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不求上進……
“然後呢,許若翊那家夥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把頭重新低下來看桌上的文件,“許若翊雖然自戀,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就怕他這次是誌在必得。”冉西歎了口氣,“是你害他丟了工作。”
“他不會以為我對他有愧吧。”我連頭也沒抬,語氣滿是嘲諷。
“Ok。”冉西說,“我知道了。”
對於許若翊,我不是不妥協,而是不能妥協。他和滕炎不一樣,我伸給他一隻手,他會想要我整個身體。我沒有那麼好的精力,來的玩火。
冉西晚上要見一個客戶,我打發司機回去自己去吃飯。
冉西白天就穿正裝,麵容冷峻,舉手投足都是一派威嚴。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簡單的T恤或是寬大的襯衣,牛仔褲,披散著頭發,鴨舌帽,和冉西一起進公司的時候就跟保姆似的。
助理很委婉的表達了對我的著裝的不滿,冉西駁回她,“她又不用見客戶什麼的,真打扮起來整個‘封誠’的女人還有臉活嗎?”
後來我跟冉西說,其實我還是可以稍微穿正式一點的。
冉西隔著桌子吧我的帽子摘下來擱桌上,眼睛看著我,很認真的說,“不行,我沒有安全感。”
想到這裏,我微笑起來,拿出手機給冉西法短信。
“你於回來了。”
我嚇了一跳,這才看見藏在陰影裏的許若翊。
“許若翊?”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你什麼?”
“滕遲平。”許若翊的睛幽幽的,“真狠啊你。”
“許若翊,我的耐心有限。”我錯過許若翊,掏出鑰匙開門,“今天晚上就說清楚吧。”
許若翊腳步虛浮,我扶他進門坐在沙發上。
“好大的房子啊。”許若翊冷笑著,“麼都不用做就當上‘封誠’的董事長,周圍的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你我一條生路會死啊。”
“我根本就沒逼過你,問題不在我這裏。”
“你沒逼我!”許若翊站起來大吼,“進‘封誠’就你一句話的事情!滕遲平,你毀了我你知道嗎!”
吵死了。
我不耐煩的皺眉,剛想說話便看見許若翊都很提癱軟下去低聲哭了。
“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歎了口氣,“你先冷靜一下,今晚先住這裏。”
我扶許若翊去二樓客房,自己回三樓的房間。
我站在陽台上,冉西還沒有回來,心煩意亂的。門突然被旋開,我剛看清楚來人,頭便被敲上一個酒瓶,隻覺得頭上傳來冰涼的感覺就眼前一黑。
我大概陷入了夢境,頭痛的厲害,意識渙散的太遠來不及回來。
有人在搖我的身體,耳邊是冉西叫我名字的聲音。
“遲平!遲平你醒醒!”冉西見到我微微睜開眼歡喜地叫起來,“謝天謝地,遲平,謝天謝地。”
“冉……西……”喉嚨幹燥的難受,我轉過頭,眼裏是熊熊大火,心被狠狠的下拉,我掙紮著爬起來跑向房子。
“遲平!”冉西抱住我,“你幹什麼,那裏很危險!”
“放開我!畫冊,畫冊在裏麵!”我拚命地想要掙脫冉西的手臂,“我的畫冊!”
“畫冊?”冉西皺眉,“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拿。”
冉西鬆開我,自己跑進去,我看著他消失在火海了再沒有力氣站立。
消防車很快趕過來,消防員很快趕過來,消防員開始滅火,我抓住一個消防員的一角,語氣急切,“還有人在裏麵!冉西還在裏麵!”
“還有人?”消防員臉色一變,高聲喊道,“A隊,進去搜救,房裏還有人!”
高壓水槍拚命地壓著躥出大火,救護車已經趕到,我不願先去醫院,等著冉西心裏越來越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我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
“冉西!”我跑到火海前大叫,一陣眩暈,我仿佛看見自己倒下來。
冉西,別再讓我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