。然而正是這種特殊的政治地理環境,使各種教派在這裏得以很好的保留。
大藏寺廟,就是格魯派在這裏留下的眾多寺院之一。
“大藏”是藏文中“圓滿”或“夠了”的意思。
大藏寺是由宗喀巴大師的弟子、嘉絨高僧阿旺紮巴於公元1414年所建,至今已有近五百九十年的曆史了。這是阿旺紮巴在嘉絨地區建造的108座寺廟中的最後一座。
相傳,宗喀巴與阿旺紮巴師徒二人在佛像前打坐修行時,宗喀巴大師囑阿旺紮巴記住睡夢裏的內容。阿旺紮巴在晚上夢到天上降下一雙白螺,二螺合二為一跌入他的懷中,他信手取來向東方一吹,螺聲震動整個東方。第二天,阿旺紮巴向宗喀巴大師描述夢中之境,宗喀巴回答說:“這是預言你的弘法因緣在你的家鄉——西藏的東部,在那裏你弘法的事業將十分廣大,能惠及當地的眾生!”
臨別時,宗喀巴大師把自己的念珠贈給阿旺紮巴,阿旺紮巴便發下大願:“這串念珠有多少顆珠子,我就要建立同等數目的寺院以報師恩!”
大藏寺堪稱格魯派在川北一帶的總寺。在拉薩布達拉宮中一幅“西藏重要寺院”的壁畫裏,就有大藏寺。
白色嘉絨
大渡河、岷江水滋潤著兩岸肥沃的土地,村寨也建在了依山傍水的地方,從西藏不遠千裏來到這裏的士兵們,從此放棄了他們主要的謀生手段。
在嘉絨地區,由於山多坡陡,至今還保留著傳統的牛耕方式。犛牛是這裏重要的生產工具,深受當地藏民的崇敬。即使犛牛老了,人們也不忍心宰殺,一般都會養到老死或者最後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