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裏所說的是個人看法,在人本主義心理學家中,有一部分是對行為主義和精神分析持有反對意見的,而不是把這些心理學包容在一個更大的超坐標的結構中。他們有些人在他們對於“經驗”的新的熱心中,正在反科學甚至反理性的邊緣上徘徊。然而,我們相信經驗隻是知識的開端(必要但非充分)。
我們選擇的任務一般是“自由地思索”,是建立理論,是運用預感、直覺,並試圖推斷未來。這應該屬於一種需要用全副精力去關注並投入的創新活動,而非驗證應用查驗的活動。自然,後者是常規科學的脊梁骨。科學家如果認為自己隻不過是驗證者,那將是極大的錯誤。
一般情況下,探險者、開拓者、創造者都是獨自一人而非一個群體,他們內心充滿了畏懼和對傲慢、對驕橫、對妄想的防禦。他必須是一個勇氣十足的人,不怕出頭,甚至也不怕犯錯誤,清醒地意識到,他像波蘭尼所強調的,是一種典型的賭博者,他在缺少事實的情況下達到試探性的結論,然後再用幾年時間力求弄清他的預感是否正確。如果他的洞察力稍強一點的話,他自會被他的觀點、輕離所驚呆,並進一步認識到他的努力將一無所獲。
我們認為,即使導致對全部西方科學史和科學哲學的懷疑,也不能回避規範生物學的問題。我們從物理學、化學、天文學承襲的那種擺脫價值的、價值中性的、價值回避的科學模式,雖然在這些領域內要保持論據的純淨並排除教會對科學事業的幹擾是必要的和合乎需要的,卻完全不適合對生命科學的研究。這一擺脫價值的科學哲學對於人類的問題顯然是不適合的,要知道,對於科學預測和控製人文目標以及理解是需要個人的價值觀念、目的和目標、意圖和計劃的幫助的。
在演化論的領域,有關方向、目標、目的論、活力論等這一類的論證曾熱鬧一時,但我們認為在人類心理學的水平上討論和睦問題能使爭論的焦點更明確,更不可回避。
對進化的方向是否能由純偶然配置這一問題以及是否有可能對自然發生問題進行辯論存在著可行性。但我們進化人類個體時,這樣的侈談已不再可能。我們絕對不能說,一個人變成一位名醫是純粹出於偶然。應該認真考慮中止采取任何這樣的看法了。衝破傳統的禁錮父母出於什麼動機而喜愛自己的孩子,而人們要孩子的動機又是什麼?他們為孩子甘作犧牲的動機是什麼?或者說,為什麼有些行為被他人看來是犧牲,而父母卻不感覺如此?
研究正義、平等、自由,研究對於自由和正義的渴望。人們為什麼會不惜付出巨大代價甚至不惜犧牲生命為正義而鬥爭呢?為什麼有人會不計個人利益幫助遭受蹂躪、遭受非正義對待的人以及不幸的人?
人類在追求自己的目標時會受到不同程度的衝動和內驅力的攻擊,但人們對此已有所防禦。當然,盲目的衝動也會出現,但不是單獨出現,兩種情況加在一起就完整了。
到目前為止我們隻研究了挫折的致病作用,忽視了它的“導致健康”作用。
體內平衡,均衡,適應,自衛本能,防禦以及調節,這些僅僅是消極的概念,我們必須補充積極的概念。一切似乎都是旨在保護生命,很少努力使生命有意義,他的困難不是掙飯吃,而是在不吃飯的時候保持不厭煩。假如從自衛本能的角度上我們把機能心理學用來對有用的研究,那麼它的外延,超越人性機能心理學就是從自我完善的角度來研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