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行館裏麵的吵鬧聲又至,丁照皺了下眉頭,語氣裏似有不耐煩:“這女人真的好難養,又來了。”
我隻輕笑了一口,隨著他飛升而下。一路往行館而去。
行館內隨行的所有侍女歌舞伎們都跪在門口。房內摔東西的聲音更盛,我與丁照一路進去,隻看到房內已經是一片狼藉,幾位隨伺的女史都在驚恐與痛苦之中,雲欣手上的一個白玉百花瓶正欲砸下。我快步上前,用手將她的動作停止。一時沒有把握手勁,讓她原本美麗的鵝蛋臉皺成了一團。她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嘴上叫了句:“你敢對本公主不敬。”
我看著她的憤怒,前一刻還在想著隨她刁蠻就是。此刻卻覺得是不是該讓她懂的事情,我將她手甩開,她被甩的跌坐到了地上。她憤怒的叫了聲:“來人,把他給本公主綁了。亂棍打死。”
丁照看在眼裏,隻是嘴裏掛著冷笑。
齊國的親兵侍衛聽命令都進了房來,我將手上的關節給弄的聲響:“本帥,剛好好久沒練手了。要不讓老子的飛虎軍會會你們。”我一字一頓說的非常清楚。
那些侍衛們聽了飛虎軍三字都在麵麵相覷。想上前卻又不敢。
雲欣在旁邊憤怒的叫道:“誰不上前,本公主就誅他九族。”
我喝問一句:“飛虎軍何在?”
守在門外的飛虎軍們聞令皆進來把齊國的親兵圍住。小小的一個房間堵得水泄不通。我轉身看向雲欣,此刻她有了驚恐之意。但是依舊保持著公主的驕傲:“你想幹嘛。”
我負手而立,站在她麵前:“這裏是南國,不在是你的齊國。就算在這裏老子把你給殺了。我扔到寒山關外就說是魏國所為。你兄長雲策也耐我不得。”
從未受過如此威脅的她,此刻有了想回齊國的念頭。她知道眼前的男子說的沒錯。何況他還是瘋子,驚恐的語言中有顫抖:“本公主是你們皇帝的妃子,本公主若有損失,你們皇帝會殺了你們。”
我冷笑出聲。對著她戲謔的說了句:“你難道忘記了,是你們國家把你送來和親的,是您先動手的,你覺得我們陛下會為了一個蠻橫無理的公主治本帥什麼罪呢?”
雲欣並不是傻子。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裏是南朝地界,麵前男子說的沒錯,她是和親的公主,並不是求娶的公主。她臨行前,三皇兄一再交代。一定要恭順謙讓。讓南國的皇帝喜歡她。隻要她得了南國皇帝的寵愛,就可以讓南國皇帝出兵幫忙一起抵抗魏國,最可恨是那魏國既然趁火打劫,所以她不能得罪眼前的元帥。這男子是瘋子,三皇兄說過得罪誰都別得罪蕭洋。
我見雲欣不語,轉身對著所有的將士說了句:“退下。”
飛虎軍聞令退出門外。而齊國親兵還是呆站在原地。我看了一眼丁照,丁照原本靠在門上看戲的姿態。趕緊起身,左一拳右一掌將所有的齊國親兵打的滾到在地。雲欣看了眼,更是驚恐。這些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她原本已經恢複的理智已經崩潰。她向一隻憤怒的獅子隨手拿起一邊掛著的長鞭。就要向我甩來,我聽聞空氣中有聲響。側身避去,這女的真該死。我腳尖一點,兩個空翻落到她身後。見她轉身,掐住她的脖子,我言語中透著一股冷意:“別去試探老子的底線”這窩囊的事情,本來就不愛幹。這該死的軒轅淩,娶的女人都不安生。
雲欣的臉色有血色轉入蒼白。丁照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將她放開。她跌坐到地上,眼神內在無驚恐隻剩下的恨意。我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越過丁照出了行館。
丁照說了一句:“你就不怕她去陛下麵前告狀?”
我一聽更是心中來氣,但是一想又覺得挺對的。語氣又恢複了往常:“那陛下肯定是昏君。”
丁照聽了,豪笑出聲:“你真是一個瘋子”
我們又回到剛才的屋頂上,幾個酒壇子還在,丁照拿起一個扔給了我。我們依舊並肩坐著,看著天上的月亮,丁照突然問了一句:“你說這刁蠻公主經過今晚之後會不會老實多了。”
我笑了一下。與他碰壇:“你該感謝老子,老子幫你解決多大一個問題。”經過今夜這麼一鬧,這公主肯定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會老老實實的進京,要不以她那刁蠻的性格,不知道一路上會給丁照惹多少麻煩。
丁照同意的點頭:“等你凱旋回京之時,若我還在上京城,我請你喝酒。”我們相視一眼開懷大笑。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三日後一路平安的送齊國的和親隊伍出了興泰城地界,我與丁照再次想約,若是有緣一定再次暢飲,看著揚長而去的和親隊伍,此去上京城,願君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