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戒偏心。天玄子說:“要想戒去偏心,隻有以自己的公心對待天下人,以自己的正心對待天下的事,以自己公平的心了斷天下的理,以自己的虛心應付天下的萬物。”這樣,就能全心虛靜靈明,沒有什麼東西遮擋得住,自然是不偏不失。人心這個東西,不能有所擊,有所執,有所蔽,有所固。擊就使它勞累,蔽就使它不神明,固就使它固板,執就使它拘泥。
人之所以不能正心,就是有偏心;人之所以不能直心,就是有邪心。好惡之心,人人都有;知見之心,人人都有;愛憎之心,人人都有;親疏之心,人人都有。有了這些心,必然會執守這些心,執守這些心就會拘泥這些心。
固執就會喪失,拘泥就會閉塞。作為領導,不偏向自己的喜好、知覺、溺愛、親疏,就不會失於自己的憎惡、親疏與不知,不僅是這樣,還要有人之常情,還要有民心所在。
四是戒欺心。天玄子說:“隻有誠心才能破除天下的欺偽之心,隻有拙才能破除天下的巧,也隻有真實才能破除天下的偽詐,也隻有忠實才能破除天下的虛假。”這是不可變更的經典。所說的欺心也就是偽心、假心。一個人懷著虛偽心,就不能有真誠的心。心不誠,必然欺騙。因此,《大學》中告誡人們“不要自欺欺人。”偽心不僅最可恥,也最不道德。
一個人有一分偽心,便有三分虛假,而他的言行舉止都使人不相信。一個人心中有虛有偽有欺,肯定就有私心、偽心、欲望心、得心、貪心存在,又害怕人們發覺,再裝飾起誠心、真心、實心,用來蒙蔽天下人的耳目。實際上他不知道,人可欺而心不可欺,心可欺而天不可欺。
五是戒妒心。王安石深受排擠、打擊、詆毀的痛苦,很是感慨地說:“詆毀生於嫉妒,嫉妒生於不能勝過他人。”嫉妒和詆毀,曆來就是有識之士深惡痛絕的,做人沒有嫉妒之心,沒有詆毀之心,必然心境豁達、光明正大,自然能與任何人和平共處,相洽相融。所以,我們應像《大學》中所說的那樣:他人有技能,看做像自己有一樣;別人精明強悍,我從內心喜歡,這種喜歡心情,就像從他人嘴裏傳出的一樣,確實能容納他人。
六是戒疑心。疑心的生出,來源於偷心,來源於多心。俗話說:“多心就會多疑。”總的歸納起來,就是自信心不堅強、不剛毅、不鞏固。古代的哲士說:“自信的人不懷疑人,自疑的人不相信人。”疑人就無功,疑事就不在;能信任自己,就應該信任他人。古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惟有信能製住天下的疑”。
所謂的信,就是心口如一,言行如一,時空如一,也就是內外的道合一。誠心於內的,必然信任於外;信任於內的,必然表現在外。誠信統一,偷也可以定,猜也可以止,多也可以一。把它引申擴充來說,對方也可以利用,叛逃的人也可以懷柔,違逆的也可以順從。我以誠信待人,他也會以誠信待我。我不信任他,他也不會信任我。對人推心置腹、肝膽相照、襟懷坦白,天下沒有不可信任的人。所以陸贄說:“誠信虧損,做一切事情都會漏洞百出;疑心產生,天下百姓沒有不但憂害怕的。”‘
七是戒躁心。諸葛亮說:“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難以致遠。”然而躁心的滋長,出自於急心,出自於浮心,出自於競爭心,都是從不能清靜自己的內心開始的。急心、浮心、競爭心最容易損害公理,最容易敗壞事業,難以應付紛繁複雜的環境,也難以通達周密細微。隻有靜心才能破除躁心,隻有澄心才能破除浮心,也隻有安定才能破除急躁。
八是戒動心。《玉樞經》中說:“人道的人知止,守道的人知謹,用道的人知微。能知微就能生出慧光,能知謹就能像聖人一樣知識全麵,能知止就能泰然安定。”所以凝神澄心,無思無慮,無念無欲,以修煉“止功”而培養定力,這是領導不動心的一大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