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老仙師和張靈均在紫來丘,靈均練劍,老仙師指導。
張靈均揮舞泰阿,形神俱合,身上靈氣驟然凝聚,泰阿古劍亦然綻放幽幽光芒,如同點星閃爍。
玉皇九劍講究大道至簡,每一招每一式皆去繁就簡,隻追求人與劍合,與人對戰,往往都在一招之間,定勝負輸贏。
按照老仙師的話來講,‘劍’是用來殺敵的,吾輩修士,追求大道隻願快意恩仇,一些繁華卻雜亂不堪的劍術雖然博人眼球,但真正的殺招卻少之又少。
索性,老仙師便將劍招簡練到九式。
老仙師又說過:“當初我將完整的玉皇九劍濃縮出來時,已經不在江湖遊蕩,心性沒了往日行走江湖的殺伐果斷,逐漸回歸於平和心態。故此這九劍雖然招招殺敵,但給敵手仍尚留一線生機,此生機非死即傷。”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盾其一。九劍契合大道。
一開始齊眾妙也是練劍,當初齊眾妙覺得這九劍論其殺伐之力,實在是不如蜀山劍宗的“萬劍訣”,加之當時有蜀山大弟子挑釁自己,所以便棄劍練刀。
最終讓齊眾妙悟出“烈刀法”,與蜀山弟子一戰,獲勝,將其殺死在人家的宗門口。
當時蜀山劍宗的幾位老頭子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教導出來的弟子就這樣被齊眾妙殺害,所以打算將齊眾妙永遠留在蜀山。
可這時蜀山劍宗的老劍神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放走了齊眾妙,放他走後居然還說:“從今天開始,蜀山之劍將有敵也。”
搞得現在所有蜀山弟子一個個無比仇恨玉皇宮和齊眾妙。
老仙師被江湖中人譽為天下劍法第二,這第一,當屬劍宗老劍神!傳聞,他是能和趙長青爭鋒的男人。
“靈均,再過兩日你爺爺便到了,所以為師在這兩日也不對你抱太大希望,但是……”
“等等…師傅,像我這麼天賦異稟萬中無一的天才,你居然對我不抱有太大希望?那我還練個啥?回去午睡了……”
張靈均還不等仙師說完話,就耐不住性子了……放下手中正在揮舞的劍,一臉鬱悶。
開玩笑,不對我抱有太大希望?那這幾天辛辛苦苦不分晝夜的守在我旁邊折磨我是為了啥?圖開心?
“咳……嗯,靈均呀,不是為師看不起你,而是十年了……整整十年,你可能不知道,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天賦最……”
老仙師故意咳了一聲,伸手撫摸著自己花白的胡須。
“師傅,我累了,歇會兒。其實弟子這十年來,一直弄不懂兩件事,我想請師傅替我解惑。”張靈均一屁股坐在泰山石做的蒲團上,也不計較老仙師剛剛說的話,開口詢問道。
“說吧,我看看是什麼事情,能難到如你這般古靈精怪的人。”
老仙師覺得‘古靈精怪’這詞是褒義詞,不是貶義詞。
“第一件事,我這十年來練功偷懶您一直沒說過,為何這兩天反而咄咄逼人了呢?就因為我爺爺來了?我可不信!”
當張靈均說出第一件事情的時候,老仙師故作焦慮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靈均,你上山整整十年了,你的武道境界一直停滯不前,為師不奇怪。因為為師看的出,你是故意將境界壓製在練罡期,以求將自己的筋骨打造出最完美的姿態,罡氣內練,不得不說,你做了為師當年想做卻又不甘心做的事情……”
“師傅,我……”
“聽我繼續講,我不得不說,你完美繼承了你母親的聰明才智和你父親那一副練武的絕佳身軀,可你對於劍法的領悟還是不夠。我絲毫不懷疑,就算你修煉內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也有望在五十歲之前進入歸一境界,可內功在深厚,境界在高,到了戰場之上,你又該用何等手段殺敵?”
“師傅,其實我是想說……”張靈均又忍不住打斷道。
老仙師搖搖頭,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記住,你是張家子,將來一定是要上戰場的……你爺爺的到來,對你而言是種好事,也是一種督促。你來到玉皇宮十年了,是時候該下山了……”
“下山?”
張靈均疑惑,心想,爺爺的到來和自己下山有什麼關係?
“忘了告訴你,下山一事……是你爺爺在信中提及的,他說人總在一個地方憋著,成不了大事情。雖然表達的很隱晦,但我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靈均,為師知道你不想下山,可老王爺的命令,那對我而言是不可抗力呀!唉……所以,不光是這幾天,接下來的時間裏,你都要無時無刻的修練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