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修長的大手還有梨花的殘香,略一翻轉,忽然托起我的臉,細細摩擦我的臉頰。我習慣性的眯了眯眼,就像他當初為我順毛一樣,覺得很舒服,盡管這讓我的臉頰也有一絲微涼。
楚源深深的凝視我,他清朗的眸子裏有無數華光流轉,彎起的眼幾乎能瀉出星光的璀璨。
他的心情比方才更好了,平靜的語調有些偏高:“若雪姑娘,我可以叫你雪兒嗎?”
“但是,我不叫雪兒,我叫若雪。”我並不知道我們這樣的姿勢很曖昧,會讓楚源誤會我對他的感情,傻傻的任由他捧起我的臉,十指拂過我的每一個輪廓。
“我知道你叫若雪。也可以有小名,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叫的小名。”
空中的花瓣舞動著,一片清香之中,楚源明朗的聲音有著魔力,柔和的纏繞住我,我恍惚間竟以為自己看到了楚絮,那個月神一般的男子。
“恩。”我回以微笑,雙手覆上他寬大細膩的手背,慢慢的從我臉上拿下來。因為心裏會痛。
楚源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逾越了,並未察覺我微妙的變化,走在我的身旁,與我啟步同行。我坐在梨花木椅上,手持一本詩書,字裏行間流露的真情卻是一點也未讀進去。
認字是楚絮教我的,還在山穀裏的時候,他經常在靠窗的書桌前鋪一卷白紙,提筆揚揚灑灑做下無數詩詞和文章,然後一遍一遍的念給我聽。我耷拉著腦袋看他,他隻是笑,溫柔的麵龐有月色的清亮,問我是不是聽不懂?盡管我仍是看著他不作反應,他似乎也能懂我,便開始一一解釋。
一旦憶起楚絮帶給我的美好,我都會不由自主的笑,旋即也會惆悵的歎氣。
“姑娘,您可別歎氣了,會減壽的。”銅鈴手中提著水壺,一麵傾倒一麵擔憂的望著我:“像您這樣成日悶悶不樂,公子見了要怪我服侍不周了。”
她滿是懊惱的收回眼,將茶蓋蓋上,端到我麵前,突然笑嘻嘻的道:“莫不是姑娘這幾日未見著公子,心急了?”
確實,從上次去了小梨園後,我一連幾月也沒見到楚源了,如此長時間的杳無音訊,讓我不禁惴惴不安。難道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對於銅鈴眼裏的曖昧,我不甚了解為的什麼,默不作聲的看她之時,她一副什麼都明了的模樣,笑嘻嘻的跑出去了。
這小丫頭,總是古靈精怪的!
我抿唇看半開的房門,有明亮的光從外麵透進來,一時覺得有些冷,正準備關,銅鈴氣喘籲籲的又跑了回來,口齒不清的道:“姑娘,公子,他,在靜清閣那邊,您要是過去看看,他會很高興的。”
原來,她是去問楚源的去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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