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著多好(1 / 2)

武陽城在逐漸崩塌,即使世俗中有天羅這樣的可怕組織在約束,修行界中有教會這種樹大根深的宗派在控製,可當人們感受到異樣時,人性的猙獰開始展現。

“所以說武陽的裁決司就是一個擺設?”高明冷笑著問老人。

老人麵色赧然,武陽的裁決司在天羅和教會的雙重壓迫中,隻能在夾縫中求得生存,原本還有四五個人可以辦事的,現在也隻剩下他一個人苦苦支撐了,又哪裏還能和教會天羅對抗呢!

白若溪冷冷問老人:“你們沒有試著向昆侖求助?”

“之前也說了。”老人很是無奈地說:“武陽這種邊陲小城,昆侖根本不想管。”

“昆侖不是不想管,恐怕現在自己日子都不好過了。”高明歎著氣說。

白若溪也沉默下來,她也知道昆侖現在也處於一種很可怕的狀態,甚至有人猜測,是不是昆侖正在應付什麼不得了的麻煩,導致現在的昆侖已經無暇他顧了?

高明拿起傘對白若溪說:“既然這樣,我們也算是在武陽裁決司掛了名了,在其位謀其政,也該我們做做事了。”

說完高明又吩咐老人說:“我喜歡吃回鍋肉,這位小姐喜歡蛋糕這類甜食,你若在家閑的沒事可以準備一些。”

老人錯愕掉頭,何曾想自己不知不覺中竟淪為別人的傭人管家了?轉念一想能做這二位的傭人管家,倒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出了裁決司,白若溪問:“我們難道到處去巡邏?”

高明晃了晃手中的事物說:“走的時候我把裁決司正堂的玄天鏡給拿來了。”

白若溪一看,果然是每個裁決司大堂都會供奉的玄天鏡。昆侖有玄天鏡,那是聯通三界的大法寶,據說自從聖王之子土靈隔絕三界,玄天鏡就是唯一能溝通三界的通道了。當然昆侖治下的裁決司也有玄天鏡,不過這麵玄天鏡不過是監聽轄區內修行動態的一麵鏡子罷了,也沒什麼神異之處。

武陽城的雨依然在繼續,昏暗的天空被塗上厚厚的鉛色,在某個小巷的裏,蜷縮在角落裏的小孩逐漸露出猙獰。他脖子上的玉佩已經被人強行扯了下來,搶劫的人並沒有有多遠,因為他們走不遠了……

“你違背了盟約。”一群白衣中山裝中為首的那個人冷冷地說道,像是在說一件漠不關己的事情。

小孩想要逃走,可惜他的去路已經被封死了,白衣中山裝們手中拿著銅鈴,那是束妖的法器。

小孩拚命掙紮,臉上的皮膚層層脫落,露出最裏麵那張毛茸茸的麵孔,血紅色的雙眼骨碌碌的轉著,想要在不可能中生機。

“我代表神宣判你的死刑。”為首的那個人說。然後鈴聲大作,小孩七竅流血,轉瞬就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整個身子都坍塌了下去。

高明和白若溪趕到的時候,隻留下一句幹枯的屍體在那裏無望的看著天空。白若溪鼻子中喘著粗氣,隻有高明知道,她這是氣急了。

白若溪是一個很淡然的人,她平時默默站在高明身後,不顯山不露水,但高明知道,這個外表看似平靜的女孩子,是怎樣的一個暴脾氣。

“他們違法了。”白若溪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這個法不是世俗的法律,而是昆侖的法,是土靈離開人間之前製定的法律,這是三界能夠穩定的基石。

高明指尖飛出一團火焰,那具屍體瞬間化為灰燼,他說:“那些人總能先我們一步,我們這樣很被動。”

白若溪從高明手中搶過玄天鏡摔在地上說:“這就是個累贅!”

高明心疼的撿起玄天鏡,發現這鏡子雖然摔凹進去一塊兒,到底材質特殊,倒也沒有損毀。

他繼續用玄天鏡觀察武陽的動態,正在這時,白若溪一把拉住他說:“跟我來!”

高明不明所以,但他知道,白若溪目力驚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他跟著過去,就在不遠處,一隊白色中山裝正圍著一頭已經現出原形的野豬精,野豬精遠不是巷子中的那隻小妖可比,他不停在銅鈴結成的束妖陣中橫衝直撞,那些握鈴之人麵色蒼白,看上去也是在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