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西開始出去的很頻繁,到了晚上經常不見人影。我等他到半夜或是淩晨他就會回來,身上又不同味道的香水,一進門就會把自己埋進沙發裏。
我對冉西的工作提出過質疑,日本的風氣太過開放,對於冉西的工作性質我心裏又模糊的概念。
冉西不以為然,他說,遲平,沒事。
我沒有立場說什麼,於是保持沉默。
早上八點半的時候我難得的睜開眼睛,想想封逸應該把錢打給我了就起床出去取錢。
開了房門,冉西已經醒了,正坐在電視機前看的津津有味。電視的音量不大不小,一點也不妨礙我聽見曖昧的聲音。我幾乎石化的看著電視,冉西注意但我,摁下暫停,於是畫麵就停留在一個非常微妙的地方……
“遲平,今天好早。”
“你……你在幹嘛?”
“看A片啊。”
“啊?”我目瞪口呆,“看它幹嘛?”
冉西笑了,“學習。”
我以光速衝回房間關上門。
“遲平?”冉西敲門,“怎麼了?你開門啊。”
我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我被打擊了,一個19歲小鬼居然跟我說他看A片學習……好吧,算是成年了,可是沒必要這麼理直氣壯吧!冉西用鑰匙開門進來,身體半倚在門框上,“別告訴我你還是處女。”
我深吸一口氣,露出眼睛看他,“有意見?”
冉西的眉毛糾結在一起,嘴唇抿起來成一條直線。我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了床錯開他的身體走出去,將碟退出來收進盒子。
“我可以理解你是因為欲求不滿嗎?”我沒我沒有掩飾自己的輕蔑,“還是因為精力太過旺盛?”
冉西不說話,走過來拿起碟子出去了,門在他身裏後合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我在心裏叫了聲靠,這明明是和我沒關係的事,我管那麼多幹嘛?
冉西生氣了,一連兩天都沒有出現。
我沒有存他的手機號碼,所以就算他以後都不回來了我也沒辦法。
沒有人做飯,沒有人說話,半夜醒來被子會滑到地上沒有人蓋,明明之前都是這樣一個人過來的,如今卻有些微微不習慣,有些想念了。
我們總是這樣,渴望接近溫暖。
滕炎打電話過來時我正在吞一碗完全沒有泡熟的麵,賭氣似的不接電話,實在被吵到不行了才按下接聽鍵。
滕炎說,“遲平,你起床了嗎?”
“早起了,幹嘛?”
滕炎的聲音隱隱透著笑意,明顯的不相信,“遲平什麼時候準備回來?”
“暫時不考慮。”
“恐怕不行了。”滕炎心情好的快流出密來,“阿露要結婚了”
“誰?”
“阿露和堪。”滕炎說,“上次他們訂婚你沒回來,阿露說這次要親自去日本去抓你回來。遲平,你出走四年,該任性夠了。”
“什麼時候?”
“不到兩個月了。”
“時間還夠,完了再過來。”
“沒有時間了,遲平,我媽不行了。”
“楊芷虹?”我一愣,“怎麼了?”
“應該說她快解脫了。當年的一些事,她希望當麵和你說清楚。”
“滕炎,我對當年的事沒有一點興趣。等參加完阿露的婚禮我再去澳大利亞混幾年。”
滕炎略微的頓了一會,“隨你。”
電話被掐掉。
心裏有一點悶,再沒心情挑戰那一碗泡麵,索性拿著鑰匙喝酒去。
坐的出租車遇上紅燈,用手肘撐著頭,明明是漫無目的的張望,居然看見冉西。
他站在一個女人身旁,手上拎著很多袋子,胸前還掛著大大的鏈子。
剛才胸中悶著的氣立馬傾泄下來。我扔給司機錢下車,冉西向我這邊看來又移開視線,我麵無表情的走向他,“晚上過去收拾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