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例子真真切切地說明了急救知識就是救命知識。
如今全民養生,人人重視健康。大家在吃飽穿暖之後,讀養生書籍、健康類報紙,看養生電視節目,一個個仿佛都成了健康領域內的“知道分子”。其實不然,如果缺乏安全知識、急救知識,在危急時刻你就是“不知道”,有可能送命,也有可能害命,你所有的養生知識都白搭了。
“知道分子”,是時下流行詞,指的是這麼一類人:對什麼都略懂一點。與“知道分子”並列流行的是“略懂”,“略懂”源於電影《赤壁》中的諸葛亮的台詞。諸葛亮不僅精通文史、軍事、氣象、醫學,連獸醫知識都“略懂”,還懂得給難產的馬接生。與諸葛亮相比,“知道分子”也該知道一點安全知識、急救知識。
玉樹地震,舉國關注,安全知識與急救知識大顯身手。
養生保健者無不憧憬未來,但世事難料,誰都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莫讓急救知識到了用時方恨少。
牙齒的武裝
眼下已進入暑假,牙醫們又開始忙碌了,為小學生、中學生、大學生而忙碌。這些青少年走出醫院的牙科,走出街上的牙科診所,牙齒都被武裝起來:有的被戴上金屬牙箍,變成鋼嘴鐵牙,緊閉著嘴怕別人看;有的被套上烤瓷牙,潔白如玉,總想笑給別人看;有的在牙齒上鑲一顆鑽石,比過去鑲金牙的人更顯富貴。
牙齒的美化,不止青少年,中老年人也趨之若鶩,如今已進入全民美牙時代。
三十年前,有多少氟斑牙、四環素牙、煙熏牙、茶鏽牙,擁擠不堪的牙、稀稀拉拉的牙,“天包地”的牙、“地包天”的牙,《地道戰》裏湯司令的牙等等,人們因牙而醜,毫無辦法,而如今,人人一口好看的牙。
三十年前,不要說美牙,連刷牙的也不多,隻有掙工資的才刷牙。由於不刷牙,就容易得牙病,疼,雖然疼起來真要命,人們還是認為牙疼不算病,止疼的方法就是拔掉。在農村的集市上,拔牙的往地上一蹲,鋪一塊布,布上擺滿牙齒,這是他的作品集,他手裏的那把鉗子,則是他的筆。以前演小品,常諷刺這些拔牙的,可是他們也功不可沒呢!解除了多少人的病痛。他們當中也是人才輩出呢!有個著名作家叫餘華,三十年前就是拔牙的,不過他是讓病人坐在鄉衛生院的椅子上拔。
從三十年前上溯,隻有社會上層才講究牙齒的清潔和美白。
據說在西晉時期,就有了牙簽。西晉大文豪陸雲偶爾得到幾根牙簽,如獲至寶,趕緊給哥哥陸機寄去一根。到了宋朝,將楊柳枝的一端或兩端砸扁,使樹皮的纖維成為刷狀,蘸鹽或草藥末“揩齒”,這大概就是刷牙的開端。
“揩牙”,隻在上層社會流行,既為了清潔,也為了美白。夫人小姐們都追求像《詩經》裏描寫的美女那樣“齒如瓠犀”,就是牙齒要像葫蘆種子一樣整齊潔白。士大夫和達官貴人更追求牙齒整齊潔白,都怕牙齒醜陋,損害形象。最典型的代表是明太祖朱元璋,他的牙齒很病態,放到今天就叫“地包天”,也就是咬合畸形。他對此也是很自卑的。畫師為他畫像,因為畫得太寫實、太逼真,先後有兩位慘遭殺身之禍。第三位畫師,美化了朱元璋的牙齒,才得以活命。如今,我們看到的畫像有兩張,一張出自前兩位畫師之手,一張出自第三位畫師之手。朱元璋不希望後人知道他的怪模樣,可是他的醜陋的畫像還是流傳了下來。其實朱元璋的“地包天”,交給今天任何一個口腔正畸科醫生矯正都是不成問題的。
“武裝到牙齒”這個典故,就產生於朱元璋的年代。據說那時南太平洋的海盜除了手持武器,嘴裏還咬著一把短刀。近百年來,戰爭中正義的一方的武器裝備總是不如非正義的一方,所以總是用“武裝到牙齒”來形容敵人。如今,人們又用這個成語形容牙醫學的普及,形容大眾對牙齒健康的追求。這其實是時代進步的象征。
不過,“武裝到牙齒”的我們,別忘了武裝頭腦,學文化,學科學,這才無愧於這個好時代。
教育孩子應當無為而治
“隻要兒子能聽進去一句,這個外語興趣班就算沒白上。”聽王先生這話,可知他對兒子既不滿意,又不想放棄。兒子小桐從小到大,沒有星期天,沒有寒暑假,英語、奧數、鋼琴……兒子若不在興趣班,就是在去興趣班的路上。按理說小桐應該樣樣全能才是,但實際上小桐什麼都很一般,從小學到高中都隻是個中等生而已。
我們身邊有許多像小桐這樣的身影,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不惜金錢、不惜時間地陪著孩子在各個興趣班中穿梭,可是到頭來換取的是什麼呢?不少家長常常不斷地問自己也問別人:為什麼我的心思都花在孩子身上了,他卻這樣不爭氣?
現在大部分城裏家庭都是一個孩子,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成才,讓孩子成為自己的驕傲呢?於是我們經常可以看到這樣一幕:孩子嫌累不願再練鋼琴了,可母親因為心疼買琴的巨額投資,苦口婆心地逼著孩子練琴,於是孩子漸漸出現磨蹭、注意力不集中、多動等一係列問題。
看看每年高考過後,媒體上關於高考狀元的學習經驗之談,我們不難發現:凡是考得好的孩子,沒有一個是靠家長逼著、催著學習的,他們都是自我管理、主動學習,自己摸索出了一套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
大凡學習好的孩子,他們的父母絕不是每天把如何教育孩子掛在口頭上,他們總是說沒怎麼管孩子,孩子從小到大很少讓大人操心過。這不是自謙,他們就是這樣無為而治的。
無為而治是老子的一句話,也是道家的思想精髓。無為不是無所作為,而是不妄為。官員治理民眾應該這樣,家長教育孩子也應該這樣。唐代的柳宗元有一篇散文,叫《種樹郭橐駝傳》:別人種下樹苗,每天去搖搖,看樹苗紮根牢不牢,再摳開樹皮,看看死了沒有,結果樹苗不久真的死了;郭橐駝種樹,種下就不管了,反而成活率高。柳宗元用這個故事諷刺那些妄為的官員。這篇散文,中學課本上就有,想必每個家長都讀過的。教育孩子,學學郭橐駝吧。
不妄為,就是順應自然。順應孩子的自然,就是給孩子提供條件,讓其自然而然地發展。成功=1%的天賦+99%的勤奮。都承認這個公式是正確的。天賦是孩子先天的自然,勤奮是孩子後天的自然。天賦來自家長的遺傳,勤奮來自孩子的自覺性。如果家長沒有遺傳給孩子天賦,卻要強迫孩子勤奮,隻能事與願違。
怎樣順應孩子的自然呢?這就要尊重孩子的興趣。愛因斯坦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愛因斯坦上學時綜合成績也不好,但他沿著自己的興趣,最終創立了相對論。孩子不感興趣的事,注定是學不好的。
心理學上有這麼一句話:問題父母造就問題孩子。父母的焦慮、功利、浮躁、虛榮、自卑等,在不知不覺中會滲透到他們的育兒理念中,從而影響孩子的心理健康,不利於孩子成長。孩子的問題是分階段的,這個階段出現的問題,可能在下個階段就消失了。如本文開頭,如果孩子在英語興趣班隻聽進去一句,那麼家長就不應逼著孩子上這個班。過一段時間,兒子有興趣了再上也不遲。
據說,像作家福樓拜、作曲家舒伯特、政治家羅斯福以及達爾文、牛頓、瓦特、安徒生、愛迪生、愛因斯坦、拿破侖、海涅及黑格爾等人,他們從小都被外人認定是缺乏能力的“笨孩子”。但正是這些“笨孩子”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跡,推動或改變了曆史。有關機構通過研究這些人的成長曆程,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共同點:他們都是在任其自由發展的環境下自然而然地發揮才能,並最終功成名就的。
沒病亂求醫
有病求醫,是正常的。諱疾忌醫,是不正常的。“有病亂求醫”,說明得了難治的病,逢醫便求,謂之“亂求醫”,這也是正常的。今有“沒病亂求醫”的人,本無病,自以為有病,醫生不給治,自己執著地亂求醫。現在,經濟收入高了,醫療條件好了,“沒病亂求醫”的人還真不少。
吳先生是一個公司的中層領導,前段時間,他經常感到胸口刺痛,有時竟有瀕死感,但一到醫院症狀就減輕了,且檢查結果顯示正常。醫生對他說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引起的,隻要注意調整好情緒,合理宣泄壓力就會好轉,但吳先生不信,懷疑醫生診斷有問題,懷疑檢查設備有誤差,他查閱大量相關的醫學資料,越看越覺得自己和資料上某種病描述的症狀相同,他堅信自己有病沒查出來,於是他奔波於省內甚至國內各大醫院反複檢查,檢查單一大遝,可結果仍顯示一切正常。像這種情況,醫學上稱之為“疑病症”,它是一種心理問題。
嬌嬌媽媽從孩子一出生,就把全部身心放在了孩子身上,孩子一天天的成長、變化讓她欣喜不已。可是隨著孩子的成長,她的焦慮也越來越多,今天看著孩子的頭發有點黃,她懷疑孩子缺鈣,跑去醫院查微量元素;明天看著孩子的牙齒長得不夠好,要去看牙醫,跑了幾回醫院,醫生都說孩子一切正常。一位醫生朋友勸她:別沒事兒總帶孩子往醫院跑,醫院病人多,易造成交叉感染。
過分關注,本來不是問題的反而就成了問題。
比如:有的媽媽過於擔心自己的奶水不夠,養不好孩子,於是本來還夠吃的奶水卻越來越少,最後果真不夠了。
又比如:孩子好動,是天性使然,能量過剩,但媽媽認為是多動症,限製孩子的動作,而孩子天生具有逆反心理,偏要動。即使孩子真的得了多動症,家長需要做的仍是要忽略他的多動行為,及時表揚他的進步,否則隻會加重多動症狀。
再比如:一些人出門時常懷疑家門沒鎖好,常常走出很遠又重新返回檢查;一些人怕手上有細菌,怕被傳染上病,不停地洗手,他們明知道這樣做毫無必要但仍不能擺脫這些想法,生活得痛苦不堪。這些都是強迫症(一種心理疾病)的一些表現。而治療強迫症的一種著名療法——森田療法(它是日本森田正馬教授於1920年創立的一種心理治療方法)的精髓就是:“順其自然,為所當為。”意思是要尊重自然規律,不去在意那些本屬自然規律的情緒或雜念,同時,把注意力放在現實生活中,該工作的就去工作,該學習的就去學習,該聊天的就去聊天,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也許剛開始,那些困惑你的觀念、雜念仍讓你感到痛苦,但隻要你相信它們遲早會自然地消失,並努力去做好現實生活中你該去做的事情,那麼,那些雜念、情緒就會在你認真做事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消失。
除了亂求醫,還有不少人亂保健。現在,各種養生保健書籍應運而生,人們看這些書看得眼花繚亂,今天按這本書說的辦,明天按那本書說的辦,一個個變得浮躁和盲從。
關於養生保健,老中醫應該最懂,在《大河健康報》“全國名老中醫養生風采係列報道”中,很多老中醫在談到自己的養生經時都說:清淡飲食、多吃果蔬、多吃雜糧、作息規律、心態平和、堅持工作、適量運動是最好的養生保健,他們不吃所謂的保健品,不信那些旁門左道的養生術,一個個精氣神十足。因為他們順應了生命的自然規律,所以健康長壽。
治病也好,保健也好,都要相信生命的力量,都要尊重自然的規律。
記住這些健康順口溜
人人有手機,每個手機裏都有“段子”,每個“段子”都很可笑。我今說些“段子”,是健康順口溜,或不可笑,卻很實用,敬請讀者互相轉告。
今年3月,健康教育大家鈕文異教授來河南,在人民會堂作了一場健康科普報告,他一出場,就來了幾句順口溜:“心態時常不好——鬱悶心煩氣躁;身體越來越嬌——病痛常來騷擾;運動越來越少——慵懶較少跑跳;條件越來越好——溫室難育壯苗。”
醫學大家胡大一教授來鄭州講學時說:“以前的病是餓出來的,現在的病是撐出來的。一日三餐天天飽,慢性疾病悄悄到,肥胖是百病之源,人一旦肥胖,‘三高’接踵而來。”
想瘦身並不難,鈕文異教授說:“飯吃八分飽,沒病活到老;飯後留一口,活到九十九。肉食也能吃,要避肥揀瘦;四條腿不如兩條腿的,兩條腿不如沒有腿的(魚);人可一日無肉,不可一日無豆。”
心內科專家認為,通過飲食、鍛煉半年以上血壓仍然居高不下,就要終身服用降壓藥了,有些高血壓患者卻意識不到長期服用降壓藥的重要性。鈕文異教授本人就是高血壓患者,每天都吃降壓藥,他說“寧舍一頓飯,不舍降壓片”。談健康,煙、酒不得不提,且看鈕文異教授如何說煙酒:“吸煙傷心肺,喝酒傷肝胃;煙酒不分家,專門把人殺。”現代社會交際中,人們認為煙酒是溝通的路和橋,可是:“煙是黃泉路,酒是斷頭橋;少量飲酒,健康之友;過量飲酒,罪魁禍首。”胡大一教授也說:“煙吸進去是自殺,呼出去是殺人。”
遇到交際場合,“白酒一兩不算少,要喝最好紅葡萄”。總有不喝不行的時候,怎麼辦?可以“酒前吃些肉,黏膜保護厚,降低吸收率,少把罪來受”。
胡大一教授說現在的人“出門就打的,進門找電梯”,很少運動。但有一部分老人全然不知“運動為健身,安全是命根”。在鄭州各大公園健身的老人,因做引體向上等運動導致扭傷、拉傷肌肉,甚至出現骨折的例子並不少見。
全國名中醫張磊教授今年80歲了,年輕時,他每天早上繞著400米的跑道跑30圈,大約12公裏。現在,除了散步,就是在家拖拖地,擦擦桌子,他說,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這樣就是健身。
怎麼才算安全、有效、健康的運動呢?胡大一教授說應記住“1、3、5、7”這幾個數字,“每天至少運動1次;每次運動不少於30分鍾;每周至少運動5天;運動時,每分鍾的心跳次數最好不超過‘170-年齡’。”筆者近期正在寫“全國名中醫談養生”係列稿件,已經走訪了十幾位全國名老中醫,雖然他們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但個個麵色紅潤,他們都有著深厚的醫學背景,養生方法也各有千秋,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強調心態對養生的作用。有“河南小藥王”美譽的侯士良教授,更是把養心放在養生的首位,他認為“養心是主,養身是從”,凡大喜大悲之人沒有長壽的,修身養性比“每晚10時前必須睡覺、早上6時必須起床、每天堅持運動半小時”更重要。他勸年輕人跑步進入“耳順”之年,而不是沾火就著。
關於養心,古人雲“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怎麼辦呢?那就換個角度“隻思一二,不思八九”。有一個很有名的哲理故事,說一位老太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一個賣雨傘的;二女婿則靠賣草帽為生。一到晴天,老太太就唉聲歎氣,說:“大女婿的雨傘不好賣,大女兒的日子不好過了。”一到雨天,她又想起了二女兒:“又沒人買草帽了。”所以,無論晴天還是雨天,她總是不開心。一位鄰居覺得好笑,便對她說:“下雨天你想想大女兒的傘好賣了,晴天你就去想二女兒的草帽生意不錯,這樣想,你不就天天高興了嗎?”老太太聽了鄰居的話,天天臉上都有了笑容。
朋友,記住這些健康順口溜吧,想不健康都難!
“藍瓶的”,忽悠的
“三精”牌葡萄糖酸鋅、葡萄糖酸鈣電視廣告是這樣一個場景:一個女人像打了雞血似的進門高叫:“媽,我給他買了三精口服液。”她媽一臉階級鬥爭相:“三精口服液?是藍瓶的嗎?”這個女人特神氣地說:“當然了!三精口服液,都是藍瓶的!”
這個廣告可謂家喻戶曉,也許您不一定記得這種“葡萄糖酸鋅”或“葡萄糖酸鈣”是“三精”牌還是“哈藥六”牌,也許您猜不出廣告中的兩個女人是婆媳還是母女關係,也許您不知道代言人陳小藝的“兒子”是不是她親生的,但是您一定會記得買“葡萄糖酸鋅”、“葡萄糖酸鈣”要買“藍瓶的”,因為藍瓶的鈣是好喝的鈣,藍瓶的鋅是優質的鋅。藍瓶的鈣和鋅真的好嗎?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習慣於跟著廣告走的人,也從不懷疑。
強調“藍瓶的”,其實是廣告策略。讓我們看看其他產品的廣告:舒膚佳反複向公眾灌輸“除菌”概念;海飛絲一直訴求“去頭屑”;飄柔則宣傳“柔順”;六神不斷傳遞“清涼、草本精華”;王老吉聲稱“去火”……總之,做廣告,一定要有一個深入人心的特質。
如果舒膚佳、海飛絲、飄柔等廣告表達的是產品,那麼三精口服液卻是劍走偏鋒,宣傳起產品包裝來。宣傳外包裝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把自己的產品與其他廠家的同類產品區分開,讓消費者對他們的產品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從宣傳效果看,“三精”的目的達到了,現在您隨便找個人問問什麼是“藍瓶的”,答案都是廠家想要的。甚至我朋友3歲多的女兒,隻要一喝水,嘴裏就嘟囔著“要喝就喝藍瓶的”。
這個牌子在觀眾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如果哪天您萌發了給孩子補鈣、補鋅的想法,很容易就想到這個牌子。
藍瓶既不是行業標準,又不代表產品質量。有人說鈣和鋅兩種物質在藍光下不容易發生化學反應,筆者和營養學專家聊過,他們對藍色有助於鈣、鋅的穩定持否定態度。
其實,任何廠家的葡萄糖酸鋅、葡萄糖酸鈣都是一樣的,但普通消費者並不知道這一點,於是廠家便利用消費者的無知,偷梁換柱,把“藍瓶的”作為宣傳符號,用“藍瓶的”代表產品,通過廣告讓人聯想到質量和“藍瓶的”之間的因果關係。
“藍瓶的”裏麵裝的是液體鈣,一般人以為液體比固體容易吸收,是廣告的又一策略。其實,鈣的吸收與鈣的形態無直接關係,不同形態的補鈣產品進入胃腸道,人體對鈣的吸收率基本是一樣的。
“藍瓶的”廣告效果,還與近些年生產鈣產品的廠家強化公眾補鈣意識有關。經過炒作,補鈣似乎成了中華民族從嬰兒到老人的頭等大事,連傅彪也在電影《大腕》裏向“故”去的大導演泰勒哭訴“全國人民都開始補鈣了,可您卻離我們而去了”,給人的感覺是泰勒因為沒補鈣才仙逝的。
補鈣為了利益,醫生也推波助瀾。一位同事帶1歲多的女兒到醫院做檢查,大夫沒有一次不讓他給孩子補鈣的。他還納悶地問我,醫生隻是看了孩子一眼,就知道她缺鈣,太神奇了吧?後來,他的一名做嬰幼兒營養研究的親戚告訴他,幼兒在2歲之前沒必要補鈣,因為他們吸收能力很有限。
其實,體內的鈣並不是越多越好,一位醫生朋友說,如今不少嬰兒發生厭食和便秘,恰恰和補鈣過多有關係。少數孩子長期補鈣過量,還可能患上“鬼臉綜合征”,就是長著一張大嘴,上唇突出,鼻梁平坦,甚至還會出現消瘦、智力低下等症狀。
補鋅過量同樣會帶來危害,如免疫力下降,影響人體對鐵的吸收、利用,造成貧血。日常生活中最好的補鋅辦法是通過食物補鋅,多吃些蝦皮、紫菜、芝麻、花生和豆類,可增加人體對鋅的攝入。
習慣跟著廣告走的人們,成就了廠家每年15億支“藍瓶的”產量。當然,也有不跟著廣告走的人,筆者就是其中一位。在馬路上一看到拎著腦白金的人我就在心裏笑話他,這又是被廣告忽悠的,拿它孝敬父母,遠不如送幾斤大棗、核桃來得實惠。
那麼,給孩子買“藍瓶的”的父母,肯定有人笑話你們的。
住院的那些事兒
因為工作關係,我經常與醫院的大夫、專家接觸,從他們身上,我看到的是高尚的醫德,良好的醫風,直到我住院,才看到醫院的另一麵。
拿著入院單來到醫院住院部,在“辦理入院手續”處,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麵無表情地在那兒坐著,仿佛人人都欠她錢一樣,對誰都愛答不理。
我第一次住院,沒經驗。先交錢還是先填表,先辦醫保手續還是先入院?麵對我的問話,她自始至終就用了一個“嗯”字把我打發,間或用下巴衝我努一下方向。
她這個態度的後果是,我在住院部和門診樓之間往返兩趟,從13樓的病房到1樓的住院部往返三趟。說實話,這家醫院的門診部服務還是不錯的,為什麼住院部與其相比竟冰火兩重天呢?出院後,我留意過鄭州市其他醫院的住院部,服務水平比門診也都差著一大截。看來住院部的服務態度差,是所有醫院的軟肋。
我住的病房是三人間,另外兩個病友一個是省直單位的退休幹部,姓耿,因糖尿病引起並發症(糖尿病足)住院;另一個是外地的小學教師,姓王,因下肢靜脈曲張住院。
老耿幽默,把打針比作“買一送幾”。
這個醫院是某高校的實習醫院,一年四季實習生不斷。
關於實習生打針,社會上早就流傳一則笑話,說是一個老幹部上午去打針,在注射室門口,聽到護士長給一群實習生布置任務,就退了回去,因為怕實習生打針疼。下午又去,護士長熱情接待,待脫了褲子,護士長朝門外喊道:“小張,你上午打針不及格,再來打一次。”老幹部嚇得直哆嗦,攤到最差的實習生了。
每天早上,總會有兩個實習生,端著輸液盤兒來到我的病房,“老師老師”叫得不絕於耳,聲音很甜美,下手卻毫不留情。
她們總是顫巍巍、慢悠悠地將針試探性地紮進我的血管,當一針下去,液體沒有下滴或下滴不暢時,她們會甜甜地說:“蔡老師,您忍著點,我給您動動。”她們所謂的動動,就是將已經送入皮下的針再慢慢抽出血管,甚至還會在血管裏轉上幾圈。那個疼喲……
如果動了半天還是不行,那就要拔了重來。這就是老耿所謂的“買一送幾”。我最高的紀錄是買一送三。
有人會問,為什麼是實習生紮針,而不是護士呢?原因很簡單,護士太少(這幾乎是每個醫院都麵臨的問題),乍看科室護士很多,但他們要三班倒,如果一個科有12個護士,真正當班的隻有4人,4個護士護理近百名患者,怎麼忙得過來。可是患者本來交了特級護理、一級護理的錢,卻得不到相應的服務。
再說王老師,他家境清貧,有一個大學畢業不久的兒子在鄭州工作。我入院的時候,他帶的錢已經耗費殆盡,靠著兒子攢下的那點錢支撐。他的三餐,是以饅頭、稀飯打發的。
術後,王老師用藥以消炎為主,每天花費在400~500元。王老師心疼錢,每次總是500元、500元地往賬上存,幾乎每天早上都能接到護士的通知:“沒費了,拿不了藥了,趕緊去交錢吧。”
到了術後第九天,王老師的歎氣聲一聲比一聲重。老耿就慫恿他去找大夫,說自己沒錢了,看大夫怎麼說。接下來王老師的藥就少了許多,也接到了通知,過幾天,再換一次藥,就讓他出院。
出院當天,王老師看了前一天的一日清單,美滋滋地對我們說,賬上還有400多塊錢,回家的路費不用再找兒子要了。他下樓辦出院手續的時候,護士送過來了一大堆藥,我們都沒在意。直到半個小時後,王老師沉著臉回來了。原來,護士送過來的那一大堆藥價值500餘元,賬上的剩餘款不但不夠,還得再補交50多塊錢。他粗略地算了算,這次住院共花費1.8萬多元。住院前,王老師曾谘詢大夫需要花多少錢,大夫說萬把塊錢。王老師苦笑著說,這哪兒是萬把啊,是“萬八”。
我不知道醫院為我多開藥沒有,但是要來看我的一位美女朋友卻遭遇了大處方。這日,她清早致電,約好上午前來看我,苦等至中午沒見人影,忽然電話至,氣若遊絲。這才知道她來醫院途中腹瀉不止,直接去了一家醫院的急診室。
下午,她來到我病房,容光煥發。她極力稱讚醫生高明,開了三天藥,一瓶還沒輸完,病已全好,原本虛脫的身體,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亢奮。
我一愣神兒,腹瀉?開三天的藥?得多少錢啊?
她說,就是貴了點,500多塊呢。
事後,我把這事兒講給一位省級醫院的副院長聽。他說,腹瀉時身體不適的原因主要是體內缺水,在輸液瓶裏加幾支藥,輸半瓶就會好,他算了算,費用不會超過20元。接著,這位院長直言不諱地說,近幾年醫院發展速度如此之快,是建立在老百姓花了不少冤枉錢的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