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亦是止住,道:“若是再戰百餘合,定斬汝頭!”
秦白令眾衛士散開,又請老者往司馬府內去,卻見文起與那青年雖已停手,卻仍針鋒相對,道:“文起,不得無禮!”文起方才收起大刀。
青年陪老者走到司馬府會客大廳,侍立老者身後,卻仍與文起怒目而視。秦白待老者坐下,道:“武謀叔,為何這十幾年來,都不成見你,若非今日,我尚且不知武謀叔還在人世啊。”
武謀歎口氣,道:“當年文韜兄與我兄武略戰死於邊荒,我僥幸逃脫,竟在半路聽聞我們已被定為叛軍,實不敢露麵啊。”
秦白道:“你們雖被眾多大臣定為叛軍,卻也無證據證明你們是否背叛,當年的人,無一幸存,太上皇也不得已將你們定為叛軍。我朝武將皆為文選左司馬澄清,奈何無證據,太上皇也是無奈,隻得將此事壓下,不得談論。”
秦白指著文起對老者道:“武謀叔,此乃文起,正是文選將軍之孫,文韜將軍之子。不過在祖父與父親都被世人不談,這些年來也是吃盡苦頭。”
武謀看著文起,眼角含著淚花,走上前去伸出雙手試圖撫摸文起,卻將手凝固在半空中。
秦白道:“武謀叔不急,既然你們相見,稍後敘也不遲。”
武謀重新坐回椅子上,道:“是,是,是。”
秦白打量站在武謀身後之人,問道:“武謀叔,這是令郎嗎?”
武謀道:“這是我義子,姓陳名青,其父乃是我賬下一百夫長,我與他父親袍澤之情,兄弟之義。陳青父親亦是在那場戰役中死去。”
“原來如此!真是一個好男兒啊!”
“我帶他來,是聽聞你已當上大司馬,即將出征。一是希望青兒能在戰場殺敵,不負我這些年教他所學,二來是希望他日後能為他父親與我眾多兄弟沉冤得雪。”武謀道。
“此事也是我分內之事,我定當為文選爺爺及文韜叔和武略叔伸冤,為眾多將士正名。”秦白站起來道。
就在這時,一侍衛跑進來道:“啟稟大司馬,門外有一人自稱是風千軍,說是您叫他來的!”
“我叫他來的?”
“是!”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秦白待侍衛出去後,對著文起道,“你帶著武謀叔與陳青兄弟找個地方敘敘舊,如何說武謀叔也是你世叔。”
待文起與陳青三人走後不久,一金盔金甲的青年將軍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拜道:“少白哥!”
秦白陰沉著臉轉過身來,道:“千軍!你不在北海待著,你私自跑回京城來是為何?難道你以為你是風家子弟就可以無視軍令了嗎?”
風千軍忐忑道:“少白哥,我不是私自跑回來的啊,我有調文。”說著,風千軍從懷中掏出一張調令給秦白看,秦白接過調令,快速掃了一遍,接著道:“你在北海照樣帶兵打戰,你又調我這裏來做什麼。”
“我想跟著你征討四方!”
秦白歎口氣道:“我也不稀說你,你找王衝去吧,讓他給你安排。”
打發走風千軍,隨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都是當今大臣,皆是與秦白踐行。
時過正午,宮內皇帝侍衛長文鋒,即文起之兄,傳帝令,召秦白入宮。秦白隨文鋒入宮,侍衛趙錕、李染侍立左右。及至,帝出殿門親迎秦白而回。帝坐,遂令宦官搬椅予白就坐。
“朕聞少白今日遇刺,那人武力非同一般。朕甚憂慮,如今看到你安然無恙,朕也就心安了。”
“倒也不是什麼刺客,也是一個想在邊關建功立業的人投奔於我。”
“哦,竟是這麼回事。”皇帝淡淡看了秦白一眼,接著道,“少白遠征,身邊須要幾個能夠保護你安全的人才是。”說完,不等秦白說話,道:“遷沉,趙赴聽令。”
隨後,殿外大步踏進兩個侍衛進來,單跪於地。皇帝道:“今後你二人跟隨秦白左右,時刻護衛秦元帥安全!”
遷沉、趙赴二人道:“屬下遵命!”
秦白行以君臣之禮,道:“多謝陛下。”
正是,秦白征兵忙,君主召見急,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節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