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剛來,你們就算是新兵。我把你們安排到三連二排那,那邊好多都是新來的大頭兵。你們去那也方便訓練。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過去報道。”二營長把兩身夏天的灰色軍服扔給他倆。
二嘎子拿起衣服一看,“這大冷天的就穿這個啊?”
“沒辦法,被服廠新做的棉衣有限,好幾個人也分不上一件,沒看政委都是穿的這個嗎?一訓練就不覺得冷了。”二營長說到。
“那我們睡哪啊?”二嘎問。
“屋裏都睡滿了,等下咱們去柴房睡。剛才我看了,柴房還空著。而且還有很多草,睡著肯定暖和。”二營長答道。
等閻程和二嘎把衣服換好,二營長就帶著他們去了那個他說的柴房。確實有很多的草。
二營長自顧自地用草鋪了個床,躺下就要睡。
“連個被子也沒有啊?”二嘎驚訝道。
“有草鋪,不錯了。還要被子。”二營長側過身躺著。
閻程是特種兵,什麼苦也都算吃過了,睡草垛,自然是算不上什麼。
二嘎子見閻程鋪草,便不說話了,也學著樣子將草鋪好躺下。
二營長興許太累了,不一會就鼾聲如雷。
二嘎被他吵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大當家的你睡了嗎?”二嘎試探性地小聲問道。
“沒有。”閻程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
“我肚子好餓啊。你餓不餓。”
“有點。”
“還是山上的日子好,這八路窮的連床被子都沒有。”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覺得有些困了。便各自側過身睡去。
第二天一早,倆人就被二營長派去了三連二排。
這二排長人長得不大,嗓門卻是很大,他的聲音一喊,五裏開外的鬼子似乎都能聽見。三連長安排他專門負責訓練新兵。
二十幾個新兵被要求站成三排,二嘎由於身子瘦小被安排在第一排最後一個。閻程則站在他身後第三排。
“一班長!”大嗓門排長叉著腰喊道。
“到。”一個戰士答道。
“給他們發槍。”
“是。”
九把槍,第一排正好發到二嘎那就沒了。二嘎和幾個新兵不滿地小聲嘟噥著。
“嘀嘀咕咕什麼呢,大點聲!”大嗓門不高興地喊道。
“報告長官,為什麼我們沒有槍!”二嘎學著大嗓門的聲音喊道。
“為什麼你們沒有槍,因為你們是大頭兵,是新兵蛋子。新兵蛋子不配一人有一支槍。明白了嗎?”大嗓門喊道。
“我不是大頭兵。”二嘎用隻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說到。
“還有,這裏沒有長官。隻有排長,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一群人有氣無力。
閻程覺得這個排長像極了自己剛入特種部隊的時候的那個教官。說話的時候也總是用喊的,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好,以前打過槍的站出來。”一班長站在大嗓門身邊說道。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驕傲的站了出來。閻程和二嘎卻站定紋絲不動。
大嗓門知道閻程和二嘎是土匪出身,卻不見他倆站出來。於是用並不善意的眼神看著他倆,繼續說道:“好,你們幾個原地待命。其他人拿過他們的槍,跟我去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