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熟悉而又遙遠的聲音從這個羅馬將領的背影傳入了賓虛的耳中。
“阿留斯!?”
“好久不見了,我又回來了。家人都還好嗎?”
阿留斯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當時眼神裏的火苗已經變成具有毀滅力量的熊熊烈火,就這樣麵對麵,曾經無話不談的兩個好兄弟,竟然說不出什麼話,就站在一個屋簷下,氣氛莫名地尷尬。
當年一模一樣的客廳,兩個身份完全不同的兄弟倆就這麼坐著,聊起了過去的故事,過去也是他們唯一的紐帶罷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賓虛呀,實不相瞞我這次先到這裏,就是因為我在耶路撒冷長大,所以什麼事都是好商量的,我們羅馬是帶著和平的目的而來的。”
“恩?你請說。”
兩個人的隔膜已經不是時間又或是情感的問題,而是一種民族之間的矛盾,上帝也必須和羅馬人分享。
原來這就是阿留斯此行的目的,就是和平地控製耶路撒冷,歸為羅馬帝國的一部分,需要賓虛這個領主的支持就可以很快達成這個小目標。
賓虛還是耿直地對阿留斯,“我的兄弟,不是我不幫你,耶路撒冷這座我們猶太人的聖城,歡迎羅馬人來遊玩,也願意和平外交,但這種情況,我是不能同意的。”
“賓虛,你想想,都沒有損失的,羅馬的執政官可以放一部分自治權給你的,這是你的兄弟我為你爭取的特權。”
“那我們先吃午飯,之後在一起散步敘舊?”賓虛開始刻意回避這些政治的問題。
夕陽西下,送走了阿留斯,雖然這次談判並沒有談攏,但阿留斯看起來還是挺開心的樣子。母親和妹妹在夜晚的時候都提到了阿留斯的氣質改變很大,還是要多加留心,但賓虛信任自己的好朋友,這也就安穩地入睡了。
“親愛的,親愛的,快起床,羅馬的將軍來了。”
妻子搖醒了賓虛,沒有任何預兆,也就昨天阿留斯的先行部隊才到,今天竟然就大軍至此?
街上的行人都是在熱情歡迎這個羅馬將軍,畢竟都認為羅馬人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和平,老態龍鍾的將軍在白色的戰馬上左搖右晃地前進,時不時向猶太觀眾揮手,賓虛的妹妹在房子的頂層探著頭看底下的羅馬部隊,一切的變化都是在這一片瓦磚開始的。
這片鬆動的瓦磚上還有一層瀝青,妹妹的一隻手撐在上麵,結果就這麼脫落了,和將軍的頭盔擦碰落至地麵碎成了若幹塊。
“有刺客!”一個健壯的羅馬兵從馬背上翻到地麵,站到將軍周圍探查四周的屋頂,這也就看見了賓虛的妹妹,是的,麵對侵略者,即使是本地的領主也沒有任何用,一大批羅馬士兵破門而入,開始在賓虛的家裏放肆地搜查。
無論的管家還是仆人,都被按到在地上,賓虛由於反抗嘴角被打出了血,第一個念頭就是希望阿留斯能出麵解決這些瘋狂的羅馬士兵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