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2 / 3)

“給朕拉下去。”聲音沉了幾分,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雲朵知道今天他是鐵了心,不由有些焦躁的怒問。

看著她失去往日的冷靜,焦躁不安的怒視著自己,上官晟睿怒意漸消,上前拉著蘇雲朵就要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蘇雲朵出於本能的甩開他的手,可是這無疑又惹怒了眼前的人,上官晟睿用力抓住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前麵強行拉著走。

見蘇雲朵被他強行要帶走,蘭秀就算現在很害怕,也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人衝動他們之間,將蘇雲朵護在身後。

大家都沒想到蘭秀會如此大膽衝出來阻止皇上,竟愣了下,當反應過來時,上官晟睿一巴掌將她打得飛了出去。

像是斷線的風箏,沒有任何支撐的衰落在地,腦袋裏一片嗡嗡聲,看眼前的東西都是模糊一片,嘴角不斷的有血低落,在這蕭瑟的夜晚看起來格外的刺目。

蘇雲朵快步來到蘭秀身邊,將她扶起,看著迅速腫脹的臉頰,臉色更加陰沉難看,周圍散發的那肅殺之氣,讓周圍的侍衛根本不敢靠近。

蘇雲朵將蘭秀扶起,冷漠傲然的眸子看向那個男子,眼裏有著絲絲恨意,之前不管做過遇到什麼,她一直都沒有恨一個人,而他是第一個。

蘇雲朵從來沒見過蘇雲朵露出個這樣的眼神,以前不管遇到什麼,總是淡然冷傲,眸子裏總是波瀾不驚,卻不曾真的有過波動,而現在這樣的眼神竟讓他感覺到了心虛,害怕。

想要上前抓住她,卻發現根本無法動彈。隻能這麼看著她。

好像他的眼神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褻瀆,蘇雲朵調開眼神,嘲諷的道:“沒錯,我就是要離開皇宮。”

突然又看向,不過眼裏有的隻是嫌惡和痛恨。

“你將我留在宮中不就是想要牽製辰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不是嗎?那我可以離開了。”

“你知道了。”語氣中的驚訝讓蘇雲朵唇角的弧度愈發的大,隻不過那隻是蔑視的笑。

“怎麼,以為我還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蒙在鼓裏,乖乖的呆在這裏被你幽禁,傻傻的等著。上官晟睿不要以為什麼事都可以被你掌控。”

蘇雲朵越說越犀利,到最後那冰冷宛若冰窖的語調,為什麼他感覺他們之間像是隔著一條無法跨過的橫溝。

如果以前他真的這麼認為,那麼現在他不是。從認識她之後他再也不這麼認為了。

“你真的就那麼喜歡他,不惜冒著被殺頭的危險也要出宮。”做著最後的挽留,隻要她說不是,他就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嗬嗬……不是喜歡……”聽著這四個字上官晟睿真的感覺自己置身天堂,可是蘇雲朵緊隨而來的話又瞬間將他打入地獄。

“我是愛他,愛到骨髓裏的愛。”她不介意告訴所有人她對他的感情,隻要他沒事,她什麼都願意做。

“住嘴!”上官晟睿大聲怒吼,想要喝住她想要繼續說的話。

看著完全失去風度的皇上,蘇雲朵笑得嫵媚妖嬈,像是午夜的罌粟,誘惑而滿是毒。

“我愛他,隻愛他……”

“朕說不準再說了!”一個箭步上前,上官晟睿失去了理智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不準再說……不準再說。

蘭秀見此又想要上前,可被侍衛抓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雲朵麵色漸漸變得蒼白,呼吸慢慢的變得微弱。

看著那在生死邊緣掙紮的蘇雲朵,上官晟睿漸漸控製住了力道,突然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對著身後的侍衛命令道:“將她們給朕壓下去,沒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見她們。”而後突然快速的點住了蘇雲朵的穴道,攔腰抱起就要離開。

“王妃……”看著蘇雲朵被上官晟睿抱走,蘭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斷的用力的推打著抓著她的侍衛,嘶喊著,可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雲朵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淚水不受控製的留下來,蘭秀完全瘋了的撕打著侍衛,可一切都改變不了。

蘭鳶亦被壓著,白淨的牙齒早已將唇瓣咬得鮮血淋漓,但都沒有發覺,隻是愣愣的看著蘇雲朵和上官晟睿消失的方向。蘇雲朵心中預感他要把自己帶到哪裏去,從未有過的害怕。

上官晟睿沒有任何阻攔的將她抱到了自己寢宮,路上除了平日裏伺候他的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更加不會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人。

將蘇雲朵放到床上,然後站直身子,看著無法動彈的她,眼裏那趨近癡狂的愛戀讓蘇雲朵感覺到了危險。

他想要做什麼?

上官晟睿起初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後竟慢慢的開始解開自己衣裳的盤扣,一顆一顆十分的緩慢,動作優雅,但看在蘇雲朵的眼裏,就像是慢性毒藥,不會一下子讓你死去,隻會讓你慢慢感覺到死亡的氣息,然後侵占你的全身。

“放開我。”不會愚蠢的去問他要幹什麼,那麼炙熱眼神,她不是笨蛋,知道他要幹幹什麼。

上官晟睿像是沒聽到一樣,解開外裳的所有紐扣,然後脫下,又再解裏麵的。

看著他完全沒有停止的動作,蘇雲朵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冷眸看向還在脫著衣服的人,直到隻剩下明黃色的褻衣,上官晟睿才停止。

然後來到床沿坐下,細細描繪著,那修長的眉,命令的眸子,長而翹的睫毛,筆挺的鼻子,還有那紅潤誘人的唇瓣,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邀請著,讓他細細品嚐。

喉結滑動,眼神漸漸變得炙熱,上官晟睿身手慢慢解開蘇雲朵身上本就單薄的衣裳。

“上官晟睿,混蛋,你放開我。”

“我是辰的妻子,難道你想要占有自己弟弟的夫人嗎?”蘇雲朵希望最後道德枷鎖可以約束住他,可是沒想到這反而更加刺激到他,剛才還溫柔解著衣裳的人,突然加大力道竟然就這樣將身上的衣裳撕裂開來,隨意的丟棄在地上。

“上官晟睿,放開我。”

不理會蘇雲朵的叫喊,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她的身上,同樣用力的將紗衣撕碎,讓她隻著褻衣,白色的褻衣將她那溫潤如凝脂的肌膚更加剔透白皙,讓人想要狠狠的在上麵印上些什麼。

癡迷的眼神順著麵頰緩緩往下移動,來到微微露出的脖頸處,火熱的手指順著滑下,穿透遮擋物,如入無人之境滑了進去,感受著那細膩柔嫩的觸覺,上官晟睿明顯感覺到了身體某個地方的變化。

為什麼她對自己竟會有這樣強大的影響力,隻是這樣撫著自己就會有感覺。

雖然隔著衣裳,但蘇雲朵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不可以……絕不可以讓這樣的事發生!

被封住穴道的她又無能為力,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看著那張白皙的麵頰,上官晟睿心疼的印上一個個的吻,光潔的額頭,那雙讓自己心動的慧黠眼眸,那俏皮的鼻子……

手也慢慢的去解蘇雲朵脖頸處褻衣的紐扣,蘇雲朵靜靜的咬住唇瓣,嚐到那血腥味告訴自己一定要忍受那惡心的觸碰,一定要忍住。體內真氣也暗暗的逆運。

上官晟睿解開頸間那三顆紐扣,吻著櫻唇的唇瓣往下移動來到釋放出來的光潔聖地,炙熱的唇瓣就這樣印了上去,不去看蘇雲朵那痛苦的神情。

豔紅的舌尖舔舐著那混著香甜的脖頸,留下濕漉漉的痕跡,而後用力吮吸,一道道枚紅色的唇印像是冬季白雪下飄落的梅花,觸目驚心。

上官晟睿越吻越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得到更多,突然用力將褻衣也撕了個粉碎,露出那粉紅色的肚兜,唇色再也關不住,直接的誘惑著被獸性控製的男人,隻想要狠狠蹂躪身下的人兒。

蘇雲朵雙安幽的睜大,絕望突湧而上瞬間遮蓋住了所有的情緒,絕望的閉上眼,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慢慢的低落,無聲無息。

上官晟睿此時根本不想去想身下的人是不是自願,他現在想到的隻有掠奪,掠奪這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不斷的吮吸舔吻,順著光潔的脖子一路往下,上官晟睿卻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雙眼怒睜,瞳孔放大,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巴掌一樣。

抬頭,看向閉著雙眼露出絕望厭惡神色的蘇雲朵,上官晟睿啞著嗓子,陰沉的問道:“另一個在哪裏?”

蘇雲朵沒想到他回突然停下來,聽著那風雨欲來的聲音,依舊不願睜開眼看上半眼,那隻會讓她覺得惡心,想吐。

“朕說另一個在哪裏?”用力拉住她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上官晟睿像是隻受傷的野獸咆哮著。

“睜開眼睛看著朕,告訴朕,那另一隻在哪裏?你給他了是不是?是不是?”

蘇雲朵如他願的睜開雙眼,望向那個掐住自己脖子,隻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扭斷自己脖子的男人,嘲諷的勾起唇角,而後放聲大笑,像是看到世界上最好笑的小醜般,怒聲譏諷,“是!我就是給辰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像是故意要刺激他,蘇雲朵說得特別大聲,從未有過的大聲。

“它們叫戒指,是用來戴在無名指上,知道為什麼要戴在無名指上嗎?”蘇雲朵看著他笑的異常的燦爛。

“因為無名指是連著心的,戴在無名指上也就是說把一個人的心套出了,再也逃不掉了,一輩子緊緊的套在一起了。”蘇雲朵故意說的很慢很用力,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話就這樣不斷的說了出來,刺激著上官晟睿敏感的神經。

猶如一頭被傷到了的野獸,通紅的雙眸死死的看著身下的人,除了大聲怒吼讓她閉嘴,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越來自己閉嘴,蘇雲朵說的愈多,字字都是對東方澤鈺的愛,對他的嫌惡,這樣巨大的差別讓上官晟睿隻想要她閉嘴什麼都不要再說。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感受那漸漸窒息的痛苦,蘇雲朵卻覺得即將解脫,如果被他占有她寧願就此長睡不醒。

“你就那麼喜歡他,你怎麼可以喜歡他,你該喜歡朕的,你明明是喜歡朕的。”上官晟睿不知道是在對她說還是自言自語掐著蘇雲朵脖子的手沒有鬆,壓在她的身上,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不……就算以前的蘇雲朵也不曾喜歡過他,隻是錯把救她的人當成是他,才以為自己喜歡上了,自始至終喜歡的都隻是東方澤鈺,隻是他。

“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之前我是不懂愛,可是現在我懂了,而那裏也隻有辰,從來都隻有辰再也沒有別人。”蘇雲朵看著他,就算呼吸困難,但也鄭重而而認真的一字一句告訴他。

上官晟睿不相信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她一定是在騙自己,她一直還在為之前自己拒絕父皇的賜婚讓她顏麵盡失而生氣,一定是這樣!

“說愛我,說隻愛我……說啊!”上官晟睿掐著她,不斷的怒吼,隻要她說愛他,他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哈哈……我不愛你,從來都不曾愛你。”蘇雲朵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小醜,嘲諷的否決。

掐著她脖子的手瞬間用力,蘇雲朵隻感覺就連那稀薄的空氣都成了奢侈,被掐住的脖子傳來的疼痛都感覺不到,窒息慢慢讓腦子變得混沌,眼神渙散。正好!不用再看眼前人一眼。

“我……從來……都……不……曾……愛……過……你。”

“皇上……”戰戰兢兢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門外的太監焦急的來回走動,聽著裏麵傳來的怒吼聲他根本就不敢進去,可是剛才收到的信件又是皇上之前吩咐過收到了就要離開稟告的事情啊。

“滾……”想也沒想,上官晟睿衝著外麵就吼道。

傳話的太監被吼得嗵的跪在地上,尖聲道:“皇上邊關急報啊!”快速的將該說的說完,跪在地上的太監全身都在發抖。

瘋狂的上官晟睿聽著邊關急報,突然安靜了下來,掐著蘇雲朵的手也漸漸鬆開,最後幹脆站了起來,看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蘇雲朵,詭異的笑了起來。

好……你說隻愛他,那麼朕到要看看你們怎麼相愛。

蘇雲朵被他那突然的笑驚的心一抽搐像是知道了什麼,體內運行的真氣更加翻騰,好像要把自己燃燒了一樣。

高深莫測的看了眼蘇雲朵,卻是衝著門外的公公說道:“進來。”

得命,公公急忙推開放門,弓著腰走了進去,眼睛根本不敢直視,低著頭,給皇上行了個禮,將信件遞給了他。而後退了出去。

接過信件,上官晟睿有些急切打開,看到上麵的字,麵上沒什麼神色,可是那雙將信紙狠狠揉在一起的手不知是因為什麼。

“哈哈……”突然上官晟睿放生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久久的都不曾停息,最後……蘇雲朵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三皇子摔下斷臂崖,生死未卜。”

摔斷臂崖,生死未卜。

強行衝破穴道,想要趁著上官晟睿疏忽之際用銀針控製他的蘇雲朵突然就那麼呆在了原地,忘記了反應,手中的銀針因為失去了力量而落了下來,發出細碎清脆的聲響,驚醒了上官晟睿。

幽的轉身看著不知何時竟然來到自己身後的蘇雲朵,看著那因為衝破穴道傷到心脈而滴出的血,心一緊,上要上前,卻是控製著自己,大聲的再次說道:“三哥摔落斷臂崖,生死未卜。”

三哥?是誰?不是辰……絕不是辰……

蘇雲朵隻感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想去聽。

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倒下,沒有任何知覺,這比當初聽到說她要離開還要讓他感覺到恐懼,顧不上皇上的威嚴,上官晟睿方寸大亂的怒吼,“宣禦醫,快宣禦醫過來。”

東方澤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的走來走去,眼睛不時的看向昏迷的蘇雲朵,看著那一群禦醫圍著她,不時的搖頭。

沒搖一下頭,就感覺有針在自己的身上紮了一下,明明急得要死,可又怕自己上前會打擾到禦醫們,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索性這樣的煎熬不長,很快禦醫就齊齊跪在了他麵前,低聲稟告著,“啟稟皇上,王妃沒什麼事,隻是身子太弱,又懷有身孕,這才受不住刺激而昏過去,奴才開幾帖藥用了就沒事了,隻不過王妃身骨子不好,好好好休養,不然孩子怕是會保不住。”

禦醫接下去說了什麼,上官晟睿完全聽不進去,腦海裏隻有他剛才說的三個字,懷孕了!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不相信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看著為首的禦醫,上官晟睿聲音非常的低沉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禦醫看著皇上明顯不好看的臉色,有著害怕的瑟縮了下,可是被皇上問道又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皇……皇上,王妃……王妃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懷孕了,身子骨又差才昏倒的。”

小心翼翼的說完,禦醫根本就不敢去看皇上此刻的臉色,頭都快垂在地上。

懷孕了!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為什麼要這麼作弄他,為什麼?

上官晟睿像是受了天大的打擊,將所有人都趕了下去,隻留下還陷入昏迷的蘇雲朵和他,那一晚他就那麼看著她,看了整整一晚上。

禦醫們也不敢私自離開,雖然被趕了出來,但還是留在了外麵隨時候命。

天快亮的時候,上官晟睿才走了出來,將其中為首的禦醫召到自己麵前,冷聲問道:“朕要你現在就把孩子打掉。”

禦醫震驚的抬頭看向他,而後跪了下去,顫著嗓音說道:“皇上,這……”

“朕讓你現在就開藥將孩子打掉。”

“皇上饒命啊!不是奴才不開啊,隻是王妃現在身子骨太差了,如果現在把孩子打掉的話,王妃怕也會性命堪憂啊!”禦醫一口氣說完,跪在地上渾身抖動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上官晟睿渾身一怔。

打掉孩子她也會離開。可是那個孩子存在,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上官晟睿突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愣在那裏久久。

很久之後才揮手讓他們離開。

上官晟睿沒有直接再進去,而是轉身去了龍翼殿,而在他走後不久蘇雲朵就醒了。手自然的撫摸著肚子,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隻是那麼撫摸著。

其實她很早就醒了,隻是不願意睜開雙眼,禦醫的話她也聽到了。

這裏竟然有了一個小生命,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自己身為一個醫生竟然粗心的沒有發現。

隻要一想起昨天晚上可能差點就失去這個小生命她就後怕。

昨天的事情她還曆曆在目,辰掉落斷臂崖,生死不明,現在她又有了身孕,現在她千萬不可以有事。心裏打定主意,蘇雲朵再次閉上眼。

上官晟睿從那日起已經三日沒有去看蘇雲朵了,她將她關在了自己的寢殿,禁止任何人去看她,每天除了他安排的人在那裏照顧她,三天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見到蘇雲朵,而她懷孕身孕的事,更是被隱瞞了下來。

可是上官晟睿沒有想到的是蘇雲朵竟會用絕食來抗議。

今天上官晟睿剛下朝,照顧蘇雲朵的宮女就已經候在了門外。

見到上官晟睿匆匆跪下,有些害怕靜默在那裏。

“怎麼回事?”有些疲倦的問著緊身太監,閉著雙眸,上官晟睿單手被在身後,一手捏著自己的鼻間。

那太監對著那跪下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也算機靈,迅速的說道:“奴才啟稟皇上,這三日王妃未曾吃過任何東西。”

豁然睜開眼,冷顏問道:“這三日什麼都沒吃嗎?”

“是的。王妃這三日話也不說,任憑奴才門如何規勸也不肯吃一點,就連藥也沒喝。”

“為什麼現在才報,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上官晟睿不去理會她的求饒,快步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來到門前,上官晟睿卻停住了,微微頓了下,對著身後的人吩咐了什麼,這才轉身用力將門推開。

站在床前正在勸說蘇雲朵的宮女見是皇上齊齊跪在了地上,而後退至一邊。

蘇雲朵是醒著的,聽著那推門聲,一直閉著眼睛,麵無波瀾,分外的鎮靜。

將所有斥退下去,整個房間就剩下二人。

誰也沒先開口,蘇雲朵也不曾睜開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上官晟睿有些受不了的低斥出聲,“你不想要獨自裏的孩子嗎?”

沒有多餘的話,而是直截了當。

蘇雲朵怔了下,可是依舊不願意睜開雙眸,隻是被子的手卻被她用力的握緊。

“起來吃藥。”受不了她的無動於衷,上官晟睿來到床邊,端起一旁的藥碗,將她強行扶起,困在自己的懷中,強硬的想要灌下去。

蘇雲朵緊緊的抿著唇瓣,黑色的藥順著唇角全部低落在被子上,印出一個個難看的痕跡。

一碗藥沒有一滴進去,看著完全沒有想要妥協意思的蘇雲朵,上官晟睿恨不得想要用力的將她搖醒,可是隻要一想到禦醫說的話,任何動作到最後都隻是無聲歎息。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無奈而悲哀的問道,完全沒有了一個帝王該有的威儀。

蘇雲朵豁然睜開眼,怔怔道:“我要回瑾辰宮。”上官晟睿並沒有出現蘇雲朵想象中的那種激動,也沒有發對,就隻是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而後依然轉身出去。什麼話也沒說。

蘇雲朵不知道他是否答應了,可是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身邊還是那些他安排的人,門外依然守著人,蘇雲朵還是困在寢宮裏,不過這次她不再隻是躺在床上,也會下床走動一下,也開始吃一些東西,但是不多,每次隻吃一點點,可是吃完了又吐,幾天下來就瘦了好幾斤,奴才再也不敢隱瞞,隻要她有什麼不舒服就立馬稟告。

在蘇雲朵從跟他說過之後第七天,寢宮來了兩個意外之外的人。

蘇雲朵看著麵前的蘭秀和蘭鳶,展顏一笑,看著那兩張快要哭出來的嬌俏臉蛋,急急說道:“誰要是敢掉一顆淚珠子就回瑾辰宮。”

含在眼裏的淚珠就因為她一句話而被她們強忍住,委屈的望著,眼裏無聲的控訴讓蘇雲朵挑眉。

看著蘇雲朵那蒼白麵容,心疼的蹲在她的身邊。

王妃瘦了很多,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還沒什麼變化的肚子,來的時候為首的宮女已經跟她們說了王妃懷孕了,務必要小心,而且警告她們這件事千萬不可說出去。

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們也樂得答應,逃走當晚的第二天,皇上就將瑄王爺幾召回宮,下了聖旨讓他立刻趕往邊關,也宣布了一個整天的消息,三皇子摔落斷臂崖,生死不明,燕赤大舉進攻,這才將瑄王派去。

而宮裏因為這突然的變化忙得根本沒人發現還有個辰王妃不見了,就算十二皇子天天找皇上,都被皇上巧妙的劃過。

而她們並沒有被關到天牢,而是被幽禁在瑾辰宮,不得外出,想要得知主子的情況那就更加困難了。

可是今天她們卻被突然帶到了這裏,而且竟然還是被派來伺候主子的,蘭秀和蘭鳶是既激動又開心。

蘭秀一個勁的在蘇雲朵耳邊不斷的說著,而蘭鳶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蘇雲朵的肚子,臉色有些蒼白,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雲朵雖是聽著蘭秀的話,但眼神時不時的會看向神遊的蘭鳶,然後又像沒事一般移開。

有了蘭鳶和蘭秀的照顧蘇雲朵的情況也並未改善什麼。吃進去的東西依舊很少,太醫開了很多藥但都不怎麼管用,眼見著她的身體日漸虛弱,上官晟睿雖然一直再也沒來看過她,但也知道。

可是上官晟睿還沒想好怎麼處置蘇雲朵,蘇雲朵懷孕的事卻被人傳了出去。而且一直住在皇上寢宮的事也不脛而走。

“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後看著悠然坐在那裏的皇上,氣急怒問。

上官晟睿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太後,而後微笑答道:“母後,就是雲朵身子不舒服,兒臣就讓她在兒臣那裏休息了幾日,今日便會回瑾辰宮。”

“那就好!”

太後狀似安慰的歎息,而後靜靜的喝茶,看著不打算坦白的皇上,心中也有些薄怒,但被很好隱藏起來,威儀的問道:“沒什麼跟母後說的嗎?”

太後旁敲側擊的話,讓上官晟睿心中一緊。看來還是讓母後知道了。

微微一笑,坦白道:“雲朵懷孕了。”

太後麵色淡然,反正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問也隻是想知道他的態度。見他這樣坦誠,沒有任何保留,太後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之前那一套準備說服他的話也咽回了肚子。

上官晟睿本就沒想過要繼續隱瞞,既然母後叫自己來,他也沒想過還可以瞞住。索性還不如實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太後幹脆也不打啞謎,直接問道。

這一直是上官晟睿這幾日最頭疼的事。

最早他是想在蘇雲朵不知情的情況下降孩子打掉,不僅是為了斷了她所有的念想,更是知道什麼叫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可那個時候她的身子根本不允許,而現在雖然不至於有當時那麼虛弱,可是依舊不能受什麼刺激,而且如今她也知道了,如果自己真做了,怕這一輩子也得不到她的原諒。

“三哥為了朝廷,現在是生死不明。”上官晟睿沒有明說,可太後知道他已經存了婦人之仁。

眸色不由加深,什麼都沒說,喝了口茶,就下了逐客令。

上官晟睿行了禮出去。

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太後還是忍不住說道:“皇上可知,這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點到為止,頓了下,轉身看向太後,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肅穆,“朕希望這件事太後不要插手。”說完這才轉身離開。

如果太後動手,最後怕要的不隻是個孩子的命吧!

上官晟睿沒有直接回禦書房,雖然這幾日他一直是呆在那裏的。

來到自己的寢宮,站在門外,看了許久。

還是蘭鳶先發現了他,微微行李。

聽到蘭鳶的叫喚,蘇雲朵沒有去看門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桌上擺著糕點一眼望去根本就沒動。

上官晟睿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來到蘇雲朵的身邊坐下,夾起其中一塊糕點靜靜的吃了起來。

蘇雲朵太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上官晟睿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樣,完全漠視自己的存在。

重重的將筷子摔在桌子上,麵色一沉。

裏麵的奴才全都齊齊跪下,害怕的垂著頭,根本不敢去看會發生什麼。

蘇雲朵還是那個樣子,什麼反應也沒有,不去看也不去聽,就那麼靜靜的想著什麼。

看著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上官晟睿強忍著那股不悅,扳著個臉,耐著性子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蘇雲朵幽幽抬頭,緊抿的唇瓣輕輕張開,輕柔的嗓音瞬間暈染在空氣中,帶著她特有的額味道。

“我要回瑾辰宮。”依舊還是那句話。她就這麼不想呆在屬於自己的地方,一定要去那個有他氣息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