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回,重生?(2 / 2)

一切都像一層霧籠在安醉墨的心裏,她就像走在大霧中,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不可見的。

看到小姐愣愣的樣子,粉衣女子拉著安醉墨的衣袖,著急地問:“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您別嚇蝶衣啊。”

說著那自稱蝶衣的女孩便紅了眼圈,眼淚就要撲簌地往下掉。

安醉墨看見那自稱蝶衣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莫名的心疼,忙安慰道:“那個,蝶衣是吧,別哭了,我,我隻是好像忘了好多事,頭有些痛,你別著急,你要是還哭我頭會更痛的。”

聽到安醉墨說自己的頭有些痛,蝶衣心下便著急起來,強忍住眼眶裏的淚,急急地在房裏轉了兩圈後,便停住,毅然地像去赴死一樣決絕地說:“我去請大夫!”說完便不看安醉墨便小跑著去了房門。

安醉墨看著蝶衣跑出去的背影,覺得這丫頭是真的在擔心自己,可安醉墨看到她毅然地小跑,心下覺得可笑,便微微笑了起來,問道一旁站著的四個女孩:“蝶衣是怎麼了,請個大夫跟赴死似的。”

四個女孩兒麵麵相覷,也不知該不該說,最後,一直選擇沉默。安醉墨心下奇怪,便指著最左邊那個女孩說:“你說說吧!”最左邊長著一張蘋果臉的小丫頭咬了咬唇,低聲說:“是老爺,不讓人請大夫,說是家門不幸,讓您自生自滅,還,還說誰要是去請大夫就杖責50大板。”

安醉墨愣了愣,家門不幸?用在自己的親生女兒身上?杖責50大板,這打完不死也得脫層皮了,誰還敢去請大夫?!看來自己並不是太受歡迎啊。

穩了穩心神,安醉墨抬眸,便發現那個蘋果臉的小丫頭偷偷瞟了她好幾眼,不由得笑了出聲,挑眉繼續問道:“嗬,好一個家門不幸,你倒是說說小姐我到底做了什麼另家門不幸的事?”

剛說完,四個丫頭便惶恐地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小姐,奴婢錯了,小姐,饒了奴婢吧!”

僵持間,蝶衣匆匆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俊秀的郎中。蝶衣看見那四個丫鬟跪了一地,看了看身後的郎中,低聲耳語:“你先出去吧。”誰知道那郎中卻搖搖頭,不肯不見病人就下去。安醉墨笑了笑,也沒為難那郎中,便讓他把了把脈。

小郎中把完脈,沉吟一下,說道:“小姐失憶我也聽蝶衣姑娘說了,應該是因為小姐落水後沒有及時清除進入鼻腔的水,便壓製了神經,一會兒在下會為小姐開幾幅調理身體的方子,但具體能不能恢複記憶就不好說了。”

“嗯。”安醉墨輕輕答應了句,卻也沒在意。蝶舞聽郎中診斷是失憶卻也沒有相信。

蝶舞見安醉墨也沒有生氣,那四個丫頭卻跪了一地,便有些驚異地問道:“小姐,可是這四個小蹄子犯了什麼錯惹了小姐?”

安醉墨抿了口茶,讓那個郎中先回去,微微笑著對蝶衣說:“不過問了她們我犯了何錯使得家門不幸她們變成了這樣。”

蝶衣有些猶豫,咬了咬唇,問道:“小姐忘了嗎?”

安醉墨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那四個丫鬟退了出去,隻留下蝶衣一個人在屋裏伺候。

“我醒來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安醉墨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淡淡地說。

“原來小姐真的是忘記了,哎,不過忘了也好。”蝶衣聽到安醉墨說她失憶了,先是心疼,後是釋然,有時候忘記要比銘記來的輕鬆。

“嗯,是失憶了,所以,現在你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安醉墨扶著椅背,緩緩地問道。

蝶衣回答完,安醉墨揮揮手說了一句:“不用再進來伺候了。”便也讓她退了下去。安醉墨斜倚著床,懶懶的靠著玉枕,想著蝶衣的話,心裏不由得打起思量。

聽蝶衣的話,安醉墨昏迷是因為跟家中侍衛私奔,安醉墨的爹爹安泰派人將她追回,但據派出的家兵所言,是在湖裏發現了快淹死的安醉墨。這,實在值得推敲啊。安醉墨如玉般的手玩著胸前掉落的黑發,皺眉思索著這些令人不可忽視的問題。沉沉中,安醉墨便倚著玉枕睡了過去。

月上中天,安醉墨從睡夢中醒來,剛想起身,卻發現屋裏放古琴的那側的窗戶輕輕被人推了推,發出輕微的響聲!