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原先這個江芷柔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話?
她沒有江芷柔的記憶,自然是不知道了,可衛敏特地這樣警告,想必是牽連了她的大事。
江芷柔也隻是隨意這麼猜測了,沒有太當回事去深究,直到荷香有日匆匆忙忙地跑回屋,神情緊張且古怪地屏退了當時在屋內打掃的小丫頭,哆哆嗦嗦地貼著她說:“小姐,野貓竟然死了。”
荷香每日將送來的湯藥倒在剩飯,從別處跑來覓食的野貓連續吃了那剩飯,死在了一旁。
她吃了米飯,沒出什麼問題,隻能說明送來的藥被人做過手腳了。
有人如此費盡心機地想害死自己?
江芷柔開始懷疑,之前掉荷花池不是意外,也不是她想尋短,而是某人把她推下去的。
這個“某人”,她第一個聯想到的便是那個繼母,畢竟照荷香的說法,江府在飲食方麵管理嚴格,有人輪流在旁監看,再由親信的丫鬟送到院裏。
要在府內做手腳且掩人耳目,想必十分困難。但是在府外就不同了,當時的藥是紅翊陪著張大夫去抓的,她若在回府的路上,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藥包內參些東西,簡直是易如反掌。
隻不過有一點江芷柔想不通,自己不過是個不受待見的啞巴小姐,就算她看自己不順眼,遲早也是要嫁出去的,再不濟,嫁不出去了,老在後宅裏,她眼不見心不煩便好,沒有必要把她殺了。
思及此處,才想起之前沒深究的警告,這麼一串,便說得通了。想必原先江芷柔聽見了一些不該聽的話,衛敏擔心她說出去,找準時機,便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或親自把她推進了湖裏。
荷風是從衛敏院裏出來的,是細作的可能性很大,她知道自己非但命大沒死,還開口能言了,便稱病躲家裏不敢見人,不是心裏有鬼才怪。
隻不過一切隻是猜測,她還沒有證據。
想光明正大地繞著庭院跑步、在湖邊練武健身的夢想,恐怕暫時是不能實現了,她還得繼續裝病才行,畢竟敵人在暗,隻有示弱,才能讓對方對自己放鬆警惕。
不過,雖然不能光明正大,趁夜偷偷摸摸地進行,總是可以的。
幸好古代人睡覺時間都很早,江芷柔常佯裝困乏,待丫鬟都離開後,打開窗戶,溜出院子,繞到府中的花園處,體驗一把揮汗如雨的感覺。花園內散置著疊石假山、曲廊亭榭和池塘花木,迎著月色,清楚能見。
這身子雖虛弱,沒運動多久便氣喘籲籲,但好在關節的柔韌性和靈活性不錯,她需要先進行基礎的體育鍛煉,提高心肺功能,再加強特定局部訓練,哪怕不能再擁有現代的武術技能,也不至於變成手無寸鐵、任人宰割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